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璿買了車票後才想起自己還沒跟程麗麗她們說一聲就走了,於是撥了個電話過去。

“走也不提前說一聲,你們也太來去自由了吧?”古小姐那邊果然不高興了。

“我們還不能來去自由了?”鍾璿抽了抽嘴角,是不是還得留下點買路財什麼的?

“粒粒橙還想大家出去吃頓好的慶祝你恢複記憶呢。”古小姐說完後不等鍾璿回答又繼續接著說,“不過算了,我們下個禮拜也要去一趟k市,到時候再約出來,把萬莉也一起叫上,你請客。”

“……為什麼?”鍾璿愣了一下。

“因為是慶祝你恢複記憶啊。”古漸尹理所當然地道。

“行,到時候聯係。”鍾璿現在雖然失業,但老本還是有的,對於陳靜的朋友,她從來不會吝嗇,“我要過安檢了,先這樣吧。”

鍾璿掛了電話,把手機塞進褲兜裏,正想從旅行袋那裏拿出身份證和車票,一低頭便發現旅行包的拉鏈居然是開著的!

一股不妙的預感湧上心頭,鍾璿伸手進去翻了翻,冷汗都下來了,她的錢包不見了!身份證和車票都在裏麵!

鍾璿回過頭去,身後都是人,一張張陌生的臉孔,根本無從分辨。

從售票處到候車室不過短短幾步路,居然也被偷,鍾璿都想膜拜那個小偷了。

沒有身份證,暫時走不成了,鍾璿的心情無比低落。

林醫生一大早起來就去替陳靜量體溫,結果還是38度,林醫生把體溫計遞到陳靜麵前,淡淡地說:“你自己看著辦吧。”

陳靜把自己卷進被子裏,眨巴著水潤的眼睛看向林醫生:“我體溫一向偏高,38度不算發燒。”

“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林醫生眯起了雙眼,任性的病人她見得多了,陳靜絕對算一個。

陳靜剛想說話,卻覺得喉嚨癢得不行,捂著嘴幹咳了起來。

林醫生一邊幫她倒開水一邊有點幸災樂禍,等陳靜咳完了,林醫生才慢條斯理地道:“受罪了吧,再拖下去隻會越來越難受。”

陳靜從床上坐起來,拿過杯子慢慢喝水。

“吃藥不行嗎”陳靜放下水杯,用手背抹了抹唇邊的水漬,“我怕紮針。”

“你昨天都吃一天藥了,能行的話你早退燒了。”林醫生抖了抖溫度計,將它放回藥箱裏。

“不是有療程嗎,我今天再試一個療程?”陳靜啞著嗓子哀求。

林醫生不吃她那一套,她不是萬莉,不會動不動就心軟:“我現在去做早餐,你能起來的話就自己換衣服,等萬莉下班回來我們就去醫院。”

林醫生一想到萬莉就是為了今天能繼續照顧陳靜,昨晚才特意跟同事調了班次,通宵執勤,氣就不打一處來。沒有誰能大量到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對其他人掏心掏肺的好也能若無其事,林醫生自問心胸狹隘,沒那個氣度。

廚房裏熬著粥,是用電飯煲熬的,操作簡單。林醫生的廚藝和醫術截然兩個級別,做出來的東西隻能保證是熟的,不保證口感。

光喝粥不頂餓,林醫生浸了些米粉等萬莉回來的時候炒,炒米粉是門技術活,林醫生一般做不來。

浸了米粉之後,林醫生才發現自家的醬油已經沒有了,便利店還沒開門,超市又隔了兩條街,無論是自己去買還是讓萬莉回來時去買都非常麻煩。

隻好借了。

兩分鍾後,林醫生按響了對麵房的門鈴。

又過了兩分鍾,門才從裏麵被人打開,黃驊才頂著亂發打著嗬欠一臉不悅地靠在門邊:“你沒事吧,不是說好了我們隻過夜生活嗎,一大早找我幹嘛?”

“你昨天這個時候不是已經起來了嗎?”林醫生想著等一會兒要向她借東西,態度便比以往客氣,“今天肚子不餓嗎,不用化妝出去買早餐?”

黃驊才嗬欠連連,說話都不連貫:“你什麼時候那麼關心我的一日三餐了?”

“還真不關心,我來是想問你借一下醬油。”林醫生幹脆單刀直入,直奔主題。

黃驊才睡眼惺忪地轉身往屋裏走:“你自己進廚房拿吧,出去時幫我關門。”說完便直接走進臥室,摔下床繼續蒙頭大睡。

林醫生也不和她客氣,大大方方地走了進來,環顧了一下客廳,發現布置得還挺溫馨,就是東西亂了點。

黃驊才家的廚房是開放式的,看著很有情調,隻是流理台上放了許多瓶瓶罐罐,還不貼標簽,光看外形還真不知道哪個是醋瓶哪個是酒瓶,幸虧醬油還是很好認的,林醫生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東西能和醬油同一個顏色。

林醫生走的時候不光借了醬油,還借了麻油和醋,林醫生最近減肥,聽說早餐喝醋能瘦身,她已經喝了半個月了,前幾天家裏的醋就已經喝沒了,但一直忘記買。

林醫生把借回來的東西都拿回自家廚房放好,順便替自己調了一杯醋。陳靜顯然還賴在床上,半天都聽不到她房間裏有動靜,林醫生隻好進去繼續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