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萱見李澈態度堅決,也隻能點頭應下,說實話她與李澈的母親皆是難產而死,對於生產她是有些懼怕的。
劉萱放心將馬場和二叔一家的事情交給了李澈,至此便專心開始養胎,鞏院首日日親自前來請脈,特意叮囑她要多多走動。
眼看著年關將至,李澈也越來越忙碌,宿在甘露殿的日子也越來越少。
劉萱有些不以為意,畢竟從前他忙碌之時,兩人一月不見也是常事。
倒是小柱子與冬梅花影三人,時不時提醒劉萱,該去瞧瞧李澈。
劉萱肚子越發笨重,如今已有七月身孕,肚子堪比別人九月之時,她實在無心也無力去管李澈如何了,眼下她心中最最擔心的是腹中胎兒。
因為鞏院首說過,懷有雙胎者大都早產。
早產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胎兒若是早產,身子骨定然不如足月的那般硬朗,而且眼下是冬季,若是她當真早產,即便能平安產下雙胎,這雙胎想要熬過這個冬季,隻怕也是難上加難。
李澈聽聞了此事特意派崔來福早早準備起來,不但早早備好了奶娘與接生婆,更是將甘露殿的一個偏殿改造了,用來安置即將出世的皇子們。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李澈忙碌到已經半個多月未曾踏入過甘露殿,而劉萱也被禁了足,隻允許在甘露殿內活動,唯恐她發生意外。
劉萱整日悶在甘露殿內實在憋悶,每個人都是如臨大敵一般伺候著她,日子久了,她就生出不滿來,這一日又將甘露殿逛了個遍。她便忍不住想去禦花園走走。
小柱子聞言眼神微有閃爍,他低聲勸道:“娘娘如今身子越發重了,還是切莫出殿比較妥當。”
這話近些日子以來,劉萱已經聽了不下十遍,聽多了,也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來,她皺著眉頭道:“可是陛下不允我出殿?”
小柱子輕輕點了點頭:“陛下也是為了娘娘著想。”
這話放在以前劉萱定不會多想。可這些日子小柱子等人瞧見她都是眼有閃爍。就連冬梅與花影,也沉悶不少,她皺了皺眉語聲有些冷了:“鞏院首讓本宮多多走動。這甘露殿雖大,但本宮也逛膩了,今兒個本宮偏要去禦花園走走!”
小柱子一聽劉萱自稱本宮,便知曉她有些惱了。當下急急道:“娘娘就算要去,可否等奴才問過陛下之後再去?”
劉萱聞言輕哼一聲:“本宮現在便要去!”
說完她便抬腳朝甘露殿外走去。小柱子大冬天的竟急出了一身冷汗,他連忙上前兩步攔住了劉萱的去路,懇求道:“娘娘,您過會再出殿吧……”
事已至此。劉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下看向小柱子道:“是否禦花園有什麼本宮不能見的?”
小柱子眼神閃爍,咬唇不答。
劉萱冷哼一聲:“你不讓我去。我偏要去瞧瞧,這禦花園有什麼本宮不能瞧的!”
說完她不再理會小柱子。越過他大步朝外走去。
小柱子急的在後麵大喊:“冬梅,花影!娘娘要去禦花園!”
冬梅與花影本在做別的事情,聽聞小柱子的喊聲急忙丟了手中活,跑了出來,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劉萱已經出了大殿,二人怨怪的瞪了小柱子一眼,而後趕忙跟了上去。
劉萱看了一眼來到身邊的冬梅與花影,挑了挑眉:“怎麼,你們二人也是來阻本宮的?”
冬梅與花影齊聲道不敢,劉萱淡淡道:“不敢便好,你們到底有何事情瞞著我?你們可知我最厭惡的便是欺瞞二字?”
冬梅與花影麵上均是苦澀,劉萱心中有了數,她輕笑一聲:“可是陛下正在禦花園見什麼不該見的人?”
花影聞言頓時訝然出聲:“娘娘怎知?”
劉萱歎了口氣:“這後宮之中有什麼事情是需要你們瞞著我的?想來想去無非便是陛下的事情,說吧,他與誰在禦花園中?”
冬梅與花影仍是不答,劉萱停了步子看向二人道:“你二人若是說了,或許我便不會去了,眼下我最擔心的便是腹中的胎兒,其他的事情並不重要,但你二人若是不說,我就要自己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