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監正說的興起準備繼續呢,這被一拉袖子看到一道警告的視線這才發覺自己多言,恨不得馬上抽自己兩嘴巴子,怎的就這樣管不住嘴呢,在內庭熬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有個在貴人麵前露臉的機會,就知道胡言亂語了,說話多了句謹慎陪著笑意繼續道:“奴才的意思就是群主莫怕有宵小過來對您不利,這麼多的侍衛在外麵保護著呢,料想那刺客也不敢來,便安心賞風景就可以了。”
想了想,又覺得自己應該要聊表忠心,便對著拍著胸脯琉璃繼續道:“便是有刺客前來,奴才也一定擋在群主的前麵,便是有刀指向群主意圖不軌,奴才也一定會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抱住群主的平安。”
琉璃抿嘴笑了笑,覺得他說話有趣,也要感謝他這般的口無遮攔,才可以讓自己知道原來昨夜自己放在太湖的衣衫被成渝搜了去,看來自己一定要製作一件一模一樣的衣衫放置在公主的衣櫃裏以免成渝懷疑到自己的頭上,
琉璃微笑的看著他說:“公公說話真風趣,對了,我前日同公主一同在太湖賞荷,有一小公公劃船的頗為盡心,倒是也得了賞賜,我不記得他的名字,不過倒想招他過來問話。”
那太監見琉璃沒有責備自己的無禮,說話時笑容可掬,顯得和順體恤,不由得心裏大喜,連忙道:“這個也是不難的,我這便去內侍監將他尋來,聽聞公主賞賜的銀錢可多了,我們這些人也可生羨慕。”
另一邊的小太監恭敬道:“伺候貴人內侍監都是有記錄的,一查便知,奴才們這就替您去請。”
說話間對著先前的公公使了個眼色。
琉璃笑著說:“那公公便去罷。”又對那個口不擇言的太監道:“我覺得這太湖建造的頗具匠心,你且為我介紹介紹。”
那公公無法,見他又被問住,隻好自己走開找人,他無非是想給他提個醒,不要說出不該說的話而已。
那公公便笑眯眯的替琉璃介紹起來,不出兩句,琉璃便打斷了他,裝作懵懂無知的模樣繼續說道:“聽公公講話似乎對這太湖是極為熟絡的,不知公公在內侍監任何職呢。”
“這太湖我依然是熟悉的,我自入宮以來便在這裏伺候,小太監成了老太監,便是閉著眼睛我都能知道這太湖的一花一石一草一木的位置。”那太監說話很是熱情,笑著道:“說來職業倒也慚愧,小時候我爹是個窮秀才,倒也識得幾個字,進宮之後就一直做著太湖記錄文書的職務,但是不累就是沒有在貴人麵前露臉的機會,這不一做便是二十年。”
那太監微微帶有感慨,眼睛微眯著,唇角帶著無奈而又灑脫的笑意。
琉璃問:“不知公公何名?”
“一入宮便稱呼富貴,我便叫富貴吧。”那富貴公公笑眯眯。
“文書?那想必公公對於這太湖遊玩記錄做的詳細而又齊整了,這太湖風景秀麗,想必後宮娘娘也有過來太湖玩樂的,真是羨慕這些久居皇宮之人天天可看到這勝似仙界的風景。”琉璃語氣中帶著向往。
“那是自然,雖說陛下甚少來這裏,不過嬪妃也是有過來賞玩的,雖然極少數,遠的不說,便說這個月二號那天就有……”富貴這時看到同僚帶著個小太監朝自己走來,想到同僚拉自己衣袖時的警告眼神,渾身一顫,話音在這裏戛然而止,又不知道如何去接,隻是呆呆的愣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