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要辦小學呢?”張儀十分不解,在他看來,辦小學那是一件非常賠本的買賣。
大學來的都是成年人,已經有自己的三觀和相當的基礎,教上幾年畢業之後,就能給大秦幹活;而小學……按羋婧的說法,那是要將一個孩子從小開始培養,要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且不說,最主要的是,花了那麼多的東西,不一定能結出你想要的成果。
“小孩子就如同一張白紙,可任由我們這些成年人在上麵寫寫畫畫。”羋婧往靠椅上一靠,甜笑著說出了她的真實目的,“我這個小學,不止是招收秦人的子弟,而且還會麵向所有臣服我大秦的屬國開放。襄戎人也好、匈奴人也好、義渠人也好,隻要他們臣服於我大秦,盡可以派他們的子弟來我們小學讀書……授以秦人的文化和思想……”
羋婧說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十年樹木,百年樹人。當這些從小在我大秦,接受大秦教育的孩子長大之後,他們會變成怎麼樣?”
張儀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露出一個讚許的笑容,開口稱讚道:“太後果然高明。”
羋婧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就是給這些小孩子洗腦。
秦國本國人的子弟也就算了,關鍵是屬國的子弟。
能被派到秦國來讀書的孩子,在他們本國之中不是王公也是貴族,將來回國必要繼承祖先家業的。
這些孩子在秦國長大,從小接受的是“秦國最好秦國最棒”的教育,長大之後會變成什麼樣的人,這就可想而知了。
舉個例子,包括後來的腳盆國、棒子國在內,都有不少當地貴族在中國學習中國的文化禮儀,直接的後果就是這些人哭著喊著都不願意回國,就算回家也恨不得帶著整個國家一並降了中國。
以秦國的國力,要從地圖上消滅一個國家很簡單的,麻煩的是從精神上徹底消滅一個國家。
羋婧參考秦始皇死後,六國複辟勢力的悲慘例子,未雨綢繆開始了洗腦教育。
現在先洗少數民族兄弟,將來再洗六國的同族兄弟。
當然,這樣子的洗腦,隻有國力強大的國家才有資格洗,弱國一洗就得被人打臉。
這就好比明星粉絲比演技,我方“啪啪啪”甩出一堆小金人,你方就算說的天花亂墜,在現實麵前也得磕頭謝恩退下。
秦國,正好是一個一點都不缺小金人的國家。
得到了張儀的讚成票,羋婧決定去給她未來的小學,拉第一批學生。
當夜,羋婧照例與義渠謹浪翻紅綃帳。
眼看義渠謹就要魂飛九重天之時,他發現坐在自己身上的羋婧,忽然坐在那裏不動了。
“幹什麼呢?又偷懶?”義渠謹不客氣的在羋婧身上拍了一巴掌,啞著嗓子低吼道:“幹活啦。”
羋婧看了義渠謹一眼,一個翻身從他身上下來,滾到床邊,用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口,喘著粗氣說道:“累啦……又累又渴……你體力怎麼那麼好?”
“那當然,我可是習武之人,哪像你……你躺下,我來動……”義渠謹鐵青著臉,看了看自己堅硬如鐵的小兄弟,低咒一聲道:“懶婆娘……我還沒嫌你重呢?”
“什麼?你嫌我重?”
不得不說,對女人而言,某個關鍵詞的殺傷力,足以讓已經累得氣喘籲籲的她們,瞬間化身成霸王龍。
“說我重!你心虛不心虛啊?論體重,我有你重嗎?你坐在我身上……重得要死……像豬一樣……”羋婧重重一掌拍在義渠謹身上。
義渠謹也不惱,一個翻身將羋婧壓在身下,熟練的開工幹活,邊幹邊笑嘻嘻的開口說道:“嫌重啊?沒事,我全身壓在你身上,你就不會覺得重了。”
“討厭!你也不怕壓著……孩子……”羋婧口中雖然嫌棄著,雙手卻不由的抱住義渠謹的脖子,嘴裏不時發出“哼哼唧唧”的□□聲。
幹完活,正趴在羋婧身上喘氣的義渠謹,忽然頗為有些後知後覺的想起一件事。
剛才……婧兒說什麼來著?
“孩子?你懷上了?”義渠謹將視線投向羋婧平坦的小腹,然後身體一彈,像隻受驚的蚱蜢一般,從羋婧身上跳開,一臉驚恐的說道:“懷上了還幹這麼危險的運動,而且還是在下麵,你就不怕……”
“哼!你不是嫌我懶嗎?”羋婧小手一叉,小腰一扭,想要用自己還很平坦的肚子,去撞義渠謹的身體。
“莫激動莫激動,你不懶你不懶。”見羋婧這樣,義渠謹趕忙伸出手,又哄又勸的說道:“寶寶……你是個寶寶……你可千萬別有事……”
義渠謹用顫抖的手,摸著羋婧的小腹,表情有些激動的說道:“你有事也沒關係,別連累了我的好兒子。”
羋婧看了義渠謹一眼,伸手拍了一下他的手,生氣開口說道:“唷唷唷!又在這裏裝了?”
“我裝什麼裝了?”義渠謹收回手,頗為有些委屈的說道。
羋婧不甘示弱的看著義渠謹,一臉氣憤的說道:“都那麼多個孩子的爹了,還在這裏裝得好像第一次當爹一樣,裝裝裝裝……裝得那麼激動,以為就能瞞過我了嗎?”
義渠謹一聽羋婧這話,立刻叫起了撞天屈,“冤枉啊!我雖然有很多孩子,但那都是庶子,平常……你知道我心裏隻有你一個,所以我和他們的母親,基本上也沒有什麼感情。”
“庶子?庶子又怎麼樣?我肚子裏這個也不是嫡子。”羋婧摸了摸小腹,一臉傷感的說道:“不但不是嫡子,而且還是個見不得人的奸生子……嗚嗚嗚……這孩子長大可怎麼做人啊?”
羋婧說著,眼角流出兩滴清淚,掛在睫毛之上欲落非落,楚楚可憐,有如一枝帶著露珠的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