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大結局(二)(1 / 3)

柳母走後,劉萱便喚來小柱子,讓他去請李澈為兩位皇子賜名。

小柱子一聽差點喜極而泣,他急忙問道:“可要請陛下過來探望皇子們?”

劉萱聞言蹙了眉頭,小柱子見狀心中暗惱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眼看著主子終於鬆動了些,自己這麼一提,萬一主子又改了主意,他上哪哭去?

劉萱蹙著眉頭想了想,她既然已經決定放下,再這般攔著也隻能顯得自己放不下罷了,再者孩子終究是需要父親的,於是她點了點頭道:“請就不必了,若他願意來看,便將他領去看看皇子們。”

她沒有說讓他來看她,現在對她而言,他來不來已經不重要了。

她從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決定來他身邊之時,她就拋下一切來了,如今她已決定放棄,便會從心裏徹底放棄。

小柱子並沒有聽明白她的言下之意,他是滿心歡喜的起身去找李澈了。

李澈正在批閱奏章,聽得小柱子的話,他的麵色仍是如常,隻是握著毛筆的手卻這般懸停在了半空之中,就連墨汁滴落,浸濕了奏章也不曾察覺。

他的眸子暗了又暗,半響之後才微微點了點頭,聲音清冽沒有一絲波瀾:“朕知曉了。”

而後他便低了頭,繼續批閱奏章起來。

小柱子原本滿腔的歡喜,也因為李澈那不鹹不淡的態度而徹底冷了下來,他很想問問李澈心裏到底還有沒有娘娘?

可他瞧見李澈似有專心伏案,這話便再也問不出口。

他垂頭喪氣的從禦書房退了出來,心中暗暗發苦,回去以後他該如何向劉萱稟告?

他走了沒幾步。崔來福便追了出來。

崔來福看見他苦著臉,也跟著歎了口氣:“陛下這些日子雖是表現如常,可為師知曉他心中定是痛的,陛下已經許久未曾好生用過一頓飯了。”

小柱子聞言心中十分不痛快,他微惱道:“若不是陛下那封後的話,娘娘又怎會當晚便早產了?再者娘娘雖未曾通知陛下,可小柱子跟了陛下那麼多年。又豈會不了解陛下的手段?!後宮之事。有那一樁能瞞過他的眼睛?娘娘早產之時,他又在哪?等到天亮才遲遲而來,而且還是同那……”

說到此處小柱子一張臉都氣的通紅:“而且還是同那曹貴妃一同衣衫不整的來!徒兒瞧著娘娘做的極對。陛下那五日可真是活該!”

“說夠了沒?!”崔來福一個爆栗敲上他的腦袋:“主子豈是你能非議的?陛下那晚確實未曾宿醉,他本打算要去甘露殿的,可到了後來卻真的不省人事,你可知曉。陛下醒來之時知曉娘娘早產,當時有多慌亂?!”

小柱子摸著被敲疼的腦袋。氣惱道:“他活該!”

“是!陛下是活該!”崔來福也惱了,一張沒有胡須的老臉也惱怒不已:“可你以為陛下心中不惱麼?他在甘露殿外站了五天四夜,你以為那僅僅是為了求得娘娘的原諒?不,那是他在懲罰他自己!”

小柱子聞言哼了哼。麵上皆是不以為然:“事情已經如此,再多說已是無用,娘娘如今好不容易鬆了口。讓陛下為小皇子們賜名,他若心中真有娘娘與皇子。又怎會是先前那番態度?!”

崔來福長長歎了口氣:“陛下如何想的,為師並不知曉,但你莫要忘了當初娘娘與世子大婚,陛下有多痛!曾經那般刻骨銘心過,又怎會說忘就忘?你回去後,切莫同娘娘如實稟告,隻說陛下聞言十分歡喜,正在為兩個皇子的名字苦惱。”

小柱子哼了哼:“此一時彼一時,人總是會變的。”

他說完長歎一聲:“娘娘如今在月子裏,徒兒就算是為了娘娘也不會如實相告,師父盡管放心。”

說完,他連禮也不行,一甩拂塵揚長而去。

崔來福看著小柱子離去的背影,有些無奈,他這個徒兒如今可算是徹底成了劉貴妃的人,為了劉貴妃,竟然連自己都遷怒了。

此一時彼一時麼?崔來福搖了搖頭有些不信,鞏院首曾批陛下與先皇一般,乃是情深不壽之症,情深不壽的情,可不是說變便能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