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15/39(3 / 3)

“想起一件事,承王還拿著我的一隻簪子,他估計會交給門口的侍衛,也不麻煩了嬤嬤了,你帶著紫蘭紫熏去一趟!”

侍衛不能進後院,秀荷沒有起疑。

平日,要是事情不急,下人們都沿著走廊走,遇著緊急事了,才會走捷徑,至於甬道,是來客人時,帶著順便遊府走的。

剛才,黎婉來詩景閣,走的就是捷徑。

黎婉已經交代過紫蘭紫熏了,兩人知道怎麼做。

人一走,黎婉和秦籽韻就等著消息了。

黎婉心底認為有人在路上做了手腳,中途,嬤嬤倒了兩杯茶,說是茶,也就黎婉的是茶,秦籽韻的是一杯椰奶,皆用茶杯裝著,椰奶上邊浮著兩顆紅棗,好看得緊。

“給夫人也換一杯椰奶!”秦籽韻吩咐嬤嬤。

“不用,喝茶就好!”黎婉搖頭道。

兩人說著話,沒過一會兒秀荷紫蘭就回來了,紫蘭紫熏臉色還好,秀荷眸色深沉,青著臉色,黎婉心下一鬆,她沒有懷疑錯,真的出事了。

秦籽韻不顧忌當著她的麵,沉聲道,“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秀荷就把走廊的事說了,府裏何時掌燈都是依著天色來,宮人們陸陸續續掌燈了,秀荷看著前邊,拐彎的石梯處,不知道誰倒了水,秀荷滑了一跤,要不是紫蘭紫熏反應快她就摔在地上去了。

秦籽韻臉色陰沉,好好的地兒怎麼會有水?

秀荷繼續道,“紫蘭姑娘讓奴婢好好看看,奴婢一摸才發現,是冰塊,不知哪個不用心的宮人端冰塊掉下的!”說完,又感覺哪兒不對勁,猛然瞪大了眼,隨後,急急忙出去了。

黎婉知道她們是清楚了,秦籽韻一陣後怕,承王惦記著宮裏的事,走時肯定走的捷徑,不然,承王滑倒了就會察覺出不對勁了,握著黎婉的手,手心全是汗。

黎婉反握著她的手,說了這件事,“不怕您笑話,我這兩日睡覺總不安生,夢見您摔倒了,可是具體又說不上來,傍晚,下邊的人遇見長公主府的馬車急匆匆往宮裏去,妾身才知道太後不好了,這不,急急忙來了!”

太後病重,秦籽韻不去就是不孝,如果她肚子不舒服的話倒是情有可原,所以,她才會帶了張大夫來。

秦籽韻心裏有了底,黎婉也放心了,都說做的夢或多或少與現實相反或相同,她的一番話,秦籽韻不會起疑。起身告辭就要走了,秦籽韻要送她,黎婉朝她擺了擺手,“您好生歇著,承王心裏疑我,還請您解釋一番!”

秦籽韻明白,當時懷第一個孩子的時候,她總夢到和人打架,然後,她的孩子就被衝撞沒了。

黎婉走了,秦籽韻徹底沉了臉,今日,承王回來說太後病重的事,隻有詩景閣的人知道,她換衣服時隻讓秀荷在跟前伺候,其他人都在屋外守著。

胸口的火蹭蹭蹭冒著,她記起張大夫的話,生生壓了下來。

黎婉走在路上,忍不住問張大夫秦籽韻的身子,張大夫會心一笑,黎婉瞬間明白了,秦籽韻怕是當了真,張大夫神色凝重,她都忍不住相信了,何況毫不知情的秦籽韻。

回到屋裏,秦牧隱坐在書桌前,手裏翻著她練的字,黎婉悻悻然,走過去,手蓋在字帖上,“怎麼不躺著了?”

秦牧隱移了移椅子,黎婉看得心驚,“別動,我來就好!”

秦牧隱已經推開椅子,拉著她的手,視線落在桌上的字上,“做吧!”

黎婉以為聽岔了,秦牧隱又說了一遍,“坐吧,我教你練字!”

黎婉垂頭,他的腿並在一起,他的意思是要她做他腿上,黎婉的手害羞的縮成了拳,“天色不早了,侯爺要不要睡了?”

秦牧隱側目,窗外,一輪圓月當空,比屋裏還要亮堂,“你睡得著?”

黎婉神情一噎,她每晚都要很晚才能睡著,現在睡肯定是睡不著的。“不如,我們去床上躺著,我給你說說今天的事吧?”他一句話都不問,她卻是不能不說。

秦牧隱挑眉,見她眉宇平靜坦然,慢悠悠起身,黎婉拉著他手臂,“不用急,我,我先去沐浴……”

說完,鬧了一個大紅臉,總覺得話裏的意思不對。

秦牧隱促狹,一句話讓黎婉臉紅了個透,“我去床上等你!”

黎婉去了哪兒,侍衛都稟告全平了,塌心裏有疑惑,卻也是不急,她的性子唯唯諾諾,除了劉家黎府的事會與他說謊,其他倒是不曾有過。

黎婉出來時,秦牧隱靠在靠枕上,右腿搭在左腿上,腰間蓋著一條薄被,眼神比窗外的月光還要亮。

她穿著粉色緊身開領衫,寢褲,一頭黑發用一條粉色絲帶綁在側邊,淨麵後的臉,清新紅潤,平添了幾分少女的稚氣,眉墨如畫,雙眸似水,一雙朱唇微微抿著,她有兩分緊張,走路時,胸前上下起伏,走近了,彎身上~床,秦牧隱看到了她脖子上粉色的繩子,那是什麼,秦牧隱再了解不過,有一次他的手滑到後背,將繩子弄成了死結,弄得她都快哭出來了,又是夜裏,不好叫丫鬟掌燈,他雙手提著脖子上的繩子想要將其掰斷,被她拽著手臂止住了。

她說,隔日丫鬟們收拾衣衫,她怎麼解釋?她不答應,秦牧隱隔著衣衫覆上那方起伏,食髓知味,懊惱得要死,不由得加重了力道折騰她。

不知不覺,秦牧隱手指微動,好像在回味怎麼解了後背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