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辭有些無語,救人時一副奮不顧身的模樣,現在又拒人於千裏之外,精分嗎?
堂堂在兒童座椅上睡著了,南辭脫下外套給他蓋上,就聽到秦昱北沒有任何溫度的嗓音。
“南辭,我在等你的解釋。”
u盤裏南辭和她青梅竹馬的照片,照片背後的故事,在他這裏還沒翻篇呢。
那幾張照片,秦昱北終究沒忍住,都看了。
最後一張,居然是男孩吻上南辭眉心的照片,而南辭臉上緋紅,滿眼的情思蕩漾。
秦昱北渾身緊繃,看著南辭發愣的模樣,眉心微不可查地蹙了下。
南辭怔了五六秒鍾,反應過來秦昱北的意思,她歎了口氣。
“往事不可追,老公,既然我嫁了你,出於妻子的責任和義務,我會對你忠誠。”
秦昱北心裏有些悶,她忠誠於他,就隻是為了妻子的責任和義務?他要她的忠誠做什麼?
他指尖在掌心半幹涸的血跡上輕撫了下,灼燒感卻沒有心裏的鈍痛明顯。
“南辭,你不是我下屬,你的忠誠於我而言,不值一文。”
沉默許久,秦昱北不帶感情地吐出句話,漆黑的眸子淡淡地盯著南辭。
順著南辭的視線看去,秦昱北瞥見了她的手機屏幕上,寫著“妻子義務”的百度百科。
就挺巧的,為首的兩行字,一行是同居義務,一行是計劃生育義務。
南辭:“……”
秦昱北:“……”
四目相對,後車廂的空氣瞬間就稀薄起來,尷尬得厲害。
秦昱北的眼睛眯了起來,“怎麼,想學習怎麼履行同居義務,還是計劃生育義務?”
南辭被噎住,臉上僵硬。
兩人中間的堂堂睫毛抖了下,似醒非醒的樣子,秦昱北才沒再逼問下去。
容與開車,先將堂堂送回了秦家,又折去了醫院。
醫生給秦昱北的手簡單消毒,用繃帶纏了一圈兒,叮囑不要碰水。
秦曉年恰好在樓上住院,南辭買了個果籃,就跟著秦昱北坐電梯去了樓上住院部。
推開病房門,秦曉年正虛弱地躺在病床上,陸瑤坐在一旁削水果。
秦曉年看到秦昱北時的欣喜,在目光碰觸到他身後的南辭時瞬間消散。
為了演苦肉計騙過秦昱北,她挨了三刀,剛從手術室出來,身上縫了不少針,難免留疤。
可是……南辭卻依舊是副光鮮亮麗的模樣。
秦曉年咬緊後槽牙,淺笑著開口:“南辭你沒事吧?聽說你被四輛悍馬車給撞進了湖裏。”
南辭放下果籃,站在病床前抬了抬眼。
“網上的追車視頻裏,可隻有兩輛悍馬,另外兩輛車並沒有入鏡,秦小姐是怎麼知道的?”
秦曉年攥著背角的手一緊,眼眶裏很快溢出豆大的淚珠,掩蓋去眼底的心虛。
“我、是……是搶劫我的那幾個人提到的,昱北哥,那些搶劫犯和想害南辭的人,不會是一夥人吧?”
“行了,曉年你好好養傷,找凶手是警察的事,南辭你跟我出來。”
這就是要護短秦曉年了,南辭也沒再追究下去,畢竟秦曉年挨了三刀,也算報應了。
陸瑤把削好的蘋果遞給秦曉年,抽出紙巾擦了手,和南辭一前一後地出了病房。
出了秦昱北的視線,陸瑤抬手就要扇南辭巴掌。
“南辭!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