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被齊墨帶到了餐桌旁,一言不發的將她按在座位上,那張英俊的臉前所未有的冷漠嚴峻:“吃飯,你應該餓了。”
全程,齊墨的力道都很大,絲毫不顧安寧是否難受,甚至如果她反抗的話,齊墨會用暴力來鎮壓下去。
仰臉看著齊墨,安寧的五官精致,微咬紅唇:“你這是準備不怪我了嗎?”
“你說呢?”
齊墨挑眉,居高臨下的睨著她,嗤笑:“齊太太這是準備利用完就將我拋到一邊嗎?”說著,他在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還是說你連頓飯都不想要陪我吃,心中已經絲毫沒有我的地位了。”
“不是。”安寧搖頭,心髒好似是被一隻大掌攥緊,不舒服的厲害。
說實話,她這輩子最親密的便是齊墨,隻是齊墨愛她已經成了最基本的習慣,安寧便為了盛笙兒下意識的忽略了他的感受。
安寧還準備說什麼,隻可惜齊墨絲毫不想要聽,強勢性的打斷:“齊太太,我在你身上耗費了這麼多的精神,耐心和感情,你現在不要告訴我你想要離婚,想要脫離我。”
“不是的。”瞳孔驟縮,安寧臉色帶著三分的慌張,伸手握住齊墨的手腕:“我沒有,你信我,我真的沒有。”
四目相對,不緊不慢。
可齊墨終究沒有說出“信”或是“不信”的字眼。
氣息冷清,不輕不重的將自己的手腕抽出來:“吃飯吧,七姨做的早,都快涼了。”
態度似乎有所緩和,安寧心中一喜,連忙點頭:“好,我們吃早飯吧。”
兩個人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但是齊墨卻感覺兩個人的心離得遠的很,他甚至把控不準安寧是否還愛著他。
一勺粥品放進口中,齊墨勾唇冷笑,側眸睨向安寧:“從始至終,你又為了盛笙兒謀算了這麼多,有沒有想過收手,為了我或者是為了別的,哪怕是覺得困難。”
素白的小手僵在半空中,指尖微微顫抖著,怔了良久安寧紅唇輕啟,嗓音輕嫋的厲害:“沒有。”
看著她的側臉,精致嫵媚,窗外的光線傾灑,落下了淺薄的陰影,卻顯得格外的生疏。
突然沒了胃口,齊墨直接將麵前的飯碗一推,站起身來,薄唇牽起極其淺薄的弧度,嗓音低沉,仿佛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我吃完了,你慢慢吃。”
說著,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齊墨。”安寧連忙喚著,眼神集中在齊墨的背影上:“是……我倒胃口了嗎?”
背影沒有停,一路走上樓梯,直到消失在拐角處。
欣長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冬季的清晨特有的冰霜,單手捏著手機,力道極大,幽深的眸子眯的狹長,森然的仿佛常年不見天日的深海。
站了良久,齊墨終究長指按著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很快電話那頭有人接通了,陸航的嗓音試探:“齊總。”
“嗯。”齊墨嗓音淡漠:“幫我給昨天失約的客戶道歉。”
“我已經道過謙了,那邊表示您陪妻子是應該的。”
幸好,這次的客戶是個顧家的,陸航隱晦的表示齊墨因為齊夫人的緣故無法按時赴約的時候,客戶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覺得齊墨是個好男人,很期待這次的合作。
“嗯,那就好。”骨節分明的長指揉了揉眉心,齊墨臉色不悅:“麻煩客戶那邊將今晚的時間騰出來,約好地址後發過來。”
“是,齊總。”頓了頓,陸航嗓音帶著幾分小心翼翼:“那昨晚發生的事情是真的嗎?您雖然動用勢力將所有的新聞都壓了下去,但是現下耳聰目明的人依舊是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