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咖啡裏下藥,”劉水語氣謄定,麵色清冷,連眼中都不帶一絲起伏,“是想趁我這狀態做些什麼事情?”
一起生活那麼多年,段念太了解楊月容的生活習慣了,想要做點什麼手腳真的很容易。
但他卻假手王阿姨來送咖啡。
段念神色輕佻,眼底深邃波瀾,輕易就將她癱軟的身子擁入懷裏,語氣帶著淡淡的邪魅。“猜到就告訴你。”
猜你妹!劉水低垂眉眼,目光落在他環在她腰間的手臂。“段念,你該不會精力旺盛到必須用這樣的手段才能滿足吧,你女人都歇菜了?”這手有往上的趨勢,在試圖解開她的衣服。
可在這樣的氛圍裏,並不適合這麼曖昧的舉動。
段念輕笑,額頭輕抵她的額頭。“老婆,你想象力真豐富。當然,如果你實在想要,老公當然必須滿足你。”
劉水嗤了一聲。“這麼說來,是想拍我的不雅照,用來威脅我?”
這麼奇葩的想法,也隻有段念這等怪胎才能想出來,畢竟再怎樣楊月容都是他老婆,拍老婆不雅照泄露出去,這分明是要給自己打一記耳光子戴數頂綠帽子。
當然,對於為了得到想要之物不擇手段的段念來說,過程並不重要。
“老婆,嶽父大人有沒有教過你,女人太聰明不見得是好事。”他手輕撫她麵頰,幾日不見,這女人看著成熟嬌媚,愈發有味道了,清冷的眸光,潤澤的櫻唇,怎麼看都很誘人呢。
為什麼他以前沒發現,他老婆原來是這樣美麗?
盯著那片形狀優美的菱唇,竟有些失神,鬼使神差低頭吻上去。
“嘭!”重物摔地的聲音。
劉水拍了拍手,看也不看被狠狠推倒的段念,神色漠然。“就你還想吻我,也不看配不配,惡心透頂。”
段念臉色由青轉白,由白轉紫,再由紫轉青,他緊緊拿捏住拳頭,眸光因為憤怒而顯得分外明亮。“楊月容,別忘了你是我老婆。”老公親老婆,這本來不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她竟然說他惡心!
惡心?她怎麼可以這樣說!
“律師遞交的離婚書沒有送到你手上?”
“我不會簽的!”段念咬牙切齒,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變得這麼強勢和犀利,讓他極端暴躁和無所適從,他冷笑,“沒想到你還有力氣推人,不過楊月容,你以為事情就這樣算了嗎?”
“不然你以為呢?”冷不丁對上段念深邃幽暗的眼睛,劉水心裏咯噔一下,不由得後退兩步。
她在他的眼裏清楚看到,那是一種歇斯底裏的瘋狂和殺意。
他想殺了她。
以前楊月容是他的搖錢樹,他怎舍得動她,這念頭應該是不久之前才有的吧?
“女人通常都感情用事,尤其是婚姻裏麵的女人,受不了支離破碎的感情和出軌的丈夫,做出一些偏執的事情是情有可原的。”段念一步步走向她,臉上笑容瘋狂得讓人心驚,“為情自殺的女人,是很招人同情的,老婆,都說夫唱婦隨,夫債妻還,我做的所有錯事,終究會隨你的離開而被原諒。你是女人,即使捅了天大的簍子,也沒事的。”
劉水總算明白了,原來他是想讓她做替罪羔羊,替他承擔他所犯下的錯,好繼續逍遙法外呢。
但,想得可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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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月容搬回楊家後,杜梨就在隔壁的房子住下來,並且每天都隔著窗子用望遠鏡偷偷望著楊月容的起居,這一天他下班後照常望著楊家方向,竟意外在對麵楊月容的房間裏看到兩人擰打在一起。
不由重重歎氣,看吧,家庭暴力,她一定受苦了。
但又怎樣,她就是樂意被段念折騰,他還沒立場去管。
好一會兒後,他正想收了望遠鏡,卻發現對麵的屋子裏,楊月容居然朝他擺出個求救的手勢……
求救?
他愣了愣,沒反應過來,那邊屋子裏已經看不到楊月容了。想起之前看到楊家的傭人都離開了,這會兒楊家應該隻剩楊月容,心頭不由一緊,急急忙忙朝對麵楊家跑去。
楊月容,你可千萬別有什麼意外啊!
楊家的專用司機小張正好倒車回來,看到街坊鄰居露出個友好的笑容,隻不過招呼沒打完,就被杜梨拖進楊家。他大眼瞪小眼:“喂,小夥子你幹嘛呢,楊家……”
“你們家進賊了,還不快點進去,我好像在樓上看到楊小姐跟人廝打……”
“不是吧,真有賊,那還得得了!”
於是在小張的帶領下,毫無阻礙闖進楊家,直到楊月容閨房門口。
猛然推開房門,隻看到兩人都倒在地上,段念在上,楊月容在下,段念的一隻拳頭正朝楊月容臉上落去。
劉水也發現了那不速之客,忙朝杜梨招手。“快來幫忙啊!”
杜梨二話不說直接衝上去,沒給段念解釋的機會就是一頓胖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