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從懷中取出兩封信來,一封遞給李澈一封遞給鄧玉。
鄧玉和李澈互看一眼,雙雙接過信來,他們沒有問那個死士如何,既然是死士,送信之後定是服毒自盡了。
李澈打開信飛快的一掃而過,而後將信遞給了鄧玉,鄧玉也將自己的信遞了過來,兩人的動作幾乎同時進行,分毫不差。
這兩封信的內容乃是一樣的,信中僅僅有幾句話:“我受遼國國師之邀前去做客,三日之內準備好黃金三千兩,三日之後將準備好的東西,送往京城西郊十裏外亂葬崗第三棵樹下,我自當歸。安好勿念。”
鄧玉與李澈看完信,均是皺眉。
鄧玉不解道:“他為何要分別將信送與你我二人?”
李澈看著他道:“此乃一箭雙雕之計,一是確保萬無一失,二則是引得你我相爭。”
“他就不怕你我聯手?”鄧玉輕哼一聲:“引得你我相爭?他未免太過天真。”
李澈搖了搖頭:“不怕,即便你我二人聯手也無人能製住他,他信中之意說的明白,隻怕是誰先將東西送到,他便將萱兒送還給誰。”
鄧玉麵色一僵,好在他如今戴著麵具無人能瞧見他的神色,他呆立一瞬重哼一聲:“他未免小瞧了爺!”
“他不是小瞧了你。”李澈解釋道:“他不知你與朕的糾葛,他隻是探得些流言,以為你與朕已經為了萱兒相爭,他的想法與你不同,在他看來女子不過是個玩物,而萱兒不過是個重要的玩物罷了,一個玩物是沒有資格自己選擇的,你與朕之間誰爭贏了便是誰的。”
“呸!”鄧玉聞言大為惱火:“他竟然如此辱沒你我二人!”
李澈見他如此,原先麵上一直密布的陰雲頓時散去不少。他微微一笑:“你說的對,他這是在辱沒了你我對萱兒的心意。”
這是第一次李澈與鄧玉如此意見統一,二人互看一眼,麵上均有些尷尬。
鄧玉輕咳一聲道:“你可有了主意?”
“主意是有。”李澈答道:“隻不過朕擔心他有後招。”
鄧玉重重哼了一聲:“他既然想你我相爭,那我們便爭與他瞧瞧便是,他的後招暫且不論,想多了也是於事無補。此人陰險狡詐。隻能見招拆招。”
李澈聞言點了點頭:“龍一再過兩個時辰便會回來,待他回來之後與冥一等人一同去追查他們的下落,你與朕便按照那遼國國師所期望的那般。準備他要的東西,他如今竟然所要錢銀,可見他已經走投無路。”
鄧玉嗯了一聲:“他製毒自然要銀子,何況那些死士各個都是銀子堆出來的。倘若不能料理好死士的家人,那些死士又如何為他賣命。再者他乃是倉皇出逃,家業根基都在遼國,走到這一步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兩人又細細商談片刻,定下了兵分三路行事。一路乃是龍組與冥組聯手,一路則是鄧玉的鄧家軍,第三路便是李澈的虎組狼組與地組。
李澈如今不能動用朝廷之力。不是他不願而是這等消息不能外泄。
若是劉萱被擄的消息傳了出去,眾人定會覺得她已經受辱。
而這個問題李澈與鄧玉不是沒有擔憂過。但他們細細思索片刻答案卻是不會。
因為倘若劉萱受辱,在遼國國師看來她便沒有了利用價值,因為在他的眼中,漢人甚為重視貞潔,一個失貞的女子隻會讓人棄之如敝。
事情便這般定下了,眾人開始分頭行事。
劉萱寫完信後便被仍在空蕩蕩的屋中,此屋沒有窗戶,劉萱猜想著這定是某處農戶的地窖,因為此處沒有任何通風之處。
原本在屋內的遼國國師與佘幻雪等人已經走了,劉萱沒有起逃跑的心思,並不是她不想逃,而是她知曉,逃也是無用。
地窖裏終年不見光亮,她分不清白天黑夜,外間沒有說話聲,看似無人把守。
她想了想,開口喚道:“我要解手。”
佘幻雪聞聲便立刻出現了,她居高臨下的冷眼看她:“想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