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這樣的話等於是在宣告了劉萱的地位,而且不容人反駁質疑!
這樣的話一出,讓眾人如何不惶恐!
李澈看著跪著的眾人,語聲不見一絲起伏:“這是朕的旨意,爾等可曾聽明白!”
軍帳之內頓時聲高掀頂:“眾將明白!”
“起來吧。”李澈擺了擺手:“既然明白,便商議該如何行事。”
眾將擦了擦額頭滲出的冷汗,那些心中對劉萱鄙夷的,此刻隻能暗自慶幸,慶幸自己未曾同那個將領一般將心中鄙夷表現出來,而他們在聽聞李澈那樣的旨意之後,如今連心中那點鄙夷也不敢有了。
眾將又開始商議具體的實施之法,待商議的差不多時,李澈點了點頭:“便照你們說的去辦,隻是在這之前先下戰書送與遼國皇宮,告知金逸,若不將龍一龍二龍三等人安全送回,朕必定踏破他遼國之地!”
眾將聞言皆是一凜,這樣的帝王這樣的君主,即便將一個聲名狼藉的婦人放在心尖那又如何!隻要他仍是一代明君,隻要他仍是這般有著宏圖大業之誌,那他便值得萬人歌頌名留千史!
軍帳之中發生的事情劉萱自然是不知的,她隻是在大帳之中安靜的看著書,等著李澈回來。
李澈雖然服了解藥,但她仍是有些不放心,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他又如此忙碌,她擔心他的身子受了影響。
前些日子他過於消瘦,這兩個月頓頓與她同食又養回了些,可前些日子又是中毒,又是龍一等人失聯,他雖然不曾說過,但她也知曉他心中並非如他表現的那般平靜。
她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對他好些,再好些。
李澈到了用飯之時才回來,劉萱親手為他布了碗筷,而後牽著他在桌旁坐下,有了前些日子的中毒之事,她對飯食都格外小心,即便是小柱子驗過,她還是仍要親口先嚐一嚐。
劉萱一邊往李澈碗裏夾菜,一邊問道:“服了解藥之後可曾尋鞏太醫看過?身子可有感覺好些。”
李澈看著她忙碌的模樣,薄薄的唇噙了一絲笑意,見她邊忙便問,幹脆放了碗筷以手支顎,看著她答道:“來之時已經讓鞏太醫瞧過,他說朕隻需調養幾日便無大礙。”
劉萱聽聞他這般說,這才放下心來。
她忙活完,一偏頭便瞧見李澈以手支顎看著她,不由微微蹙眉:“怎的?飯菜不合胃口?”
李澈聞言收了目光,他端起碗筷開始用飯,隻是用飯之時淡淡說道:“不過是有比飯菜更可口的罷了。”
劉萱聞言大窘,她想說些怨怪的話來,可話到了嘴邊卻成了:“我又不好吃,怎的是可口了。”
說完這話,她自己都羞的無地自容,不用想她也知曉李澈會說什麼,果然她聽到他用他那清冽的嗓音道:“你自然是這世間最可口的,隻是朕還未舍得吃。”
劉萱這下連哼他的力氣都沒有了,直接將臉扣在了飯碗的碗口。
李澈見她當真羞的抬不起頭來,輕咳一聲正色道:“秋菊一事下不為例。”
劉萱見他說了正事,臉上的羞色才稍稍減退了些,但她仍是不敢抬頭,隻哼了哼為自己辯解:“若她不願交出解藥,今日她也是出不了大帳的。”
李澈聞言卻是歎了口氣:“你將虎一等人支開,若她暴走傷人該如何?亦或是劫持與你又該如何?你隻知她最後未下毒手,便斷言她心中念著主仆之情,你這一招太過冒險。”
劉萱聞言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我終究是太過心軟,好在她並非那樣的人。”
李澈見她真心知錯,也不好多苛責於她隻道:“你既有打算陪朕一起走這荊棘之路,這些婦人之仁便該早些拋去,朕知曉你自幼與仆人一同長大,之後又出了那般事情,對主仆之情甚為看重,但京城不比別處,宮中更不比京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