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與冬梅低了頭,冬梅低聲道:“陛下正在禦花園與曹貴妃賞梅。”
說完冬梅便抬起頭來,小心翼翼的瞧著劉萱麵上的神色,生怕她因為此事而受了什麼打擊。
劉萱卻是麵色如常,她隻是微微皺了眉頭道:“這般情況已經多久了?”
冬梅老實回答:“已經足足有了半月。”
“半月之內陛下日日都見過曹貴妃?”劉萱皺著眉頭問道:“除了白日相見,陛下可曾宿在她的殿內?”
冬梅低下頭去,沒有出聲,劉萱又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花影,隻見花影也是低頭沉默著。
沉默便是默認了。
劉萱聞言半垂了眸子,李澈的性子她十分了解,若是從前她或許就信了,信了李澈是看上了曹瑩,可她與他之間經曆過那麼多,她也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聽聞他娶了側妃,便傷心遁走的劉萱了。
李澈有多忙碌她是知曉的,越近年關便越是分身乏術,可在這樣的情況下,李澈居然日日抽出空來陪曹瑩,甚至還宿在了她的殿中,這讓劉萱如何不覺得奇怪。
她抬了眸子問道:“這半月之內可發生什麼事情?”
冬梅與花影本以為劉萱會大受打擊,卻不曾想她竟然問了一個毫不相幹的問題,當下心頭鬆了口氣,花影答道:“半月之前,曹淑儀死在了虛長庵。”
李澈曾經說過曹太後要對曹菲下手一事,所以劉萱聽聞並不意外,她又問道:“她的死是否與我有關?”
冬梅與花影聞言齊齊抬頭看她,劉萱見狀冷笑一聲:“看來還真是與我有關了。”
她撇了撇嘴:“有什麼事情不不妨直接說了。免得我問來問去顯得麻煩。”
冬梅對自家小姐十分了解,知曉她是個心思聰慧的,當下將事情一一道來。
原來曹菲是中了鳩毒而死,據說是甘露殿的宮女奉了劉萱之命去的,那個宮女有些武藝,曹菲雖抵死不從,但她仍是強迫灌下了鳩毒。
曹菲的死驚動了虛長庵的師太們。那宮女眼見著逃不過便自盡了。隻是臨死之時一口咬定,自己乃是甘露殿的宮女,此次乃是奉了劉萱的命令。來取曹菲的性命。
劉萱聽聞之後頓時皺眉:“那宮女可當真是甘露殿的人?”
花影搖了搖頭:“那宮女並不是甘露殿的,甘露殿無論是宮女還是太監,皆是陛下親自挑來的,對娘娘忠心不二。可那宮女當著眾人的麵宣稱自己是甘露殿的人,又奉了娘娘之命。事情已經傳揚出去,我們再多解釋,別人也是不信。”
劉萱眉間皺的越發深了,她淡淡道:“陛下可曾徹查此事?”
花影點了點頭:“陛下自然是查了。可那宮女仿佛是憑空出現的一般,而且她又自盡了,如今死無對證。”
“看來這黑鍋。本宮是背定了!”劉萱冷哼一聲又問道:“除此之外可還有其他事情?為何陛下要禁我的足?”
花影搖了搖頭表示不知,而冬梅卻是沉默不言。
劉萱看向冬梅道:“冬梅。這半月又發生了何事?”
冬梅咬了咬唇,猶豫良久,抬頭見劉萱皺眉模樣這才道:“錢管家曾來求見娘娘,被陛下攔了。”
錢通?
劉萱心中咯噔一聲,莫不是又出了什麼事情?依著錢通的性子,不是什麼大事他決不會在這個時候找上自己,到底出了何事,竟讓李澈將他攔阻了,而且禁了自己的足?
劉萱皺眉思索片刻,也想不出為何,雖說曹菲的死自己背了黑鍋聲名受損,但她的聲名本就不好,再損也損不到哪去,一品香的生意更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出現什麼變故。
她想來想去,隻有一個可能,那便是馬場出事了。
想到此處,劉萱腳下一抬朝禦花園方向走去:“走,讓我去瞧瞧陛下與曹貴妃有多難舍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