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被林芳菲挾持來的護士被林芳菲嚇的戰戰兢兢,照顧孩子卻還是盡職盡責的,在旁邊默默的安置好孩子,又幫梅子賢的老公安頓好梅子賢。林芳菲卻顯得有些焦慮,一直在旁邊踱步,一邊踱步,一邊捏著自己的眉心。
梅子賢的老公叫霍俊其,此時安頓好梅子賢,看著焦慮不安的林芳菲,說:“到底怎麼了?今天那些人又是誰?”林芳菲捏著眉心說:“我不知道那些人是誰。但是你們在這裏的事情沒有人知道,那個中東女人也最多知道你們不見了,那些人是怎麼找到這裏的?我叫你們這兩天不要用手機給任何人打電話,你們照做了嗎?”
霍俊其急忙說:“這兩天根本沒用過電話,也沒有跟任何人聯係過。”
林芳菲看了他一眼,說:“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他們通過醫療係統內部接診病人的名單排查,在這兩天生孩子的高齡產婦不會多的,在西安更不會多。而能查到這些信息的人,隻能使係統內部的人。”
霍俊其臉色變了又變,說:“到底什麼事,讓他們非要抓子賢?”林芳菲看看霍俊其,又看看旁邊床上的梅子賢,想了想說:“十多年前,子靈被迫殺了一個人,叫華偉民,是軍3委會委員,這個野心勃勃的家夥勢力很大,現在就算是死了,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群人非要跟子靈過不去,我算了算去,也隻能是華偉民的餘孽,而且他們更那個中東女人有勾結,子靈要是願意為中東女人做事,那就坐定了她的叛國罪,子靈要是不答應,他們就誣陷子靈,反正不管子靈做與不做,他們都一定要把子靈趕盡殺絕。”
梅子賢聞言,急忙說:“如果這些人這麼有勢力,對付子靈還需要這麼大動幹戈嗎?”林芳菲歎氣說:“他們之前就已經暗中動手了,一次在監獄裏要殺死子靈,但是被子靈逃脫不說,還打傷他們的人,暗殺子靈難度很大,而想要動用精銳處決子靈,上麵還有個夏將軍護著,他們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做,而且我直覺告訴我這些人對付子靈恐怕是曲線救國,真真要對付的人是這個夏將軍,她這多少年以來一直在孜孜不倦的追查當年和奧杜古斯做過交易,有過合作的人,已經有幾個掌權派被拉下馬了。剩下的人肯定惶惶不可終日,欲殺之而後快,這些年夏將軍跟他們明裏暗裏無數次博弈,各有勝負,但是他們始終也殺不了夏將軍,想必這才是他們的心病,如今他們誣陷子靈叛國,夏將軍有可能會給她打掩護,那這樣一來他們恰好可以順水推舟說夏將軍和子靈是一夥的,子靈的罪名要是被坐實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梅子賢沉默不語了,林芳菲看看她,看她臉色蒼白。於是給霍俊其遞了個眼色,讓他去安慰一下梅子賢。霍俊其走過去握住了梅子賢的手,說:“你別太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
梅子賢卻說:“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老天什麼時候才能開眼,讓那些真真該死的人去死?子靈何其無辜?”她非常的悲憤,十多年前發生的事情還曆曆在目,梅子靈被杜央帶走之後,是她親手埋葬了自己的父母,時至今日今時,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林芳菲也不知道說什麼,沉寂半響後,梅子賢又說:“子靈知道你說的這些嗎?”
林芳菲說:“我打不通她的電話,也打不通小立的電話。”
門上傳來了敲門聲,林芳菲急忙過去,站在門邊,先是小心翼翼的通過貓眼向外看了一眼,看到門外站著的是送她們來的花臂男人,這才打開防盜鏈,擰開門鎖,讓他進來。花臂進來就說:“我們幾個都被查了,是公安上的人,挨個去了我們幾個人的場子,問有沒有你的下落,不管追著你的人是誰,他們知道你在這,也知道你以前幹了什麼,我覺得你跑到西安來,不是個明智之舉。”
林芳菲楞了一下,說:“我沒有任何案底,他們怎麼知道我以前的事情,除非你們中間有人出賣我。”花臂皺起了眉頭說:“林姐,不是我說,你這疑心病一直就很重,現在更嚴重了,你說要是我們幾個出賣你,那些人這回早該找上門了吧?要說出賣你,我覺得你還忘了一個人。”
“誰?”
“廖化呀。”
林芳菲心中一驚,不禁說:“靠,我怎麼就能把她給忘了呢?可是她又怎麼跟那些人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