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這個節日還是自己一個人過,所謂的團圓,也隻有夢中才能實現。
譚惜理了理心情,繼續看著電腦內的文檔。
現在還不是她傷春悲秋的時候。奪過卡伊是首要任務,但並不是說完成這個任務之後就可以一勞永逸,她還要鑽研怎樣去經營公司。
卡伊是虞瑞的心血,她不能讓卡伊在她手裏倒下。
周五那天,譚惜和陸離一同登機。
這是她第一次和陸離一起出行,坐在安靜的商務艙裏,陸離在看著財經報紙,而譚惜閉著眼,試圖眯上一會兒養足精神,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緊張嗎?”陸離看著報紙,頭也不抬地問譚惜。
“還好。”譚惜睜開了眼。
聽她那倉皇的語氣,分明就是緊張到了極點的模樣。
陸離忍不住歎氣,放下手裏的報紙,偏頭去看她有些憔悴的小臉。
“你完全不用擔心這次的股東大會,我說過”
在他還沒把話說完之前,譚惜就搖了頭。
“我不是在擔心這個,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過今後的生活。”
最讓譚惜恐慌的,就是她已經失去了生活的方向。從前有虞瑞在時,她擁有一切,對生活也是充滿希望。
可現在她連家都不完整,心裏的那一塊永遠地缺失,她不知道以後還能做些什麼。
“嫁給我。”陸離平靜地吐出這令譚惜震驚側目的三個字。
譚惜下意識地摸了摸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
這枚戒指是她和虞瑞結婚時互相交換的那一枚,這許多日子裏,她從未有過一刻將它摘下,就連洗澡時,她都始終戴著。
“你不用擔心以後的生活,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陸離,現在這個時候,你別說這個行麼?”譚惜微蹙了眉。
陸離閉了嘴,重新抖開那張已經被他折起放到一旁的報紙。他知道,現在譚惜還是不能接受她,如果想要攻破她的心防,就必須循序漸進。
到了美國之後,一切都進行得十分順利。得意洋洋想要瓜分卡伊的大股東們敗了個徹底,走出會議廳的大門時,他們灰溜溜地連頭也不敢抬。
譚惜去洗手間的空檔,聽到有幾個女聲在外麵陰陽怪氣地議論。
“那個譚惜究竟什麼來頭?居然能搬動陸離來給她撐腰,看她長得也不賴,該不會是虞瑞死後她找的下家吧?”
“誰知道呢,對這個看臉的社會絕望了。”
“光有臉有什麼用,她懂經營公司嗎?最後還不是要敗光虞瑞的遺產!”
這些難聽刺耳的話一字不落地傳入譚惜的耳朵,她卻像是事不關己般鎮定。這些年她聽的太多,遭受的也不少,她早就可以將這些閑言碎語自動過濾出去。
若是什麼人的話都能讓她心堵一番,那她早就抑鬱而死了。
“你們在說什麼?”陸離遠遠聽到那幾個女人聒噪的聲音,寒著一張臉走過去。
那幾個女人見了陸離,立刻心虛地噤聲。
陸離掃了一眼她們的胸牌,輕蔑地抬了抬眼。
“幾個行政部的打雜小妹,也敢妄談你們未來老板的閑話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