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齊墨做東,請他們這一對吃了頓飯。
酒足飯飽,齊墨自然出言驅趕他們,引得祁北睿輕笑,身子懶散的靠在身後的椅背上,健碩的身材包裹在黑色的西裝中,隱約透著危險氣息:“這麼急著趕我們走,是怕我們耽誤你和阿寧的洞房花燭?”
話語肆無忌憚,惹得安寧忍不住臉色緋紅起來,溫靜的嗓音拉長了語調:“你要是不說話,可沒有人將你當啞巴賣了。”
“可卻有人想要我將當傻子趕走啊。”
祁北睿接上了安寧的話,眼底的笑變得毫無溫度,身子慢慢前傾,語調溫淡:“齊墨,機也接了,飯也吃了,現在可以告訴我實話了吧。”
“什麼實話?”齊墨裝傻,單手搭在安寧椅子的椅背上,無形之間將她摟在了自己的懷中,氣場清貴:“祁少的話,我聽不太懂。”
“是聽不懂還是裝作聽不懂?”
沒有溫度的笑著,骨節分明的手指隨意的在桌子上敲打著,祁北睿臉色依舊是那麼散漫的樣子,卻無形之間產生了微妙的變化:“齊先生,我希望你明白,我的脾氣向來不怎麼好,而現在更不好,隻想要聽實話。”
英俊修長的男人,身上的西裝外套脫掉,隻穿著一件熨燙平整的深藍色的襯衫,就算是隨意坐在那裏也自成一番疏離的氣場。
兩個男人之間隔著一張桌子,明明不遠不近,齊墨散漫開腔,卻越發顯得冷淡:“祁少想要聽什麼實話,是想要知道盛笙兒明天回國的消息,還是想要知道莫奕歡知道你沒死的消息。”
從發梢到袖口,舉手投足之間流淌出來的全是貴公子的氣息。
聞言,莫奕歡瞬間就牽起了薄唇,低懶的道:“那還真是謝謝齊先生了。”
“我說什麼了嗎?”
齊墨淡淡的掃了一眼,單手放在餐桌上,矜貴隨意:“我剛剛隻是提出了兩種可能性,我什麼都沒有說。”
“我知道。”莫奕歡怎麼可能不懂齊墨的意思,情緒起伏微微有些大:“齊先生的確什麼都沒有說,這一點自然毋庸置疑。”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
坐了一天的飛機,魏幼南自然是累了,祁北睿自然而然的帶著她回了酒店。
至於為什麼回了西城區,卻沒有回魏家,那就不是安寧和齊墨能夠關心的事情了。
看著兩個人的背影,魏幼南的嗓音微微帶著點疑惑,伸手拽了拽祁北睿的衣角,溫聲道:“齊少不是和你很不對付嗎?今天怎麼肯將這麼重要的信息告訴給你?”
祁北睿深眸睨著她,薄唇勾起來的弧度似笑非笑的:“你覺得他是為了我?”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自己的大腿外側輕敲著:“他這個人情可不是賣給我的。”
“不是賣給你是賣給誰的?”
畢竟整個西城區對盛笙兒和莫奕歡的事情這麼關心的人,也唯有祁北睿了。
尤其盛笙兒還是莫奕歡的前女友。
眸色深了深,魏幼南不爽的蹙了蹙眉。
“自然是賣給阿寧的。”祁北睿說完自顧自的低低笑了笑,俯身湊到魏幼南的麵前,輕嗅著她身上香水的氣息,吻了吻她的側臉:“如果我的信息沒有錯的話,齊墨前段時間得罪了安寧,而誘因就是因著笙兒的事情,現下隻不過是拿我做筏子,來討好安寧罷了。”
不過齊墨這次倒是一箭雙雕,畢竟祁北睿也不得不領他這個情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