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宗政離淵這一問,宗政曜靈就噎住了。
淤青!他上哪兒給他父王弄淤青去啊?又不可能真的自己把自己打一頓,他在自己身上劃上這麼多道已經很疼了,還要把自己打到淤青,真是太可怕了。
“父父王”宗政曜靈知道自己已經被宗政離淵看穿了,隻能帶著淚花衝他撒嬌,小手一縮一縮的,想要將那節手臂縮回袖子裏去,卻被宗政離淵三根手指死死的捏在手中。
宗政離淵眼光一伶道:“那位丞相家的姐姐,沒打人吧?恩?”
被宗政離淵這一瞪,宗政曜靈當即老實了,也不嚎啕大哭了,抹了抹眼角的眼淚說:“是沒打,但是撞了我跟隨風是真的,隨風膝蓋還傷著血流不止呢,我也被那人狠狠的罵了一頓,而且那車夫也確實想要對我動手來著的嘛!”
“那身上這些傷,是怎麼回事?”
被宗政離淵這麼盯著,宗政曜靈囁嚅著,半天才道:“我自己用隨風的短劍劃的。”
“自己劃的?本王的兒子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狠心,都能對自己下得去手了?”輕笑的說著手一鬆,直接將宗政曜靈從自己身上放了下去。
“父王,我這不是”宗政曜靈低著頭,不知該說些什麼,能說的都說了,自己身上弄出血來了,似乎也沒什麼用呢?宗政離淵彎腰將宗政曜靈那帶著血痕的手臂端起來又看了看:“隨風傷的重嗎?”
聽到宗政離淵詢問隨風的情況,宗政離淵急忙抬起頭道:“似乎挺重的,看隨風在地上躺了好一會兒都沒起來。”
沉默了片刻,宗政離淵對一旁的卓蘭道:“卓蘭,去請宮裏的太醫來,再把曜靈送到王妃那兒去。”
“是,”卓蘭放下手中的黑墨看向宗政曜靈:“走吧,小世子。”
“父王,這件事就此算了嗎?”宗政曜靈不死心的看著宗政離淵可憐道。
“你身上那些傷讓你母妃好好給你包紮一下,一個時辰後再過來。”說完,宗政離淵對卓蘭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帶著這個小東西走。
見自己父王一副不上心的模樣,宗政曜靈有些失落,沮喪的跟著卓蘭走出了書房。
半個多時辰後,宗政離淵在書房將給隨風治傷的太醫請了過來,太醫剛剛處理完隨風的傷口,都還不等喘口氣,就被秦雲請了過去。
“見過王爺。”太醫躬身行禮道。
宗政離淵抬起頭:“免了,說說吧,那孩子怎麼樣了?當真傷的很重?”
“回王爺,那孩子別的到都好,隻是這膝蓋著實傷的不輕,膝蓋骨折,需要臥床靜養兩月到三月,小世子倒是沒事,都是些皮外傷,老臣看著王妃已經給世子包紮完畢了,養個三兩天就能好,不需要臣多費心。”
“原來如此,勞煩您了,秦雲,送太醫出去吧。”
“臣告退。”說罷,那太醫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的虛汗,在秦雲的指引下離開了王府。
那太醫走了許久後,卓蘭看著宗政離淵道:“王爺,這件事可要向蘇丞相追究?”
“那小東西都這麼舍得下血本了,若是不追究,似乎說不過去吧,再說了,是他女兒的馬車撞傷了本王手底下的人,本王若是不討個說法,下次那馬車是不是就直接衝著曜靈去了?”
卓蘭聽罷,仔細一想也對,他家王爺本就是個有仇必報的,那蘇小姐這般囂張的險些傷了小世子,若是不好好算算賬,那還是他家王爺嘛?
一個時辰以後,已經包紮完傷口,換了一身幹淨衣裳的宗政曜靈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一看到宗政曜靈,宗政離淵便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父王,這是要去哪兒啊?”宗政曜靈疑惑的抬頭道。
“你不是說那蘇家的小姐傷了你嗎?怎麼,不想討個說法了?”宗政離淵戲謔的揚著嘴角,隨即就看宗政曜靈臉上揚起笑容,瘋狂的點點頭,也不顧身上那些傷口會不會疼。
蘇洛月一臉喪氣的踏進蘇府,因著蘇懷玉是被罷免丞相之位的,蘇洛月在這幫名媛的圈子裏混著就變得艱難了許多,盡管蘇府依舊與從前無差,但蘇洛月這次遲到了花會依舊受到了不少的奚落。
“月兒,這是怎麼了?”蘇洛明從蘇懷玉那兒出來,正好碰上了蘇洛月回來,當即便走上前慰問道,這個小妹與早已去世的二弟不同,與自己是一母同胞,因此蘇洛明更加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