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戀愛真美妙。

那兩罐用來冰敷的啤酒,最後還是打開來喝了,鍾璿跟陳靜碰了碰易拉罐:“為我想起了過去而幹杯?”

“為你那脆弱的海馬體幹杯。”陳靜仰頭喝了一大口。

“幹杯。”鍾璿喝過後皺了皺眉,“不冰的啤酒真有點難喝。”

陳靜也覺得難喝,不過因為平常不怎麼喝,反而覺得這味道透著一股久違的懷念。

“你等一下不是還要開車嗎,就別喝了。”陳靜這時才想起那部摩托,把鍾璿手裏的啤酒拿了過來。

“啤酒而已,喝不醉。”鍾璿指了指那兩罐啤酒,“你要把它們全喝了?”

“是你說的,啤酒而已,喝不醉。”

“我是說我自己,你行麼,你酒量好像不怎麼樣吧。”

“還行,以前做古小姐的助理時替她擋酒,把酒量練上去了。”陳靜舔了舔嘴角,沾了水光的薄唇猶如嬌嫩的玫瑰花瓣,鍾璿趕緊別過頭去,喉嚨一陣發緊。

“你和古小姐是青梅竹馬?”鍾璿遲疑了一下才問。

陳靜樂得不行:“我和她還兩小無猜呢。”

“你們的感情太要好,如果不是知道她和程麗麗在一起,人家還以為你和她是一對。”

陳靜歪著腦袋看了看鍾璿的表情,更加樂了:“人家是誰?”

鍾璿用手指了指自己。

陳靜笑得彎下腰去:“這種醋你都要吃,真不知道說你什麼才好。”

“說我小氣唄,或者獨占欲強。”鍾璿把她手裏的啤酒拿過來,免得她笑得太厲害潑一身,“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有霸道總裁範兒?”

“是啊,空有範兒,其他什麼都沒有。”陳靜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忍不住埋怨,“我才冰敷過,別再逗我笑了。”

鍾璿特別無奈地歎息:“我這是在逗你笑嗎?”

“現在又在逗我笑了。”陳靜覺得自己一定是哪裏不對勁了,隻要看著鍾璿就覺得樂。

“我說,”鍾璿湊過去盯著她問,“你是不是愛我愛得不行啊?”

“你臉皮是得多厚才問得出這話,還問兩次。”陳靜一把推開她,心髒不受控製地劇烈狂跳。

鍾璿把啤酒放一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伸完之後手臂直接搭到了陳靜的肩膀上,輕輕一勾,將人帶了過來:“我們重新開始吧。”

陳靜眨眨眼問:“你這是想追我的意思?”

“是這意思,那你的意思呢?”鍾璿心裏很清楚陳靜肯定是喜歡自己的,但喜歡自己和會不會和自己在一起卻是兩碼事,陳靜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特愛鑽牛角尖,所以鍾璿問要不要在一起時心裏其實沒有底,問完之後她就開始緊張了,有點忐忑地等著對方回答。

陳靜任她圈著自己的肩膀把自己半摟在懷裏,女生之間的親昵行為還挺正常普遍的,所以就算有人經過看到了也不會多想什麼。

“你不是說隻想起一點點嗎,你單憑那一點點就確定自己真的喜歡我?”陳靜從來都是該感性時感性,該理性時理性,她不介意去等,她現在有那份耐心了,等個一兩年還是可以的,但卻不能馬虎含糊,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能摻半點雜質。

鍾璿知道陳靜問得認真,她回答得也很認真:“想起一點點就夠了,我對你的感情不就是從那一點點開始的嗎?”

“然後再慢慢累積起來。”陳靜說,“但那些累積起來的過程你並沒有想起來,你不能從開始就直接跳去結果。”

“細水長流從來不是我的風格,我雖然失憶,但你沒有,我們是日久生情的麼?我和你認識了兩三年,從朋友到好朋友再到閨蜜,然後我才向你表白?”

當然不是,陳靜笑了:“那你是什麼風格?”

“嘩啦一下就奔湧而出那種,就像大壩隻是被炸開一個口子,水就能傾瀉而出,滔滔不絕,連綿不斷。”

“行,不用繼續形容了,鍾老師。”陳靜往後靠去,腦袋正好挨到了那塊“飽受摧殘的*”上,鍾璿整條胳膊都僵了一下,但隨即又不動聲色地放鬆下來。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陳靜馬上覺察到了,連忙直起腰來。

“靠,沒關係。”鍾璿收緊手臂,讓她重新靠回去。

“噗,你這句特別像在說粗話。”

“跑題了,你還沒回答我呢。”

陳靜想了想,還是沒有正麵回答,隻是問了一句:“那你現在是大壩被炸開了嗎?嘩啦嘩啦?”

“沒,現在還沒到那麼澎湃的程度,就是波濤暗湧。”

“暗湧啊,要不再等等,讓它再湧湧?”陳靜看到了鍾璿失落的眼神,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之前的問題你也沒回答我啊。”陳靜用指尖點了點她的唇角,“做我的忠犬嗎?”

鍾璿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汪。”

鍾璿瞅了瞅四下無人,狠狠地親了陳靜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