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會不到兩天就要開始了,開展的場地正在緊鑼密鼓的布置,本不準外人進入,可是當陳華生看到琉璃臉色一變的時候,頓時換了口風,生怕又哪裏惹到了這個姑奶奶。
他們站在場地仔細打量,琉璃發現此處很是空曠,且不遠處靠近商業區,客棧酒家數不勝數,且店鋪攤前都是人流不息,選擇這樣的一個地方開鑒賞會,想要奪得解藥的人是很好隱藏身份的,這看起來是一個疏忽,又何嚐不是一個圈套。
陳材想要趁此一網打盡,而父親的手下,也隻有在這個時候看到木匣,就算是明知道有圈套,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吧,如今得知陳材的陰謀,最要緊的是通知父親的人,莫中陷阱才是。
林昭扯了扯琉璃衣袖,眼角餘光瞥了瞥後頭,她告訴琉璃已被人跟蹤,琉璃懂她意思,對著那置辦的木台踢了兩腳,不滿道:“都是些死板的物件,一點兒新奇都沒有,無趣透了。”
“走,我們去前頭看看。”林昭適時指了指前頭熱熱鬧鬧的街市說,林昭也看出這裏藏人甚好,她也想看看,那些個熱鬧場所裏,哪些地方可以安插自己的人進去。
“客官請瞧瞧,這可是蘇州運來的上等刺繡,都是好物件,這位老爺何不給夫人挑挑?”那貨郎小哥滿臉堆笑,指著自己攤上物件吆喝。
琉璃瞥了兩眼,輕斥道:“當我是不識貨怎的,就這麼個東西也算上等刺繡,我瞧這卻是比我家粗布丫頭的衣裳還要劣上幾分。”
“夫人說話也忒毒了,怎的如此不如,看看我這帕子的字跡,看看材質,這蘇州繡品也才二十五文錢,可劃算了。”那小哥將帕子挑出兩條,示意琉璃摸摸看。
蘇離抬眼看了看那帕上繡的小字,眼色微眯,嘴上卻依舊道:“質量也就馬馬虎虎,二十五文錢一條,定是不成的,怎麼著也得便宜七八文。”
“夫人,這可是上等刺繡,都去蘇州跑了一個來回,這個價格算是公道了,看夫人氣度不凡,定是不差這幾文錢。”那貨郎見琉璃想買,就是不依不饒。
林昭也瞟了一眼,一把抽出腰間寶劍,不耐煩的說:“你這小子太囉嗦了,我夫人說多少就多少,再廢話我就宰了你。”
那貨郎嚇的往後退了兩步,哭喪著臉說:“客官,我便就是想多賣些錢,您可動不得武器呀,少些便少些,您莫上火。”
琉璃一把從腰間摸出一個銅板丟下去,銅板在地上當當的響,琉璃嚷嚷說:“跟你好好說話也不肯讓,非惹得我們夫婦生氣,莫說我們夫婦欺負你一個小貨郎,這一文錢給你買個燒餅去罷,也抵你的貨錢了。”
貨郎依舊苦著臉,那神色都要哭出來一般,又不敢說話。
林昭又將他踹上一腳,罵道:“沒點兒眼力價的,我夫人說的價也敢唧唧歪歪的囉嗦,我們可是知府的人,再廢話我找人把你丟到大牢裏去。”
說罷,也不管那人疼得齜牙咧嘴的神情,琉璃兩人又去買東西去了,兩人稍有不順心便動輒打罵,把整條街都鬧的雞犬不寧,還張嘴就把陳華生的名號報出來,又大大方方的走進知府的府邸裏,明顯就是陳華生的人,並不是胡亂杜撰,如此一來,民眾對陳華生可是怨聲載道,可琉璃和林昭卻好似渾然不覺的繼續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