第七十九章:你好,降臨者戴雨農我是你的神(2 / 3)

他們這些天庭後裔,因為先人的選擇所以沒得選。

麵對口誅筆伐,字字珠璣他們能做的的便是多讀聖人書,然後揪住一些聖人語,掐頭去尾借此寬慰自己。

蚣腹臉上洋溢著鄙夷的神色,毫不遮掩。

那柄大戟先前聲勢浩大,‘奪路而逃’,這會悄無聲息又折回天門外,看這架勢是想將蚣腹釘死在天門外。

蚣腹猛地發力,你既然要以氣勝,那我並以力久。

他猛地一腳踹出,這座天門頓時受力向後撤了數步。

他腰部一擰,身子一轉,抬手雙指正好夾住戟仞。

猛地向後一擲,一氣嗬成。

大戟快若奔雷像一柄放大無數倍的飛劍筆直朝著那名天庭武將射出。

此時,兩人不過相隔八步。

武將微微弓腰,身上鎖子文山甲好似就要崩開,吱嘎作響。

他腳下發力,邁出一步的同時正好反手握住大戟尾部,臨近蚣腹五步之外,右手一擰,大戟當頭劈下,勢大力沉。

天幕中隆隆作響,一圈圈音浪將蔚藍近黑的天幕比作一片無垠大海。

九天之下雲海倒垂,眨眼間並又如一道雲牆,扶搖而上想直入虹霓深處!

猿翼山巔上,四人瞠目咋舌,眼睛瞪的老大,屬實是不清楚這又是鬧哪樣幺蛾子。

一陣驚天暴雷響徹,震的幾人頭暈目眩,幾度心神不守,回過神,在瞧去。

漫天散落的雲彩這會就像老村長吐出的雲霧一般,頓時被吸了回去。

不過也好這樣倒顯得日頭更大了些,今天是個暖冬。

至於突兀消失不見的鐵匠,他們操不上心。

但四人彼此清楚天幕上這大動靜約莫是與他有關的。

隻是不知道草頭村最有威望的猿翼山鐵匠這會是在與神仙打架還在打神仙。

至於那座被玻璃珠包裹住的水運儀象台,此時不見了蹤影或者所隨處都可見。

那顆包裹著水運儀象台的玻璃珠就很不簡單,被拓跋建庭瞧不起以一枚鼻蟻錢賤賣的水運儀象台又怎會當真不值錢?

各個大小洞天氣候氣象都不一樣,有的是被外界幹擾,與所處地界的氣候一般無二,有的卻是各自獨立運轉。

那座水運儀象台此時就如坐鎮穹廬天下的青城山,無處不在坐鎮草頭村。

草頭村失去的冬暖夏涼在不久的將來會慢慢恢複。

在天空中響起暴雷聲響的同時,在草頭村裏也不約而同響起兩聲爆炸聲,同樣都是廚房灶台裏。

不同的是一處是田翼家,一處是戴玉岱家。

身為中五境大力士的田舒厚愣了好長時間才回過神,驚覺剛才發生了什麼。

真是炸鍋了。

至於戴玉岱,完全是被田翼給坑了,雖然沒有如田翼的願替他背鍋,但也算是被拉下了水。

其實戴玉岱可以說是本能的反應。

鍋炸了,不會無緣無故的炸。

一樣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戴玉岱應該是做多了這樣的虧心事,自己默認了。

當戴雨農領著三人回家的時候,正瞅見門口蛤蟆凳上放著一盆黑水,還冒著熱氣。

戴玉岱坐在門檻上,發著呆,臉上雖然洗幹淨了,但身上還是髒兮兮的很。

好在老爹都沒提著棍子追上來。

瞧見戴雨農一行人回來了,這小子低頭看了自己身上一眼,心裏有一個疑問“鍋咋就炸了呢?”

戴雨農打量了一眼戴玉岱有些忍俊不禁,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挖煤了?”

戴玉岱有些憤懣:“奶奶個腿,鍋炸了!”

四人麵麵相覷。

這都是哪跟哪的事?估摸著是這祖宗又幹了什麼損事,害人不成反害己,要不然也不至於吃年夜飯也不敢回家去。

戴雨農好言相勸,戴玉岱卻是打死不回去,嘴上說著是要和大家湊個熱鬧,心裏其實還是發怵。

最後還是臧宏祖獨自前往,跟戴淳打了個招呼,臧宏祖本來是打算留下陪著戴淳的,卻被戴淳給拒絕說了,說是男子漢大丈夫不得矯情,就應該跟同年人好好相處,背地裏喝酒吃肉,養養匪氣,不要老氣橫秋,非但養不出鐵匠的沉穩倒是更像個扭扭捏捏的娘們。

或許每個人心中都有個詹拮城,臧宏祖倒是很聽戴淳的勸誡,離開時替戴玉岱拿了一件換洗的衣裳。

他有些想笑,是真沒想到之前那個被他嗤笑不已的鼻涕蟲突然一變就成了他心中地位很重的弟弟。

就如遊延濟一樣,曾經他在金鼎宗可望不可即的所有都在這小小的草頭村輕易得到,好像來的很輕易,但正是如此,他才會更小心的嗬護起來。

戴玉岱這會是沒心沒肺的,什麼年夜飯不年飯,不就是圖個熱鬧了嘛,打死是不回去的,老遊熬得火鍋是真的香。

田翼也沒打算回去,他要走的這件事,戴雨農應該不知道的,他總得跟他說一聲才是。

他田翼可是戴雨農的兄弟,又不是他的媳婦兒。可不會,也不能一聲不吭就走。

臧宏祖趕回來的時候,遊延濟已經架起了爐子,鴛鴦鍋都是新買的,用香油燙過,這會湯水翻滾芬香四溢。

在草頭村吃火鍋還真是件稀罕事,特別是在吃年夜飯的時候。

不過幾人都沒有率先落座,依舊還是將飯桌搬到堂屋正中,擺上生魚還有五花肉,還有幾道蔬菜。

一張八仙桌四條長凳,一條長凳對應兩個座位,擺放兩個碗,兩個酒杯,碗裏盛半碗飯,酒杯裏倒半杯酒。共八碗八杯是用來招待先祖。

然後其餘幾人先躲進了偏房裏,關起門。

戴雨農先是在堂屋燒了紙錢,學著長輩們念叨些神神叨叨的話語,然後又站在門口處點燃了一串爆竹。

做完這些,戴雨農長出了口氣,心中默默念叨:“爹娘,今年就在自己家吃年夜飯了。”

當戴雨農正準備招呼他們出來的時候,突然又記起什麼。

他從懷裏掏出那張今早上請來的那張符紙,撚著打量了片刻。

看著符紙上書寫的那四個大字,搖了搖頭便打算收起來。

可不怎的,火盆裏突然飄去一團火星恰好就落在了符紙之上,遇火既燃。

戴雨農還來不及反應,符紙就已經燒成灰燼,等火苗都快燙到手指,戴雨農才回過神,鬆開僅剩一角符紙,看著它飄到地上然後瞬間化作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