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奏折主子居然還未瞧過……柳枝青將心中訝異掩下,撿起奏折粗略翻了翻,原來這奏折之上寫的竟是讓李澈擴充後院之事,頓時他便笑了,一個馬屁毫不猶豫的拍了過去:“主子英明,如此插手主子後院之事的奏章就當得到四分五裂的對待。也好讓眾臣瞧瞧主子的怒氣。”
柳枝青的馬屁這次拍的很對,李澈微有讚賞的點了點頭:“枝青兩年多未見,一如以往洞悉明事。”
劉萱回了劉府,便立刻派人告知肖公皇後娘娘那筆訂單可以開始做了,她脖間的紅腫用過藥之後已然退了大半,可秋菊與冬梅卻還是讓她好生休息,這些日子她實在忙碌的太狠,用過飯後不由有些疲倦,便借著養傷之名好生休息去了。
如此忙裏偷閑的過了兩日,這一日一早便有下人前來遞上了一張拜帖。
劉萱打開一看,杭州陳氏阿良的名字印染紙上,見到陳良的名字劉萱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
陳良遞了拜帖說是午時之後來訪,劉萱用過午飯便在院中靜靜等著,直到午時三刻的時候,陳良這才被小廝領著進了院子。
劉萱立刻起身相迎:“陳公子許久未見。”
陳良見到她也是滿眼笑意,他微微打量了劉萱片刻,笑著行禮:“不曾想短短兩月有餘,陳良竟又見到了劉姑娘。”
劉萱示意他在石桌旁坐下,而後笑著道:“我與陳公子已是舊識了,原先在船上之時也是好友相交。怎的過了兩月陳公子與我卻生疏起來了?”
陳良在一旁坐下,微微笑了笑:“你若不是陳公子陳公子的喚著,我也不得那麼多禮數。”
劉萱挑了挑眉:“要不喚阿良?”
陳良眉間重重一跳,連連擺手:“你還是饒了我吧,若是被那位知曉你這般喚我,隻怕我這到手的美差便如那煮熟了鴨子飛了,你喚我陳良,我喚你劉萱便是。”
劉萱從善如流的點點頭,而後微有些好奇的問道:“百年陳氏要何沒有,什麼差事竟然連你也稱之為美差?”
對於這事陳良也沒什麼好瞞著劉萱的。再者他十分清楚。正是因為劉萱的關係這份差事才輪到了他的頭上,他接過冬梅地上的茶,而後笑著對劉萱道:“這差事莫說是我,便是任何人接了都會稱之為美差。”
瞧見劉萱臉上越發好奇的神色。陳良終於不再賣關子了。他張了張口隻說了一個字:“鹽!”
竟然是鹽!難怪陳良如此高興!
見劉萱明了。陳良笑著道:“殿下給了我一年之權售賣官鹽,你說這算不算是美差?”
劉萱點點頭:“確實是美差,與我要找商議的事簡直不可相提並論。”
劉萱住在這裏是太子告訴他的。讓他來拜訪劉萱也是太子之意,不論太子僅論當初他那點心動,不管劉萱找他是為了何事,隻要不大損陳氏,陳良也是會應的:“你有何事不妨直說。”
“那我便直言了。”劉萱笑了笑:“我知曉陳氏有絲綢產業,實不相瞞我手中有一鋪子極缺絲綢,而絲綢之中杭絲為最,我想你能夠長期為我那鋪子供應絲綢,至於價格我雖不會虧待與你,但也不會給的太高,你可願意?”
“竟是這等小事。”陳良不甚在意道:“我供你絲綢便是,至於錢銀你給些薄利便成,隻是陳氏雖有絲綢產業,卻並不豐厚,你若需要大量絲綢隻怕還是要另尋他人。”
聽了陳良的話,劉萱心中一動:“杭絲出產極少多為貢品,可依你之言卻是可大量供貨?”
陳良笑著點頭:“你有所不知,之所以傳言杭絲極少,乃是杭州商人故意為之,杭絲其實出產並不少,隻是這些杭商將絲綢賣往各地,攤子大了每地能分得的量便少了,故而杭商故意放出風聲,杭絲出產極少,而杭商為了將此言成真也故意減少了出產,所以這杭絲才有了今日一般天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