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讓劉萱興奮無比,肖公曾言京中貴人尤其是女眷,喜穿錦乃是因為不願穿劣等絲綢所至,若是她能打量供應杭絲,且將杭絲的價格降低……
劉萱越想越為高興,她急忙問道:“不知何人能大量供應?”
“這人你也見過。”陳良道:“你可還記得當初在船上之時,有一名為殷若的女子與你鬥藝?她的父親名為殷實乃是杭州最大的絲商,便是那殷實你也是瞧見過的,他曾讓他的姬妾獻藝供眾人一樂。”
他這麼一說劉萱立刻想起來了,當日坐在她下手不遠處的那個富態的中年男子確實是杭州第一富商,想不到有朝一日她竟然還會與這人打交道,所謂百年才得共船渡,果然緣分這事實在是不可言說。
陳良瞧見劉萱的神色,便知她已經想起了殷實那人,當下笑著道:“回去之後我便讓人先將陳氏的絲綢給運來,至於殷實之事我替你牽線,相信不久便會有好消息傳來,隻是殷實此人乃是地地道道的商人,你不可壓價太狠了。”
劉萱聽聞他願意牽線,當下感激一笑:“我本也是商人,這事自當清楚,你大可告訴殷實,與我合作隻會比以往更好。”
瞧見劉萱眼含的自信,陳良不免對她的計劃有了興趣,當下便問了她的打算。
劉萱也不瞞他直言到:“我在杭州之時多見人穿絲綢,而進了京卻發覺便是貴人也隻是穿錦,細問過後發覺並非是他們不喜歡絲綢,而是因為不願穿劣等絲綢,可杭絲太貴,便是貴人也消耗不起,若我能用杭絲取代錦布,不用我說你也當知會如何。”
陳良聽完眼中頓時顯了亮光,他細細思索之後頻頻點頭:“若真能取而代之,這前景……”他想了想忽而笑道:“看來此番回去之後,我需要大力擴張絲綢產業,京城一旦絲綢盛行,各地必然效仿。”
劉萱笑著點頭,而後朝他眨了眨眼一臉狡邪之色:“若我讓絲綢在京盛行,你說你是不是該給我些好處?”
陳良笑著故作歎氣模樣:“不曾想你竟是如此精明,說吧,你將此消息告知與我欲為何意?”
劉萱眨眨眼揮了揮手,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小事,小事,再換你一諾便成。”
陳良笑著歎氣:“我已上了殿下那條船,如今我倆可以說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如今莫說是一諾,便是千諾萬諾早已不用言說,你又何必單單提出此事。”
劉萱歪著腦袋想了想,確實如此,便改口道:“不如這樣,你若新開絲綢產業,分我一杯羹好了。”
陳良想了想點頭:“此事可行,你出一份錢銀用於擴建絲綢產業,等見利之時你可得一份利,如此你看如何。”
這般自然是好的,兩人又商量了如何讓殷實以最低的價錢供應絲綢之事,商量完了陳良這才告辭,劉萱送他到府外,想了想又問:“聽聞陳氏在蘇杭一帶都頗有盛名,不知陳氏哪些產業最豐?”
陳良想了想回道:“蘇杭乃是魚米之鄉,自然這些產業最豐,蘇杭一帶自古多出文人騷客,其次便是些文墨紙硯,再次才是絲綢酒樓一類。”
劉萱心中有了數,便不再多言,送陳良上了馬車。
瞧著陳良的馬車漸行漸遠,劉萱這才轉身準備回府,剛剛邁出一步卻聽得身後有人喚道:“劉姑娘請留步。”
劉萱回頭卻見一中年青衫男子正朝她走來,劉萱確認自己未曾見過此人,當下便微有疑惑的蹙眉問道:“不知先生可是喚我?”
那中年男子行走兩步來到她麵前,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一遍,這才點頭:“不錯,正是喚姑娘。”他從袖中取出一封信來遞給劉萱道:“這是我家世子給姑娘的信。”
有著世子這個稱呼的人,劉萱隻認識鄧玉,當下便接了信向那中年男子福身行禮:“竟是寧王府中的先生,劉萱有禮了,多謝先生特意前來傳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