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些個大臣了,就是皇帝看著也頭疼,好好的,要處理這個那個的,該貶的貶,該罰的罰,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平日裏蘭梓笙看都不看一眼。
這幾日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夾槍帶棒的,從他口中在這麼說出,瞬間就危及國家社稷了。
好像似故意找麻煩發氣一般,一時間整個朝堂,人人自危,深怕忽然被蘭相看上眼,單獨提出來,又是一頓好罵。
關鍵吧,他罵的還挺有道理,你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為了躲避蘭相,好幾個大臣告病再家,本來以為暫時躲了過去,卻沒想到也是一頓好罵,人不在朝堂也罵,罵完了,還當著所有人的麵參了幾人一本。
現如今聽到蘭梓笙自己要求要去荊山,這一個個的,如釋重負。
荊山說遠不遠,說近不近,這來回啊,再加上各種事物,怎麼著也得過完年才能夠回來了。
這麼說,他們這些人,今年可以過個好年了,這麼一想,眾人覺得不容易極了。
這些日子人人自危,深怕自己做錯什麼,現如今蘭梓笙要離開一段日子,那可就是妥妥的農奴把歌唱。
這邊荊山之上,玉娘想起蘭府種種,就覺得是人生敗筆!當初自己真的是腦子進水了,才會看上蘭梓笙!
劉老二也不是不會看眼色的人,一見玉娘這個模樣,便也猜到了些許,那些個上京大戶,規矩多了去,他們大當家指不定受了什麼委屈呢。
想到這,劉老二心中歎了口氣,隨即開口道。
“大當家,今年的那些果樹長的可好了,那些果子一個比一個大!我讓三娘給您做成了果幹,就等著您回來呢。”
話音剛落,一名婦人,抱著一個罐子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看著玉麵狐狸,那也是熱淚盈眶。
“大當家回來了!”
婦人就是三娘,當初被玉娘她爹在山腳下撿來的照顧年幼的玉娘的,一直以來都在荊山上給兄弟們做飯食。
荊山雖然是土匪窩,但是,好好的日子誰想要當土匪了,荊山上的土匪,大多都是災年或者饑荒的時候,上山當土匪,想著有一口飯吃,能活命就行。
玉娘她爹,也是個特別的人物,帶著這群兄弟,劫富濟貧,路過荊山腳下,貧苦之人不但不劫,若是有吃食銀兩,就贈予些許,若是沒有,有啥就給點啥。
那些個富得流油的商人過路,留下買路錢就放他們離開,若非特殊情況,絕不會傷人性命。
要說蘭梓笙,當年也是路過荊山的時候,玉娘也不知道是不是日頭太大,曬晃眼了,還是被蘭梓笙的笑亮瞎了眼。瞧上了他,就看著蘭梓笙一身儒雅不凡的氣息,瞬間鐵樹開花,就看上蘭梓笙。
玉娘當時想著把蘭梓笙搶上山同她成親的,可是,玉娘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萬一蘭梓笙尋死覓活的怎麼辦?再加上她也不是喜歡強人所難的人,思前想後,就想了這麼一個招。
假扮良家婦女,騙蘭梓笙,自己救下了,被土匪丟在路邊的他,有恩於蘭梓笙。
果不其然,蘭梓笙竟然想都沒想,被玉娘拙劣的演技騙了過去,真的相信玉娘有恩於他。
玉娘裝作一副孤苦無依的模樣,原本都準備好用洋蔥熏一熏眼淚博取同情的,卻沒想到都沒用上,蘭梓笙就答應以身相許娶了她,隨即和蘭梓笙回了上京。
要說玉娘到了上京才知道蘭梓笙的身份,上京蘭家!那可是世代為相的蘭家,蘭梓笙也就是剛剛上任沒多久的相爺,玉麵狐狸看著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相爺的蘭梓笙,越發覺得自己的眼光不錯。
為了不露餡,玉娘更加謹慎的裝著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生怕自己說錯話,在蘭府能不說就不說,活脫脫把一隻狐狸活成了一隻乖巧的貓咪。
裝了七年,玉娘也累了,玉麵狐狸也不是沒了誰就活不了的性子,過不下去就不過唄,她還有荊山不是嗎。
現如今,玉娘回到荊山,這才有家的感覺。
看著三娘抱著的罐子,玉娘差點就忍不住了,荊山不似蘭府,種了一山坡的果樹,春天開花的時候,漫山花瓣飛舞也好看的不得了,花落結果,一山坡的果子荊山上的兄弟吃不完,大多都爛了,不過,後來三娘來了之後,吃不完的果子,她會烘幹水分做成果幹,平日裏也能吃個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