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萱點了點頭。
見她點頭佘幻雪立刻笑了,她冷笑著看著劉萱道:“屋中這麼大,你可以隨便選一處解手便是。”
劉萱聞言也不羞惱,仍是點了點頭,而後便走到一處角落撩起裙擺。
佘幻雪似乎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打算這般做,一張臉上頓時露出幾分驚詫來。
劉萱看著她驚詫模樣微微一笑:“原來前朝公主竟然有看人出恭的習慣。”
佘幻雪聞言頓時羞惱,她朝劉萱冷哼:“一個女子竟然如此不知羞恥,你可知道這暗處有多少男子在看著?”
她頓了頓又笑了,笑容是那般的輕蔑:“是了,你在兩個男子之間徘徊,早把羞恥二字拋在了腦後。”
劉萱聞言挑了挑眉:“我知不知羞佘姑娘何必在意,即便我不知羞恥,他仍是愛我寵我敬重與我,而你,即便再知羞恥,他也不會看上一眼!”
這個他,自然指的便是李澈。
李澈是佘幻雪心中的痛,是她心頭一根永遠也無法拔出的刺,聽聞這話,佘幻雪頓時上前,一個巴掌便甩在了劉萱的臉上。
劉萱沒有反抗也沒有任何神色,她隻是活動了下臉頰,讓臉頰不再那麼麻木,而後淡淡的朝著氣憤不已的佘幻雪道:“我要解手了,佘姑娘若是不想看,不如早些離去。”
佘幻雪見她不痛不癢的模樣,頓時氣惱更甚,然而她見劉萱真的開始準備解手之時,她也隻能憤而轉身離去。
劉萱對著她的背影朗聲大笑:“佘姑娘下回來可要小心了,說不定一不小心便踩到了汙穢之物!”
佘幻雪的背影微微一頓,身後的笑聲更大了,她麵上頓時一片惱恨之色,而後一甩衣袖揚長而去。
劉萱自然沒有解手,佘幻雪走後她便整了整衣擺在屋中木桌旁坐下了,沒過一會,便有幾個黑衣人走了進來,他們手中拎著些東西,她一眼便瞧見了那些東西之中有著恭桶。
黑衣人來到屋中一角,片刻之後便掛了簾帳,將那恭桶放置在了簾帳之後。
劉萱見到微微挑了挑眉,這佘幻雪還是那般模樣,兩年的時間也未曾變的聰明些。
若是那遼國國師真要羞辱自己,他有的是一百種辦法,又豈會在這小小的解手之事上做文章。
屋中仍是暗的,隻有一盞燭火在跳躍著,劉萱並不擔憂自己的處境,她相信李澈與鄧玉此刻定在想辦法營救於她,所以她該吃吃,該睡睡,一點沒有一個監下囚應該有的模樣。
她摸了摸紅腫的臉頰,這幾巴掌還有劉家眾人的血海深仇,她總會回敬給佘幻雪的,她與她之間乃是不死不休。
如此渾渾噩噩不分白晝黑夜的過了幾日,劉萱終於被帶出了地窖。
出了地窖劉萱才發現這裏並不是她所想的農戶,而是一座山莊,如今乃是深夜,但月亮十分明亮,她看了看那圓潤的月亮心中默歎了口氣,原來她已經被擄了三四日了。
佘幻雪見她出來,立刻笑了,隻是那笑容在月色之中顯得有些森森的冷意,她看向劉萱道:“你猜,今晚來救你是何人?”
劉萱朝她翻了一個白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來的是誰都好,隻要來了,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佘幻雪冷哼一聲:“你倒挺有自信,告訴你,這裏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無論來的是誰,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劉萱沒有理會她的話,她相信李澈與鄧玉,相信他們定會將自己救出,也定會全身而退。
佘幻雪見她不答,冷笑著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來,從瓷瓶之中倒出幾粒藥丸,而後上前捏著劉萱的下巴,將藥丸強行讓她服了下去。
確認藥丸已經被悉數吞下,佘幻雪這才鬆了手,她笑著道:“這藥我早就為了準備好了,但是師傅卻一直不讓我用,不過無妨,今日終於派上了用場,我倒要看看你的運氣到底如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