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尚景然的情況遠比他們想象當中還要惡化得快速,一度出現了呼吸衰竭,醫生也是緊急的搶救,此刻再次在搶救室門外焦灼等待的是蕭雲軒和蕭彩寧。
顯然,尚景然的情況已經是越來越危險。
數小時的搶救後,尚景然的心跳雖然暫且恢複了,可是,醫生卻帶來了更加不好的消息。
“尚太太,尚少爺的情況已經必須這周之前做移植手術,否則……否則……情況真的已經很難預估了!像今天這樣能救回來的情況實屬是奇跡了,所以,盡快抓緊時間吧。”
醫生也很焦灼的提醒著情況的危機。
原本就足夠緊張擔心的蕭彩寧這會兒功夫聽到醫生的話語,幾乎是徹底絕望了。
蕭雲軒也震驚於尚景然的情況已惡化到這個地步,“醫生……還有沒有其他可尋的辦法……”
“除了立刻做移植手術,沒有第二種活下去的辦法。”
醫生的話語像是瞬間在他們心底投擲了炸彈那般的,蕭彩寧是愈發的驚慌淩亂,“不會的,不可能的,騙子,我要轉院,雲軒……立刻給你哥哥辦理轉院手術,我們不要在這兒接受治療了。”
“什麼醫生啊,說話做事這麼不負責任的啊,我的兒子不會有事,肯定一點事情都沒有。”
難以接受這個事實,蕭雲軒瘋狂的逃避尚景然的情況,歇斯底裏的淚水拚命的流淌。
“姑姑,你冷靜點,不會有事的,我們再聯絡一下其他醫院,沈莉莎那邊也在聯絡國外了,景然哥不會出事的。”
蕭雲軒平素是標準的紈絝子弟,也從來沒有經曆這樣的大事,可眼看著要失去親人的時候,他心底既是驚恐的,又是異常憤怒,始終在萬分懼怕的情況下就會很輕易的遷怒於俞洛惜。
俞洛惜從尚景然出事到現在也始終沒去見他,好像不管有多痛,有多想,有多舍不得他,但俞洛惜就是那樣很“無情無義”的拒絕上醫院見他。
蕭雲軒這一次仿佛已經下定了決心,就算是用綁的也要把俞洛惜給綁來醫院。
他忽然的起身,令蕭彩寧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雲軒,你幹什麼去……”
“我去找俞洛惜。”蕭雲軒絲毫不掩飾此刻的憤怒與目的,仿佛是勢在必行的要將這個女人給揪來不可。
——
俞洛惜這一刻其實也是從夏枝那兒了解了一些情況,尚景然差點兒在這次醒不來了……
這個消息毫無疑問是讓她陷入了更加悲痛的境地,“怎麼辦……枝枝……怎麼辦呀,尚景然這次活不了是吧。”
“你先別這樣,肯定不會的,洛惜,你說,尚家那樣權大勢大的家庭,怎麼可能連個匹配的移植手術也做不了啊。”夏枝也不解,隻能說明即使再多的錢,在健康麵前也顯得是無濟於事可言。
“枝枝,難道我要眼睜睜看著他離開嗎,我有去做配型檢查的,可是,結果卻是不可以做移植手術,腎源不匹配。”
俞洛惜其實心知肚明自己和尚景然沒有血緣關係,想要做到想通匹配可以移植的地步,幾乎是不可能的,可依然還是去醫院做了相關檢查,隻要能救尚景然,她也是不滿意放棄任何希望的。
隻是,她是更加的無能為力。
夏枝當然明白俞洛惜與尚景然之間的感情,彼此愛得太深,或許就是因為愛得太過深切了,這一刻的俞洛惜才會頹喪到好像一蹶不振,仿佛隻要尚景然離開,她肯定是不能獨自活下來的。
“枝枝,我沒辦法了,我真的已經無路可走了,甚至……我會想到以昕……”
“可是以昕太小了。”
俞洛惜的世界好像是傾塌那般,沉沉的痛處壓製而來,仿佛連呼吸都快停止那般。
蕭雲軒原本前來揪俞洛惜是憤怒而來的,滿腔的怒焰與火氣交織,甚至大有要和俞洛惜拚命的勢頭,甚至是有宰了這個女人的衝動都有了。
在愛的人生病,生死未卜的時候,她竟然是如此的袖手旁觀,可是親眼見到俞洛惜的悲痛時,在來之前所有的惱火全部消失了。
夏枝最先注意到蕭雲軒,又是這個家夥。
“喂,你來做什麼啊。”夏枝嚷嚷著。
若是以前,蕭雲軒一定會與他犯衝的女人抬杠,可是此刻的神情卻是異常的悲戚,“去看看尚景然吧,也別打以昕的主意,家裏明明還有個尚飛揚所不定可以救景然哥的,可誰知道這個該死的混蛋卻就是不願意給景然哥做配對檢查。”
隻是,蕭雲軒也知道尚景然和尚飛揚之間的關係一直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