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你是覺得這場車禍是有人蓄意安排麼?”譚惜思慮半晌,心裏的這個想法讓她感到不寒而栗。
“我也希望不是。”陸離言辭冷靜。
譚惜的心更加跌入穀底。
她知道,陸離的判斷一般都不會錯,而且她早在剛聽說這場車禍的原委時,心底就生出了一顆懷疑的種子,隻是那時她擔心陸離的安危更多,沒有往深處想就一帶而過。
如果這場車禍真的是有人在背後謀劃,那麼最有可能的人
譚惜打了個寒顫,向陸離望去。他的表情仍然沉著冷靜,但她知道,他心裏已經有了一個懷疑的對象。
“阿離!”
正在二人都懷著心思的時候,病房外忽地傳來一聲歡叫,譚惜和陸離同時轉頭望過去,見發出喊聲的那人,竟是已多日不見的曹祖瑜。
曹祖瑜乍見了陸離,難掩眼中歡喜的神色,但隨即她又皺了眉小跑進來,擔憂地上下打量著陸離:“阿離你有沒有事?你怎麼會出了這樣的事情呢?肇事司機是誰,我一定讓我爸爸動用關係讓他把牢底坐穿!”
陸離滿眼的冷漠,偏頭去問譚惜:“她是誰?我認識她?”
曹祖瑜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不過片刻,她就再次綻開了笑容,“阿離你又裝作不認識我是不是?我跟你說,沒用的,這次我為了來看你,費勁了心思才從家裏跑出來,我不會再離開了!你就當我是牛皮糖,怎麼甩也”
“你安靜一下。”譚惜打斷她,在她沉下來不悅地嗬斥出聲之前解釋,“這次車禍他是傷到了大腦,並且還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你如果再吵鬧下去,難保他不會覺得聒噪頭痛。”
她說話的態度算不上客氣,但聽說陸離失去了記憶,曹祖瑜也顧不上再去計較別的,隻是滿麵懷疑地開口:“怎麼可能?既然他失去了記憶,那他又怎麼會認得你?一定是你們合起夥來蒙我”
“那你就去問醫生吧!或許連醫生的話你也不信,那就隨便你怎麼想好了。”譚惜沒有好語氣,經過這段時間接二連三的打擊,她心裏的那根弦一直都處於繃緊的狀態,而對於曹祖瑜這個嬌蠻任性、覺得全世界她最大的小姑娘,她也完完全全失掉了耐心,此時她沒有直接趕她出去,已經是她看在這個小姑娘是真心牽掛陸離的份上了。
“你”曹祖瑜氣得發抖,將目光轉向旁邊一直冷著臉沒有開口的陸離,她情不自禁柔下目光,有些心切地輕聲喊,“阿離,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們在一起過一段時間,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我們現在都應該已經結婚了”
陸離皺緊了眉頭,冷言嗬斥:“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會和你在一起,我更不可能和譚惜以外的人結婚!”
“你”曹祖瑜煞白了一張小臉,隨後抬眼,眼神怨恨地去看譚惜,“憑什麼他失去記憶也還是記得你這個壞女人,一定是你給他洗腦了對不對?你到底用的什麼妖術!對了,你是學心理學的,你是不是把他給催眠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