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撒嬌的時候?”陳靜故意曲解她的話。

“都說了不是撒嬌。”鍾璿輕輕地在她頸項上咬了一口,“我是說在床上的時候。”

陳靜冷不防被咬了一口,整個人都驚了一下,緊接著又聽到鍾璿這麼有深度的發問,之前被驚得跳慢了半拍的心髒這時立刻加速了好幾倍。

“就……那樣啊,還能怎麼樣。”陳靜明知道鍾璿問的不是那個意思,但她偏偏就忍不住臉紅,她的臉一紅,鍾璿本沒有那個意思都立刻想到了那個方麵。

“你臉紅什麼?”鍾璿壞笑起來。

“熱。”陳靜抬手在臉邊扇了扇,“你別老挨著我,不覺得熱嗎?”

“不覺得,空調的溫度滿低的。”鍾璿非但不挪開,還把人抱得更緊了,耳朵貼在陳靜的胸口,聽著從胸腔裏發出的急促的心跳聲,忍不住愉悅地彎起嘴角。

“小靜你是不是害羞了,想歪了是吧。”

“是你的用詞有問題,有誤導傾向。”

“我沒想到我的用詞會有誤導傾向,我多純潔的一個人,隻會偶爾撒撒嬌。”

陳靜伸手捏她的耳尖:“你偶爾的時間還挺長的。”

鍾璿腿一抬,直接壓在陳靜腰上,生生抱出一個藤纏樹的姿勢。

“你怎麼在我麵前這麼靦腆,在古小姐麵前卻那麼奔放?”

陳靜愣了愣:“我在她麵前怎麼奔放了?”

“你對她又是‘親愛的’又是‘寶貝’的喊個沒完,還摟肩搭背抱腰!”鍾璿哀怨地控訴,“你怎麼不對我也放一下?”

“對你放一下什麼,冰冰嗎?”

“放浪形骸。”

“……你就是這麼教小朋友的嗎,鍾老師。”

“我教的是體育又不是語文……”鍾璿把臉埋在她胸前,悶聲悶氣的嘀咕。

“看來還真不能讓體育老師教語文。”陳靜的胳膊被鍾璿勒得都快麻了,使了很大勁才抽出來,“你是打算這一晚上都這樣壓著我嗎?”

鍾璿抬起頭,下巴一下子戳在了陳靜心口上,陳靜渾身一激靈,不由自主地扭動身體叫喊:“別……別戳我,癢死了。”

鍾璿沒防備陳靜會突然扭動,牙齒一下子磕到了舌頭上,疼得她差點沒當場飆淚。

“嘶,舌頭要斷了。”鍾璿捂著嘴巴滾到了一邊,“這段時間都沒辦法和你法式熱吻了。”

陳靜本來還很擔憂地湊過去看她,聽到她後半句話,馬上擔憂不起來了:“話說得這麼溜,看來舌頭沒有斷。”

“沒斷也很疼啊。”鍾璿轉過臉來,手還捂著嘴巴,露出兩隻含著淚花的濕漉漉的眼睛,小動物一樣楚楚可憐。

陳靜最受不了這種小動物的眼神,心立馬就軟了下來,捏著她的下巴示意她張嘴:“我看看舌頭有沒有腫起來。”

鍾璿咽了下口水,喉嚨都是鐵腥味,她把舌頭伸了出來讓陳靜看,還忍不住一直抽氣。

“好像有點嚴重,我去問一下古小姐有沒有西瓜霜噴劑。”

陳靜剛想坐起來就被鍾璿按住了:“不用那麼麻煩,你幫我舔一下傷口就行了。”

“我的口水又不能消炎止痛。”陳靜笑道。

“能別這麼破壞氣氛嗎。”鍾璿大著舌頭可憐巴巴地道,“我現在受傷了啊,主人,你都不安撫我一下嗎?”

陳靜:“……”你還敢說你不是在撒嬌嗎。

鍾璿繼續可憐巴巴地看著陳靜:“舌頭好痛啊,主人,你要袖手旁觀嗎,我要成為一隻沒有人疼愛的棄犬了,嗷嗚嗷嗚。”

陳靜:“……”

真是夠了。

“舔一下你就不會再發神經了是吧。”

陳靜簡直拿她沒辦法,隻能順應她的要求,息事寧人。

鍾璿立刻滿麵期待地看過來,雙目猶帶淚光,特別閃閃發亮。

陳靜撐起身子,以壓倒性的姿勢慢慢貼向鍾璿,嘴唇輕輕地印在她的唇瓣上。

陳靜原本打算點到即止地敷衍一下就算了,但沒想到彼此的嘴唇相碰觸的瞬間,她竟感到有股電流猛地竄進心髒,電得她七縈八素,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鍾璿隻覺得陳靜像一條沒有骨頭的蛇,軟軟地貼上來,把所有重量都壓到了她身上,讓她差點喘不過氣來。但她沒想過將陳靜推開,反而圈住她的腰,將她抱得更緊。

陳靜的嘴唇像被女巫下了魔咒,牢牢地吸引著她,讓她一刻都不願放開,隻想更熱烈地纏綿,更深情地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