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洛惜難得的口氣犯衝,言辭直接。
明擺著,俞洛惜沒有掩飾自己言語裏的醋意,她是吃醋的,吃醋嫉妒說到底還是因為在乎尚景然,可越是硬氣的言語,俞洛惜的眼底竟然湧入更多的淚水。
虧尚景然之前還說要讓她生個孩子……瘋了吧。
尚景然最見不得的便是俞洛惜的淚珠,又生氣,又心疼,說話語氣也不會好,“該死的,給我收起眼淚,你最好把話給我說清楚,我跟誰糾纏不清了!我他媽的,要不是跟你藕斷絲連,一直無法放手的話,我現在怎麼可能過得這麼淒楚。”
甚至,尚景然可以確定自己是前所未有的痛苦,隻要一天不見到這個女人,隻要想起這個女人,心便會如撕裂般的痛苦煎熬。
他始終是放不下她的。
尚景然這樣的人,從來不會把自己的心思剖開給別人看,也不會對誰敞開心扉,因為與他的職業出身有關,尚景然暗黑的世界裏隻有隱忍與沉默。
就算他們心裏再苦再痛,也隻能忍著,拚命的忍著,尤其如今他再次踏入了那個黑暗世界,血雨腥風勢必是接踵而來的,也不願意讓俞洛惜跟著受苦,更也不願意讓俞洛惜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他真的努力過了,尚景然想要拚命的忘記這個女人,放她自由的生活,可惜似乎一切都是不允許的,尚景然的心不允許,分分秒秒在想著這個女人。
俞洛惜則是倍感尚景然的回答是要多虛偽就有多虛偽,“沈莉莎呢,你說你跟她沒關係,可是我聽說你們要在一起了……”
“臥槽,你聽誰說的!尚飛揚嗎?”
“這個該死的家夥,老子要去弄死他。”
被冤枉的尚景然,怒火泛濫沸騰,一發不可收拾似的席卷著俞洛惜。
“嗬。”俞洛惜笑,淺淡的笑容裏卻是濃濃的嘲諷,分明就是不相信的。
“你笑什麼。”尚景然很生氣,也很惱火自己的權威一次又一次的被俞洛惜給挑釁,來自於俞洛惜對他的諷刺,是尚景然無法接受的。
“笑你虛偽,笑你放不下,隻是,我在想,你到底是真的放不下我,還是因為我選擇了尚飛揚,讓你生氣了!你尚飛揚到底什麼過節。”
如果沒有過節的話,怎麼會兄弟兩個那麼冷漠,見麵了猶如仇敵一般。
提及尚飛揚的時候,尚景然的臉色是很糟糕的,異常的糟糕,狠戾的眼神投向俞洛惜,眼裏已經是滾滾的陰霾在蓄積。
他最愛的人。
生平裏,他尚景然最愛的女人,竟然是這樣對她。
“如果是這樣,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原本,我還想跟你一起去保加利亞看望以昕,既然你和我的緣分隻能是這樣,就按我說的,如果你給我生,我就把以昕給你;如果不生,這一輩子你休想再見到他。”
尚景然口氣狠絕了,不帶有一絲絲的冷意,其實,尚景然也是很介懷的,他們流產的那一胎孩子,現在不確定在天堂過得好不好。
他不是迷信的人,可是尚景然在午夜夢回的時候偶爾就會被孩子的哭聲驚醒,醒來卻發現空蕩蕩的,那樣清冷又孤寂的滋味會讓尚景然很輕易的想到他的未來,或許將來沒法跟這個女人走下去,那麼未來的淒涼與孤獨是可以預見的。
他愛她,全身心的愛著這個女人,卻也全身心的憎恨著她的抗拒。
“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嗎!”尚景然來勢洶洶,他不等俞洛惜有回答,就那樣餓狼撲食似的撲向了俞洛惜,這一股熾烈的欲望是那樣猙獰的要抱著俞洛惜一起毀滅。
“今晚,我就要你給我懷上!你最好一次懷上,我不想再碰你。”
是的,不要再這樣執迷不悟的。
尚景然實際上在心下已經無數次的告誡自己不要沉淪,不要再繼續淪陷了,可卻依然是很沒定力的陷入了這個女人的溫柔鄉裏。
哪怕她是抗拒的,不是心甘情願的,或許就是這樣的征服感令尚景然想要將她給生生的吞沒,吞入腹中。
俞洛惜一開始還以為尚景然那句話是隨便開口說的,可此刻他瘋狂強勢要了她的時候,那一股悍勁兒就是在履行他的想法,當真要讓她再次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