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滿分的答卷(2 / 2)

臧宏祖拒絕道:“我說了,揍你髒手!”然後他微微側了側身子,衝著他不知道小聲說了什麼。

然後一股殺氣衝天而起,他一把拽住臧宏祖的衣領子問道:“當真?”

臧宏祖笑了笑看了一眼招搖山很是愜意的聳了聳肩道:“你自己去問啊!”

招搖山上,戴雨農有些無奈看向廖戈打趣道:“猿翼山修心不錯啊?”

廖戈扯了扯嘴角沒參與這個話題,對於臧宏祖他沒好感,也沒惡意,這就算是很大好感了。

戴雨農收起掌觀山河,那就靜等著他上山便是。

田翼撓著腦袋問道:“你這一出出戲都是是幾個意思啊?你直接捏碎他的根不就行了嘛麻煩的要死。”

戴雨農搖搖頭道:“我和他,少了誰都會讓詹先生失望的,真正的戴雨農是純善還留有鋒銳,應該是的吧。”其實他也不確定。

其實他現在對另一個戴雨農的定義是越發清晰。他覺得正在緩緩登山的所謂的戴雨農更像是一個鏡子。

他有這種猜想,直到臧宏祖下山之後,卻沒有動手,他便越發篤定。

“走吧,這件事我自己解決。”戴雨農開始下逐客令,也如今的戴雨農也算是這招搖山的主人了。

廖戈和田翼對視一眼,欲言又止,選擇從堂庭山下山去。

隻是田翼每走幾步,突然轉過身對戴雨農說了聲保重。

戴雨農微微點了點頭,笑了笑。

戴雨農清楚,田翼今朝一去,或許很難很久才能在見麵了。

他就這麼靜靜的等著,等著他上山。

凝雷穿胸而過,戴雨農身軀微微暗淡了一下然後又恢複如初,麵如井水毫無波瀾。

隨後他身形一閃,手中紅刀橫與身前,就向著一襲深灰色儒衫的戴雨農衝去。

神性戴雨農如山之後,戴雨農的身軀其實在不知不覺中向下壓了壓,這是一種詹拮城設置的壓勝。

凝雷不在被深灰色儒衫的戴雨農當作飛劍,而是以一種極為霸道的真氣凝聚成一把長劍。

畢竟戴雨農,其實他更擅修行。

再被詹拮城喚醒之後,他能做的除了窩藏在心底,透過這個降臨者的感知去感知事物外,就是沒日沒夜的聽著詹拮城的教誨聲,然後默默無聞的修煉。

刀劍碰撞,沒有星火,倒是劍氣與刀罡就如玉石碰撞,如同亂石飛屑。

深灰色的儒衫被劍氣與刀罡亦或是撕裂,疑惑是被戳出拇指大小的窟窿。

然後那些迸射出來的劍氣,刀罡又被他的真氣攪爛。

倒是戴雨農這邊身形一閃一閃,不過他也不在意,反正這具身體也不是肉身。

這是兩人最猛烈的一次交手,也是第一次。

戴雨農身形縹緲與鬼魅。

留下一道道殘影向後方躲閃。

一追一逃,相距既是步的距離,卻是刀光劍影,縱橫交錯。

一顆顆迷轂樹被斬斷,或者被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劃痕。

戴雨農退至於半山腰下,突然身子一停,就像一柄鐵劍杵在地上。

他不躲不閃,手中拖著那團神性的根,向前一遞。

灰衣戴雨農勢不可擋,來勢洶洶,然後周身劍氣一卸在卸,真氣飛速內斂。

然後凝雷瞬間化作一道閃光消失不見。

隻有灰衣戴雨農真氣逆流,雖然無大礙,但看到這一團光團之後也是怒火攻心,竟然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戴雨農本如今本就一身紅衣,這會被他噴了一身血,更是顯得詭異而恐怖。

他第一次出現的時候讓戴雨農驚得癱軟的坐在了地上。

這會卻麵朝同樣的方向他也是如此。

他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緩緩躺在地上,他喃喃自語,又好像是在問戴雨農,問那個他一直都看不上的泥腿子:“我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麼?”

戴雨農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有些心頭,都是自己的血啊,早知道吃年夜飯那天多吃點。

他用腳踢了踢他,就像當初踢臧宏祖的屁股一樣,就像是老朋友。

“你是一麵鏡子,其實我也是。我們都是戴雨農的一麵鏡子,隻是很可惜你跟著詹先生的學了那麼久的聖賢書,卻輸在了草頭村傳承下來的最接地氣的赤子之心上。”

戴雨農指著那團光團說道:“其實這場大考,早就開始了,隻是好在我一直都在下心翼翼的答題,所以在第一麵答麵上,老村長給了我這個東西,算是一次滿分,然後應該會有第二麵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