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劍?是什麼來的?”於鴻不知道老婆說的是什麼,“於逍遙,好聽呀,又有俠氣,又有文氣。”
“於逍遙?逍遙!嗯。我也很喜歡。”章一凡親了一口於鴻,趴在他胸口上,靜靜地聽著於鴻強有力的心跳聲,用手撫摸著著他的臉頰。過了一會,於鴻又壞笑著說:“我怕我剛才發力不足,現在我們再戰一場吧,也算是上保險好不好?”
說完又轉身把章一凡壓在身下……
才過一天呢,章一凡就眼巴巴著拿著測孕紙,一臉的失望,跟於鴻說:“老公,沒中呢!”於鴻掃了一眼,把老婆摟在懷裏,安慰她說:“沒事,來日方長嘛,怕什麼,我們還年輕呢。對不對?”
章一凡那快要流出來的淚水,強忍著沒讓它掉下來,省得於鴻又說她想孩子想瘋了。
其實章一凡也搞不清楚,為什麼這段時間這麼想著要孩子,好像如果不要的話,就永遠沒有機會了一樣,也讓她很迷惑。
六月的驕陽像個大火球,中午,天空亮得耀眼,好像一大張燒燙了的白馬口鐵板。路邊垂柳的細枝一動不動,樹影縮成了一團,蒙著一層塵土的葉子都蔫蔫地打卷了。柏油路麵也被曬得軟軟的,向遠方望去,寂靜無人的馬路上,似乎有一片透明的蒸氣在升騰。
就是這樣一個叫人昏昏入睡的夏日,章一凡在店裏打著瞌睡,夏日以來,買蛋糕的人少了許多,人們喜歡吃冰凍的飲料,甘甜的西瓜,卻不再喜歡吃甜膩的蛋糕。章一凡的生意也是時好時壞,不好的時候,章一凡喜歡在店裏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想著他們各自己的故事,有些是快樂的,有些是悲慘的,有些是平淡的。
這天,一個電話給章一凡平淡的生活帶來了可怕的改變,那個匆促的電話聲,章一凡每每在夢裏聽到,都會嚇得跳起來,然後痛哭不止。章一凡都會想著,如果她不接這通電話,會不會於鴻就不會出事,不會離她而去,不會……
窗外的天色開始暗淡無光,鉛灰色的雲層低壓壓地蓋了下來。
窗簾突然被卷動了下,隨後就像船上的帆一樣,隨即嘩啦啦地鼓滿了風,窗外亂雲飛渡,狂風呼嘯。這在這電閃雷鳴之際,於鴻給她打來了電話,叮鈴鈴--,響了一聲,章一凡還在夢裏沒有醒過了。第二聲,章一凡睜開了朦朧睡眼,大腦還沒有完全醒過來。第三聲,章一凡整個人清了過來,她找到了手機,按下了接通鍵。
“老婆--”隻聽見“嘭--”一聲巨響,章一凡握住手機,喊著“於鴻,於鴻,你在哪,快點說話呀,你怎麼了,在哪裏?”沒有人回答的聲音,全是一些雜亂的聲音,東西破碎的聲音--
章一凡不敢想像於鴻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預料到了,可是她不去麵對。對她來說,這太可怕了,簡直就是惡夢,比惡夢更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