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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崇帝跟著歎了口氣,旁家不過想捉弄秦牧隱,並非存著壞心思,旁家大房老爺為人不怎麼樣,下邊的幾個孩子一等一的好,稍加培養,乃可造之財。

“你與她說說,要動也別太過了,幾個小輩性子不錯,別殃及池魚了。”黎婉的性子不是不依不饒之人,皇後的話她會給麵子。

秦籽韻點點頭,“等太妃娘娘的頭七過了再說吧,牧隱真要將旁家置於死地,皇上您哪兒還有時間說這個話?”

黎府的婚宴,秦牧隱知道輕重,隻要孩子沒事,他就不會追究,不過,當日造成唯一哭鬧的人隻怕討不了好就是了。

仁崇帝不吭聲,算是默認的秦籽韻的話,旁家現在不能出事,連著名聲都不能有絲毫受損,秦牧隱真不給旁家活路,下邊幾個小輩算是被牽連了。

而另一邊,回了侯府,黎婉琢磨著給唯一斷奶,天氣漸漸轉熱,不用擔心唯一涼了著涼,秦牧隱找人看了日子,兩天後的日子不錯,後邊的院子早已修葺好了,黎婉一直不曾去看過,主要兩處院子打通了,宮門安了兩扇門,去後邊得找全付拿鑰匙開門,黎婉記性不太好,很多時候都忘記了,今個兒秦牧隱說起搬去後邊的事,黎婉才回過神來,“侯爺,後邊什麼樣子?”

秦牧隱漾然一笑,抱著唯一晃著身子,“吃過午飯我陪你們去看看。”

黎婉正有此意,微微眨眨眼,午飯後,唯一在屋裏睡覺,黎婉和秦牧隱去了後邊,打開拱門,院子裏的景色看得一清二楚,假山亭台,五步一亭,十步一景,黎婉訝然,“侯爺怎麼想到的?”

秦牧隱伸出手,黎婉將手搭上去,甬道邊種滿了花草,姹紫嫣紅,錯落有致,看過不少雅致的院落,這一處,最是叫她驚喜。

“往裏邊走,天熱了,夏天的時候我們住這邊,冬天的時候搬去前邊……”一陣風吹來,嘩嘩的竹葉聲響,黎婉臉上的喜悅怎麼也無法掩飾,還因為,院子裏的房屋,桌椅,皆是竹子弄成的,房屋左右兩處竹林,不高,卻十分別致,黎婉笑道,“侯爺,也是您準備的?”

院子的格局清新,夏天的話的確不會熱著了。

秦牧隱不否認,“有次陪先皇去別莊避暑,先皇偶然感歎若有一處依山傍水的竹屋該多少,改建院子的時候我想起來這件事,尋工匠谘詢後有了這個想法,去裏邊看看?”

竹屋門窗開著,黎婉走上台階,察覺到地也是用竹片鋪成的,上邊抹了一層灰色的漆,遠兩步看不出來,裏邊,家具已經擺放好了,黎婉的目光最先被窗邊的涼床吸引,兩步進屋,窗外便是湖,湖邊圍了一圈走廊出來,走廊上掛著紅燈籠,格外叫人歡喜,坐下去,趴在窗欞上,扭頭看秦牧隱,“夏天的時候唯一可以趴在這裏聽雨看荷花。”

秦牧隱笑而不語,珠簾是打磨光滑的竹絲串成的,秦牧隱撩起簾子,一陣清脆的聲音傳來,內室和畫閑院格局差不多,不同的是屋子比畫閑院正屋還要大,中間沒有安置一張桌子,而是竹凳子圍城的膝蓋高的欄杆,黎婉猛地笑了,“唯一還是個孩子,旁人見著了,還以為你準備養什麼小動物呢。”

秦牧隱將欄杆打開,隨即慢慢收起來疊好,“這個的確用不著了,明日我讓全康尋點家具安置在這裏,你可有什麼喜歡的?”

黎婉搖頭,屋裏的家具齊全,再有就多了,將這件事擱到一邊,唯一仰頭看房頂,擔心暴雨的時候房屋承受不住會倒塌,想著便問了出來,秦牧隱失笑,“屋子工匠建造的,定然能擋風遮雨,不用太擔心了,不是要給唯一斷奶嗎,趁著這兩天,將唯一抱去靜安院,老夫人幫忙帶兩天,搬過來的時候讓唯一睡後邊去,她以後也要搬出去自己一個人住的。”

七歲不同席,唯一搬出去還要等七年呢,黎婉不忍心,“房間大,不如在中間在安置一張床,拿屏風擱著,唯一小,一個人睡我心裏不放心。”

秦牧隱料想是這個結果,沒接著反駁,“給唯一斷奶後再說吧,錦太妃頭七你和唯一不用進宮了,皇上皇後忙,進宮也幫不了什麼忙。”秦牧隱推開床邊的椅子,微微用力一拉,椅子成了躺椅,竹屋三麵皆有窗戶,湖麵吹來的風清新動人,黎婉深呼吸兩下,身心放鬆,“聽侯爺的就是,可禦史台會不會借此彈劾您?”

秦牧隱躺在椅子上邊,側著身子,漆黑如夜的眸子閃過嘲諷,“朝堂風平浪靜,禦史台的人無事可做想盡一切辦法也要在皇上跟前露個臉,他們說什麼隨著去了,皇上不會當真的,況且,禦史台近日在皇上跟前不討喜,不敢隨便揪著人彈劾,你放心吧。”

旁家的事情秦籽韻找太監傳達了皇上的意思,皇上勸過他了,秦牧隱沒有給予回應,旁家下邊幾個晚輩性子確實不錯,黎城婚宴上確實烏龍不小心了,秦牧隱並不想給旁家難堪,給他們一個教訓就好,事情鬧大了,波及到黎府就不好了。

因著斷奶,唯一去靜安院的時候全竹全雪也跟去了,黎婉和秦牧隱在靜安院吃了晚膳,將唯一哄睡著了才離開,路上,黎婉忐忑不安,唯一每天晚上吃奶的時候都要咿咿呀呀好一會,這些日子,唯一開始發音了,哭起來的時候最愛衝黎婉說來,黎婉抓著秦牧隱衣袖,擔憂道,“夜裏唯一哭鬧不止怎麼辦?”

秦牧隱安慰她,“有老夫人呢,廚房備了羊奶,唯一哭鬧的時候喝羊奶就好,過兩日搬去後邊的時候就將唯一抱回來了。”論起來,黎婉和唯一分開的日子極少,自從知道唯一在靜安院哭鬧過一次後,之後黎婉便不讓唯一在靜安院過夜了,每次他行事的時候黎婉都將讓全雪抱著唯一去外邊轉轉,因著這個,兩人半夜從來沒有折騰過,唯一要睡覺,黎婉不允許。

有次秦牧隱惱了,拉著黎婉去偏房做了兩次,最後仍是被唯一的哭聲嚇得泄了氣,今晚唯一不在,秦牧隱臉上雖然舍不得,心底卻有另一番盤算。

半夜,黎婉胸口發脹,習慣地側身抱唯一,伸手卻撈了空,屋子裏黑漆漆的,有唯一後,屋子裏都會亮一盞燈,像這樣黑下來還是少有,黎婉適應了一會,胸口脹得受不了,白天的時候她盡量多喝水沒吃肉,動了動身子,想伸手按壓,手臂還沒落下,胸前已經多了一隻手,以及,靠近的身軀。

黎婉輕輕喚道,“侯爺,還沒睡?”

“睡不著。”秦牧隱說的實話,回來的時候秦牧隱腦海裏一直惦記著黎婉的光滑白皙的肌膚,身子發熱,洗了冷水澡也不見好轉,此時美人在懷哪裏還忍得住?手探進她衣衫,黎婉睡覺的時候往胸前墊了棉花,此時,已經濕成了一團,秦牧隱抓著棉花,輕輕往下。

黎婉身子一顫,當即明白過來秦牧隱的意思了,按住他雙手,“明日你還要去靜安院看唯一,不鬧了。”這種時候該唯一吃奶了,不知道她睜開眼見著不是她會不會哭。

“不會晚了,婉兒,好些日子了。”秦牧隱的手滑過她小腹的線條,漸漸往後轉到她後背,黎婉下意識的拱起身子,全身靠在他手上,後背膈應得生疼,黎婉隻得側過身子。

外邊一片漆黑,黎婉看不見秦牧隱的臉,隻聽到兩人越來越厚重的呼吸。

秦牧隱探頭靠近她胸前,黎婉身子往後一退,斷奶便不能吸了,否則會繼續流個不停,秦牧隱的呼吸打在她胸前,一陣酥麻流遍黎婉全身,她與秦牧隱確實有好些日子沒如現在這樣了,不想矯情,她也想他。

伸出手攬著他肩膀,學著他的動作,慢慢取悅她他。

一室漆黑,滿室動人的柔情,迤邐,黎婉盡情的放開身子容納他,呼吸交融,繾綣連綿。

天邊露出魚肚白,秦牧隱撒進最後一抹輝煌,擁著她躺下……

這兩日黎婉不能見唯一,她身上有味道,會讓唯一嘴饞,黎婉全身疲憊,卻沒忘記提醒秦牧隱去靜安院看唯一,推了推他的身子,秦牧隱動了動,“你躺著,我起了,今日皇上宣我進宮談事,怕要下午的時候才回來,你睡著便是。”

秦牧隱一宿沒睡,卻一臉饜足,想到黎婉主動勾著他腰……肢的腿,迷亂中沙啞的嗚咽,秦牧隱身心滿足,輕輕落下一吻,穿好衣衫,簡單洗漱後就去了靜安院。

此時的靜安院,老夫人跟著唯一整晚沒睡,秦牧隱帶著黎婉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唯一就醒了,睜著眼到處找人,剛開始老夫人還能陪著她玩分散她的注意,漸漸,唯一火氣來了,彎曲著雙腿一蹬一蹬往外邊爬,全雪將人抱了回來,唯一就開始哭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