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他和女孩有了接觸,知道女孩也在尋找人,也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裏無助的奔跑過,呼喊過。女孩找的人是她的男朋友,一名出色的軍人。女孩也知道這是夢境,但還是不希望自己醒過來,因為在夢境了曾經看到過她的男朋友,這是在現實中無法實現的願望。他們有了進一步的接觸,可以一起尋找,一起在這個陌生的夢境城市裏尋找各自要找的人。他沒有向女孩提起,她和媽媽很像。”
“冥冥之中,似乎是有安排的,命運在他們之間糊弄著玄虛。在他們還沒有真正深了解時,他在夢裏再也找不到了女孩。他很匆亂,一直以來的依靠就這樣消失了。他向研究所請了假,待在家裏做夢。他的導師感覺出來了他的異樣,親自到他家裏看望他。導師憑借著經驗,判定他得了嚴重的病症,但還不確定到底是什麼病。雖然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但已經有點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了,而且越來越依賴夢境。導師給他做了初步的診斷和治療,建議他,如果在遇到女孩,一定要問姓名和住址。他聽從了。”
“他的大櫥櫃被搬到了研究室,以便觀察對他進行觀察。在研究室裏,給他製造了虛假的黑夜,以便讓他輕易進入到夢境中。實驗很成功,他在夢裏再次遇到了女孩。當他向女孩詢問情況的時候,女孩用很遲疑的眼神望著他,沒有回答他,就撇開他消失了。由於提前有了準備,在他沉睡狀態下,導師放了一直筆在他的手裏,而他竟然在抓住筆的那一刻,迅速的畫出來夢裏城市的模樣,還有女孩的畫像。不瞞你們說,那女孩長得確實很像他的媽媽,非常漂亮,讓我們都驚呆了。”
“那個夢裏的城市,是我們中國的上海。他立馬就來了上海,也是在導師的建議下,讓他去上海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來到了上海,導師的朋友接待了他。而他像是一個對上海很熟悉一樣,走街串巷,甚至知道開發前的上海地址。他馬不停蹄的就隨著大腦的支配,來到了郊區,竟找到了媽媽帶他去的那個樓房,隻不過周圍已經沒有了樹木,樓房裏也沒有他躲著的櫥櫃。他很吃驚,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想要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經過打聽才知道,那個樓房是屬於國民黨的,現在雖然沒有被拆,但裏麵也沒有什麼值得作為文物保護的,就任憑它經曆風吹雨打。他沒有在那個房子裏待的太久,因為經久失修,房子隨時可能會倒塌。他在房子的周圍尋找了一番,沒有發現隱藏起來的車子,也沒有發現什麼記憶深刻的東西,就在附近的賓館裏住了下來,開始思考這一切與夢有什麼關係,與那個女孩又有什麼關係。”
“去到上海的第一個晚上,他走路去了一個廣場。他不記得路線,但確實很輕鬆的就找到了,因為據我們所知,他從來沒有去過上海,導師的朋友隻負責暗中跟蹤和保護,沒有提供任何的幫助。廣場的周圍,車水馬龍,交通很是擁擠,高樓大廈遮掩住了遠望的視野,這是夢裏經常出現的地方。他說,他能感受到夢裏女孩就在廣場的周圍,但廣場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他在廣場上待了三天,潛意識裏對於女孩的感應越來越弱了。廣場旁邊有個郵局,很別樣的郵局,是能夠郵寄東西給自己未來的郵局。郵局的旁邊是個照相館,也是個很特別的照相館,很古典的裝飾,很古樸的藝術,照出來的相片可以在郵局裏保存,一起寄給未來的自己。他在照相館裏拍了照,又拿著照片到郵局郵寄。當被檢查郵寄是什麼東西的時候,被告知的卻不是自己的照片,而是別人的。他趕緊打開包裹相片的包裝,發現竟是夢中女孩的。他慌忙又折回照相館,請求老板解釋。老板說,很抱歉,剛才人比較多,他的照片可能跟這個女孩的交換了。老板說願意免費再為他拍攝一次,他卻拒絕了,向老板詢問了女孩的一些情況,知道了女孩的地址,心中滿是喜悅的跑出照相館。出了門,打了的,照著老板寫的地址找去。”
“地址上寫的是一個胡同,很是難找,他穿過長長的圍牆圍成的長廊,越發的感覺周圍的氣息是靜止的。他在環視著每一處,導師的朋友在他身後靜靜地跟蹤。他終於找到了地址上的地方,竟然是一個社區裏的小型紀念館。紀念館的大門沒有上鎖,半開著,他推開門,走了進去。紀念館裏沒有什麼擺設,也沒有什麼遊人,圍牆邊長滿了雜草,但是明顯被人修剪過,不至於太過茂盛。紀念館有幾根紅色的石柱,上麵雕刻著一些文字,雖然石柱很高,但高高的圍牆擋住了外麵人的視線。他走進去的時候,裏麵隻有一位老太太在打掃著。他把照片拿給老太太看,老太太說這個女孩是在很久以前來過,不過聽說已經死了,同時,老太太也告訴他,館裏新來的一個女孩,好像跟照片上的人有著什麼關係。他想知道新來女孩的情況,老太太卻告訴他,女孩在幾個時辰之前回杭州老家了,並給了他女孩的地址。就這樣,他離開了紀念館,買票去了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