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到南墨別墅門口才將將停下。
即使有安全帶的保護,安寧也因為刹車的慣性身子前傾,差點就撞上了擋風玻璃。
被狠狠的彈了回來,安寧呼吸急促,側眸剛準備被說話,便被男人沉重的身軀狠狠的壓住,薄唇覆上。
吻仿佛帶著滔天的怒意,好似想要將她整個人吞之入腹一般,將她整個人壓在副駕駛座上絲毫動彈不得,隻能夠想魚離水一般,伸手攀附上齊墨健碩的臂膀。
齊墨動怒了,安寧清楚。
沒有力氣,沒有反抗,張著口迎接那肆無忌憚的深吻。
漫長的交纏結束,齊墨大掌扣著她的下巴,力道恨不得捏碎她的下顎骨,安寧疼的下意識的輕呼:“疼……”
可是齊墨卻沒有任何的動靜,一張臉陰沉到麵無表情,雙眸寒涼,噙著稀碎的冰霜。
這幅模樣可怖的厲害,讓安寧有那麼一刹那的窒息。
“齊……齊墨。”
冷眼睨著她,男人的薄唇溢出來的都是譏諷的味道:“是不是為了個盛笙兒你連命都不要了?她就這麼重要?”
仰著臉,看著那張陰暗交錯的俊臉,整個人寒涼的無法靠近。
安寧動了動唇,垂眸:“抱歉。”
深吸了一口氣:“我還以為那個人是笙兒,所以一時著急怕她離開,所以就忘記和你說了,真的很抱歉……”
“忘記?”男人英俊的臉寒涼到無法形容,眯著眸陰測測的看著她,嗤笑:“安寧,你恐怕連你是誰的妻子都忘了吧,你是不是覺得盛笙兒才是你的丈夫?”
雖然齊墨真的很不想相信西城區的戲言,可是安寧一次兩次的將盛笙兒放在了他的前麵,兩個人脾氣秉性相似,熟悉對方就像是熟悉自己一般。
這不得不讓齊墨猜測……
聞聲,安寧驚訝,抬眸看著男人的臉龐,他努力的壓製著盤旋著的怒意。
抿了抿唇,安寧承認今天的事情是她不對,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嗓音變得溫軟,伸手覆上了齊墨的手臂:“抱歉,是我錯了,以後我不會了。”
她在道歉,停車後的第二次。
視線緊鎖在安寧的臉上,他覺得她道歉才是最大的諷刺。
濃烈的挫敗感縈繞在心間,齊墨從重重的坐回駕駛座上,大掌扣著額頭,擋住了全部的臉色,可整個人卻透露著怎麼也抵擋不住的陰暗氣息。
呼吸一窒,安寧下意識的輕喚:“齊墨。”
“嗯。”
良久,男人才傳來低低的回應。
從安寧的角度,能夠看見他的下巴緊繃著,深吸了一口氣,放下大掌,喉結滾了滾,側眸過來:“還疼嗎?”
頓了頓,安寧搖頭:“不疼了。”
齊墨不放心,側身過來,粗糲的指腹揉了揉她的下巴,上麵已經紅腫一片,還有著青紫的指印,看起來格外的觸目驚心。
揉了兩把,揉的安寧再次淚眼汪汪。
對上眼眶中的淚珠,齊墨仿佛是被什麼燙著一般,大掌猛然閃了回去,放在身側,握成拳頭。
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齊墨身上的不對勁,可是安寧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夠安安靜靜的坐在原地,視線靜靜的看著她。
空氣沉寂了一會兒,齊墨突然開腔,嗓音低沉:“下次別突然衝下車,車流很危險,嗯?”
話語很冷靜,卻好像更壓抑。
安寧乖巧順從,低眉順目看起來無辜的很:“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