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梓笙伸出手,摸了摸蘭慕琪的小臉,他該怎麼解釋?還是說什麼?
“爹,我娘呢?”
蘭慕琪看著他爹,他娘不在蘭府,他是知道的,這些日子他奶奶每日都很開心,說什麼府中終於沒有那麼多烏煙瘴氣了。
他想見他娘,想問問她……
“這東西第一次是小叔的貼身丫鬟靈兒送過來的,她說這是爹爹給我的,說是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秘密就是隻有我們兩個人才知道的事。後來我芸兒的也讓我保管,等著芸兒大了些,才給的她。”
蘭梓祈的貼身丫鬟,也難怪蘭慕琪會認為是自己送的。
蘭梓笙握緊雙拳,看著蘭慕琪。
“你娘她會回來的。”
他親自去給她找回來,蘭梓笙就不相信了,他還找不回來一個玉娘了!
“爹,你是不是惹娘生氣了,娘其實是回娘家了?”
蘭慕琪看著他爹,府中長弓的孩子,偷偷和他玩耍的時候說過這麼一次,說他爹惹他娘生氣了,他娘一氣之下回了娘家,他們爺倆好幾天沒吃過一次正常的飯菜了。
蘭慕琪這麼想著,忽然間竟然有些出了口氣的感覺,他娘一直以來這麼唯唯諾諾的,終於學會發脾氣了?
要說蘭慕琪不止麵容,就連性子也同玉娘有幾分相似,隻不過是一直在蘭府受到的教育什麼的,這性子一直沒有充分發揮罷了。
蘭梓笙聽到這話,臉色一變,誰教的他這般模樣?
“誰給你說的!胡言亂語!”
蘭梓笙端著父親的威嚴,看著蘭慕琪。
可是蘭慕琪眼中竟然有些欲蓋彌彰的感覺,伸出手,拽了拽蘭梓笙的衣角。
“爹,我和你一起去叫娘回家吧。”
說來也巧,蘭梓笙正要告假,親自去當初和玉娘相遇的地方找一找玉娘,卻不曾想朝中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卻不得不讓人重視的事。
護國將軍家的小公子,那個從幼年就傳出什麼天分神力,有乃父之風的肖戰,路過荊山的時候,沒了蹤影。
要知道,肖家從開國以來,便是鎮守邊疆保家衛國的開國功臣。
好好的一個小公子,特意從邊疆回來,準備陪六十多歲的肖老將軍過年,就這麼忽然消失在荊山附近。
有人看到他們走入了荊山,但是沒人看到他出來。
這消息一出,肖老將軍差點騎馬親自去找他的金孫,好在護國將軍府的人攔了下來,這不,老人家自己穿上快要積灰的朝服,這麼大把年紀就鬧上了紫宸殿,讓陛下下旨,帶人去尋尋。
人不在了,還能怎麼辦,人家一把大年紀都跑上了紫宸殿,皇帝在如何,一千八百的都要給點人去找一找這肖家的大寶貝。
怎麼說,人家爺爺守了一輩子邊疆,他爹也還在邊疆帶著,而他,在大些也要去守邊疆的。
怎麼說守的衛的,都是大齊的疆土,皇帝能不當回事嗎?
正要指派負責官員的時候,隻見百官之首的蘭梓笙跨了一步,站了出來。
“臣願前往!”
皇帝看著蘭梓笙,舌尖還未吐出的某位吃閑飯的大臣的名字不得不咽了回去。
怎麼說呢,殺雞焉用牛刀,找個人而已,派個百官之首?這不活脫脫浪費了嗎?
可是,要是直接否決,這肖老將軍還在一旁坐著呢,直接否決讓人家有想法該如何?
這肖老將軍本來也隻是為了要幾個人,自己去。他雖然年紀大了,可是身子骨可硬朗著呢。在這上京都快要憋壞了,聽到孫子出事了,巴不得真的出了什麼事,他自己好去活動活動筋骨。
至於孫子的安危?得了吧,那小子不讓別人出事就好了。
肖老將軍本來也是想要尋個由頭,放放自己,可是就被蘭梓笙這麼截胡了。
隨即開口道。
“蘭相不可,蘭相乃股肱之臣,自然是要輔佐陛下,老臣孫子之事,老臣自己去找吧。”
“陛下!大雪堆積,造成多處地區百姓居所屋頂坍塌,從上京至荊山,沿路地區更是多發,陛下宅心仁厚,體恤萬民,早早便撥銀賑災,陛下連日來為此甚憂,臣想沿路去看一看,看一看百姓們是否已經修建屋舍,能否過一個安穩年,也好讓陛下放心。”
蘭梓笙並未直接回答肖老將軍,反而是用了前些日子的一個借口,這話說的,去幫人找孫子隻不過是順便罷了。
皇帝被誇了,自然是喜笑顏開,看著蘭梓笙也覺得順眼了多,這段時日蘭梓笙跟吃了什麼似的,這朝中誰犯了一丁點小錯都要被他說半天。當即準奏,這件事就落在了蘭梓笙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