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與花影互看一眼,麵上皆是苦色,不是說什麼事情都告知了,娘娘便不會去禦花園了麼?若是讓娘娘瞧見了陛下與曹貴妃恩愛模樣,豈不是給娘娘添堵?
如今娘娘身子已重,又是雙胎極易早產,若是因此受了什麼刺激動了胎氣,這可如何是好?
但花影與冬梅如何擔心也是無用的,因為劉萱已經往禦花園而去,兩人隻得苦著臉跟了上去。
禦花園內梅花正豔,老遠便能問道梅花的香氣,隨著香氣而來的,還有悠揚的琴聲。
劉萱琴技破高,一聽便知曉這琴聲之中含著無限的情意。
她扯了扯嘴角,這曲子雖比不得當初她在益州城樓彈的那曲《鳳求凰》,但也所差不多,但凡是個懂琴的,皆能聽出其中的繾綣情深。
劉萱尋著琴聲一路走了過去,隻見禦花園的涼亭之上,李澈正倚欄而坐,而曹瑩穿著一聲淡藍色的衣裙裹著狐裘,正在彈琴。
曹瑩雖在彈琴,可目光卻是一直落在李澈身上,那眼神之中的情意,就連劉萱看著也有些羞色,四周並無宮女太監伺候,僅有崔來福持著拂塵立在一旁。
劉萱剛剛瞧見崔來福,崔來福便投了目光過來,正要開口說話,劉萱立刻對他搖了搖頭。
崔來福能夠感覺到自己來了,那麼李澈定然也感覺到了,他故作不知,自己又何必擾了他的雅興。
劉萱微微揚了揚唇角,走上前去,離涼亭約莫還有十步之時,曹瑩終於發現了她的到來。
曹瑩看著唇邊帶笑的劉萱,手指頓時一抖,琴聲停歇。
劉萱揚了笑往涼亭走去,邊走邊道:“曹貴妃怎的不彈了?莫不是本宮擾了曹貴妃的雅興?”
曹瑩聞言極快的看了李澈一眼,見他不曾看口,也不曾看向劉萱,這才笑著道:“怎麼會呢?隻是瞧見妹妹來了,本宮一時驚詫罷了。”
劉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徑直來到涼亭出坐下,而後看向李澈,笑著道:“聽聞陛下這半月來,日日與曹貴妃賞梅,不知可有此事?”
李澈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擔憂,但他麵色仍是如常,出口的話也帶了絲冷冽:“愛妃為何不在殿中歇著?”
劉萱收了笑,低頭玩了玩指尖的指甲,這才抬頭看向他道:“陛下當真想知道?”
李澈不說話了,隻是那眉間微微隆起,幽黑的眸子透出一絲不悅來。
劉萱歎了口氣:“陛下不答,臣妾倒是想問陛下,為了禁了臣妾的足?”
她說著心中不免有了一絲惱怒,他總是如此,有什麼事情從不與她說,總是自顧自的做著以為對她好的事情,可他卻從不想想,自己並非那般經不住風雨的人。
她從不想當一個事事都被他瞞著護著,躲在他的身後接受他的安排,哪怕他是為了她好。
她要的是能與他比肩而立,是能夠站在他的身側,否則她根本不會去折騰那些產業,折騰著想要振興劉氏。
李澈抿唇仍是不答,劉萱心頭更惱,今日若不能讓他徹底明白自己的心意,隻怕將來一旦發生事情,他仍是這般將她至之一旁。
當下劉萱便露出惱色來,她看著李澈毫不客氣道:“陛下為何不答?不是能答,還是不屑答?陛下莫不是忘了去年之事?”
李澈聞言頓時皺眉:“胡鬧,先回去,朕過會去見你!”
劉萱輕哼一聲,絲毫不將他的話聽在耳裏,看著他麵上露出決然之色:“現在!此刻!臣妾就要知曉答案,否則臣妾哪也不去,陛下若是惱了,盡管使人將臣妾綁回去便是!若是不成,將臣妾打暈了送回去也成!”
李澈了解劉萱,就如同劉萱了解他一般,他那如神邸的一般的俊顏,終於露出些無奈來,他看著她,語聲也放柔了些:“別鬧了,先回去,朕過會便去尋你。”
劉萱冷哼一聲:“陛下的過會是多久?難道又是半月不成?臣妾的話說的十分清楚,臣妾現在便要知曉答案,此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