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指桑罵槐說道林月娘不幹不淨的話,可是原封不動的給扣到了林家雪腦門上。想打別人一巴掌,也不怕反過來被抽死。這章氏可真不是個腦子清楚的,二房都被她霍攪成啥樣了,好好的閨女兒子出了門都得紮著腦袋躲人走,現在還上趕著挑事兒,真不知道該說她啥。
章氏冷哼一聲,幾步邁進屋,伸手就像打撓林月娘的臉。毀了這張狐媚子麵皮,看她還怎麼得意。
相比於章氏,林月娘的個子算的上高,她一伸腿直接踹了章氏一腳。那是一點情麵都沒留,直到章氏被踢的踉蹌著摔在門邊上,人們還沒回過神來。
“小□□養的,你敢踹我。”章氏狠狠的瞪著林月娘,凶神惡煞的模樣整個扭曲了她的臉,看的不少人都別過了頭去。
林大勇往前走了一步,雖然沒動手,暴起青筋跟咬牙切齒的樣子,不難看出他壓製的怒意。而劉氏也快步走到閨女身邊,明擺著是做依仗呢。自打有了家底兒,分了家,她也硬氣了不少,再不是以前那個任由章氏借著沒兒子的由頭拿捏欺負的軟包子了。
“二嬸,你說是來給我添妝的,那我這當侄女的歡迎。隻是你進門兩手空空,連塊布尺頭都沒有,倒是歪心眼的話說了一籮筐。”林月娘也不管章氏怎麼攤開腿踢騰撒潑,隻是笑眯眯的看著她,“您今兒可得想好了,到時候雪子跟明子的親事,隻怕我爹娘也得比著你的禮去添呢。”
“你......我們家剛交了束脩,哪有閑錢給你置辦物件,趕明兒明子考了秀才舉人的,還能少了你沾光的時候?”章氏啐了一口,扶著桌子起來。因為被周圍人不屑鄙夷的眼神打量著,她臉色也有些難看。“別跟我瞎咧咧,剛才這一腳,你要不給個說法,我就磕死在屋裏。”
當侄女的,咋說也不該跟嬸子動手啊。往大裏說,還有林大勇兩口子呢,月娘這麼一鬧騰,一個不懂禮數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嬸子,侄女可沒想著沾誰的光,說白了,你不就是來禍害我這親事的嗎?”林月娘冷了臉,把章氏半拄著的長凳一腳蹬開,眼瞅著章氏哐嘰一下子爬到了地上,還吃了一口土。“我爹也當著裏正跟本家太公老叔的麵跟你斷了親,也說過,二房要是敢踏進我家的門,少不得要被打斷了狗腿......”
看著林月娘這的回身從門後頭拿出一個貼著紅紙喜字兒的狼牙棒,章氏顧不上髒不髒,一個哆嗦往後爬了幾步。
“你你你,我是你二嬸!”
“滾!”這回發話的可是林大勇,他咬著後牙槽接過閨女手裏的棒子,砰砰的往地上杵了幾下,帶著塵土嚇得章氏軟著腿站不穩當。
嘴皮子上的事兒,哪想到林月娘會直接動手?而大哥更是像被點了火的炮仗,赤紅著眼要打殺了她。
“林家雪是什麼德行,我不管,這好人家的閨女,隻怕她是學不來的。反正她是跟著奶奶長大的,奶奶張口閉口的青樓小皮娘,二嬸也總把□□掛在嘴邊上,林家雪早就學了個七八分吧。”林月娘看著章氏軟著腿腳,還強撐著,自然是再加一把刀,可勁兒的往章氏心窩子上戳去。“聽說最近老宅裏挺熱鬧呢,三天兩頭有漢子爺們去折騰,不知道還以為你是在選女婿呢。”
不是林月娘胡謅,近日裏林才成在鎮子上玩脫了。範氏又不肯掏錢,章氏也是個眼淺的,就怕自家男人背著自己再弄出一個白寡婦,所以自然不肯鬆手。一來二去的,林才成隻能欠錢賒賬了,每次不多,可總的算下來,可也是一件麻煩事兒。
如今老宅裏,過的可是水深火熱,剛還了一筆賬,就緊接著去了另一批催債的。
又驚又氣的章氏算是徹底沒臉再待著了,衝著林月娘吐了口吐沫就出了門。
“以後可別走錯門,別認錯親了,萬一被認為是手腳不幹淨的,主家放了狗,可不得咬一嘴毛?咱們大房可是跟二房斷了個幹淨,再進門的時候,好好看清楚門道。”
狗咬狗一嘴毛,這簡直是把二房一家子的臉踩進了糞坑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