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蒼白的看了他一眼,“那你還來這兒幹什麼?”
沐鈞年沒有立刻說話,隻是定定的看著她,然後淡淡的道:“現在知道你跟薛北過得夫妻一樣,我是什麼感受了?”
尉雙妍覺得很好笑,“薛北因為我的事受的傷,辛亦是把你伺候舒服了還是給你生孩子了?”
這話說得十分嚴重,所以沐鈞年蹙了蹙眉。
她現在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彎腰拿起包,想了想又幹脆把包扔了,還買什麼菜?
腳下被她之際的大衣繳了一下腳尖,有趔趄的傾向時沐鈞年就伸手把她扶住了,不待她掙紮就說了:“我隻說上過她的床,沒說睡過她,你激動什麼?”
尉雙妍掙紮了一下,掙不開,然後笑了笑,“有區別?就你這種龍精虎猛,腦子長在下半身的人,沾過床邊也就差不多了吧?”
沐鈞年本來該黑臉的,聽完卻忽然扯起嘴角笑,“別的沒學會,詞語用的很不錯,這麼抬舉我?”
她撇開眼,身後是沐鈞年的聲音:“是要給我做飯麼?我從早上就沒吃了。”
她沒說話,繼續往外走,但是沒出門,也沒去廚房,拿了她最近一直在看的營養食譜就在客廳的陽台不動了。
沐鈞年邁著長腿停在陽台入口,他不能上去,會被外麵的警衛看到,隻能在那兒蹙著眉。
“尉雙妍。”老半天,他很不情願的盯著她。
陽台上的人不但沒動靜,而且還直接戴上耳機。
沐鈞年臉都灰了,目光要是能洞穿,她估計千穿百孔。
沒辦法,深呼吸,壓下去。
“我傷口在流血。”
她還是沒動靜,但是目光瞟了他一眼,強壓著坐著。
下一秒,客廳裏的燈被他按滅,“吧嗒”一聲,什麼也看不見了,然後尉雙妍手裏的書被精準的奪走,他的重量順勢把她壓在椅子上。
“不是很能麼?”他幾乎就咬住她的耳垂,“捏準了我不敢到陽台來?”
她是這麼個意思,反正他不敢上來,所以說什麼也沒動靜,但是外邊天黑了,客廳的燈一關,也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信不信我在這兒要了你?看看有警衛發現麼?”他一槍的協議,滿是報複的快感。
好在他腦子還在,不可能冒這個險。
抱她起來,然後扔進客廳沙發裏,轉身去把所有窗簾都拉嚴實,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快速從沙發起來,免得他亂來。
沐鈞年這才淡淡的一句:“沒吃的?”
她搖頭。
沐鈞年在沙發上坐下, 低眉看了看手臂,早上折騰到現在,確實有流血。
又看了看她,要是以前,她早就急急忙忙的拿了藥箱給他弄了,這會兒還在原地站著,沐鈞年挑起眉,“看來我還真是該去辛亦那兒?”
一副就要起來的模樣。
尉雙妍抿唇,也沒挽留,但是轉身去拿了酒精和紗布,走到沙發邊上遞給他。
“我一個手怎麼弄?”沐鈞年很想揍她。
尉雙妍皺眉,“我去弄吃的。”
他幹脆不想說話了,伸了手,不是去接她給的東西,是一個用力把她扯了下來,跌落在他腿上,命令:“弄!”
她是一點沒防著,結結實實撲到他胸口堅實的肌肉,鼻尖發麻,皺著眉摸了摸,“很硬。”
還淡淡的嫌棄,兩塊肉也這麼硬。
這不說還好,她軟軟的貼著,沐鈞年神思都跳脫了兩秒,嗓音低啞:“什麼很硬?”
明知故問,因為硬的不止一樣。
剛隨著她一起落到沙發上的東西被他直接掃落下去,身體一轉把她抵到沙發深處,薄唇微熱,幾分埋怨,“你一定是故意的!”
所以他也不客氣了。
尉雙妍眨了兩下眼,唇被吻住了。
她下一個動作可能做什麼他都一清二楚,依次、精準的捉住她的手腕壓倒頭頂,居高臨下的睨著她,“別亂動,影響我控製力度,怕你受不了。”
尉雙妍咬唇,又被他輕易撬開,總之她做任何動作,再細微他都不讓如願,直到她乖乖軟化配合。
這裏距離海灣還有些距離,海浪拍打的聲音若隱若現,所以房屋裏的聲音會顯得更加清晰。
隻是聲音大多被他吞噬。
某一瞬間,尉雙妍拍打他的肩想要提醒什麼,下一瞬就被男人的厚積薄發狠狠淹沒。
沉淪的閉了眼,心裏罵了混蛋,又沒做措施。
很安靜的客廳氣氛,最後被沐鈞年胃裏的抗議打斷。
尉雙妍抬頭看了他,然後從他懷裏費勁的爬起來,又被他按了回去。
頭頂傳來他低低的聲音:“我馬上就走。”意思就是不用做吃的,何況她現在連站都站不穩,別說做飯了。
聽他說一會兒就走,她還是皺了眉,隻是沒說什麼。
沐鈞年低眉看了她,沒再提帶她走,或者不準她和薛北走太近的話,而她開始靜默的起身,悶不吭聲的給他處理傷口。
“每一次來,好像都這樣,不是這裏壞了,就是那裏傷了。”淡淡的,她低著頭說。
沐鈞年靠在床頭,沒說話,所以她的話音落下,臥室裏就安靜了。
太安靜,總讓人覺得不舒服。
沐鈞年起身穿衣服時,她就在旁邊,本來想問“什麼時候會再來?”,想了想,這一問,好像他是來嫖她的。
直到他把外套穿好,隨手拿了帽子,尉雙妍才看起來像隨口的一問:“和辛亦有交易還是?”
他轉過頭,有那麼點刻意的成分,就不把話給她說清,反而是問:“覺得辛亦比你年輕還是比你有魅力,緊張了?”
尉雙妍躺回床上,“並沒有,結婚的時候你就不情不願,要是能被勾走,現在就不會在這裏了。”
聽起來是這麼回事的。
沐鈞年挑眉,走之前看了她,“我沒跟你開玩笑,正在物色地方,總要把你接走的。”
放在這兒越來越鬧心,指不定哪天真被薛北拐了。
還不待她說什麼,他已經沒影了。
沐鈞年在回去的路上隨便吃了點東西,到了住處也沒打算睡覺,讓人拿來了第一島及周邊地圖。
屬下不知道他在研究什麼,沒敢多打攪。
之後的兩天,屬下都見不到沐鈞年的人,到第三天傍晚他才回來。
正好那時候辦事高效率的許冠打了電話過來。
因為上次征詢他的意見被懟了,這次許冠學乖了,不是單純征求意見,而是說:“中庭那塊的事大概是定了,雖然視野可能沒那麼遠,但的確要建一座高塔,並立高級會所。”
至於修建後的項目名稱,許冠讓人擬了好幾個,然後讓沐鈞年挑一個。
沐鈞年聽完幾個名字,微蹙眉,淡淡的聲音隨口挑了一個“禦宴庭。”
末了,他才問了一句:“沐寒聲最近都在幹什麼?”
“國外的基地整改精煉,近半年不會露麵。”
沐鈞年沉吟片刻,然後隻說了“沒事”就掛了。
藍家和辛亦真正交集之前,外界大概是不會知道相關消息,對沐寒聲暫時也沒什麼威脅,他沒打算這麼早讓沐寒聲知道。
那個傍晚約見薛北時,沐鈞年也給辛亦通知了。
這一次在外邊見麵,原本沐鈞年以為薛北會帶兩個自己人過來,沒想隻帶了尉雙妍。
“隻有帶妍妍出來,藍先生才不會多問。”薛北這麼說。
如果帶別人,這行程就顯得不太正常了,帶她出來,可以隻是隨便走走。
沐鈞年沒說什麼,慢悠悠的給自己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