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酒吧裏麵坐了太久,身上煙味酒味什麼的夾在在一起,亂七八糟的,被迫泡在浴缸裏坐了大半天。最終點了酒,在房間裏一杯接一杯地往下灌。
秦深隻是試圖讓自己冷靜一下,卻還是喝多了,等到她勉強下樓離開的時候,腳步虛浮,踉蹌著連大衣扣子都係不上。
酒店門童看出她的醉意,伸出手要扶她,“小姐?”
秦深心裏堵著一股氣,她推開門童自己往大門外跑,幾層台階,她眼前卻天旋地轉,威士忌的後勁全都往上湧,整個人直直地就往下倒。
她沒摔在地上,有人架住了她的胳膊,用力把她拖起來。
秦深眼前一陣黑,胃裏開始不舒服,捂著嘴抬頭看,迷迷糊糊看了很久才看清來的是誰,可惜她來不及說話,退後兩三步就開始吐。
今天他身上穿著深灰正裝,出來得很匆忙。他一直站在秦深身後,看她蹲在大街上嘔吐。
人來人往,指指點點。
秦深淚流滿麵吐幹淨了,抱住膝蓋倒在地上。他對她這幅鬼樣子冷嘲熱諷,終於走過去說:“你不要臉隨你,我丟不起這個人,起來。”
秦深盯著男人一塵不染的褲角笑了,她抹了一把臉,勉強扶著牆站起來,搖搖晃晃,還站得一臉端莊。
不遠處開來一輛車,剛剛停在路邊。男人一臉不耐煩的表情,扯過秦深把她塞進車裏。
秦深盯著窗外一語不發,她身上換過的衣服都是一早跑去買來的,商場剛剛開門,她隨便衝進去拿了兩件,並不合身,甚至還是她最不喜歡的淡黃色。
秦深頭疼得厲害,她剛剛緩過一點酒勁來,什麼都懶得掩飾了。寧煜晟打量她渾身上下的異樣,車內的氣氛降到冰點。
寧煜晟的車一直開進院裏,停在了庭院裏。
秦深推開車門,陽光曬過來,她看見自己的影子在地上晃,她扶住車門,又有點難受。
香秀原本是過來給他們開門的,看出秦深不太對勁,趕緊跑來問:“秦小姐這是怎麼了?”
寧煜晟先香秀一步扶住秦深的胳膊,看了看秦深的臉,他突然拖著她的腰,把她整個抱了起來。
香秀也看出裴歡喝酒了,她讓人去端醒酒湯。
秦深掙紮不動,被寧煜晟抱上樓回到房間,他把秦深安安穩穩放下,她本能地縮進被子裏,而寧煜晟就站在床邊盯著她看。
秦深折騰了這麼久,酒都醒了大半,她翻個身背對著他,躺了一會兒說:“你是不是還有事?先去吧。”寧煜晟的聲音從後邊傳過來,帶著怒,“昨晚去哪了?”
她閉著眼睛不說話。
“我一個朋友在酒店裏看見你了,給我打電話怕你有事。秦深,你這又是鬧哪出?”
寧煜晟的聲音越來越近,秦深轉身想要說什麼,卻看見他已經俯下身。其實寧煜晟的脾氣就算再不好,但他回家很少發脾氣,可是今天他卻連眼底都燒著憤怒。
秦深有些訝異,下意識想要坐起身,頭卻疼得厲害,她一晃神的功夫,寧煜晟已經扣住她的手把人甩回床上,扯開秦深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