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多爾袞又懾於刑天軍火力太強,生怕麾下兵將損失太大,所以遲遲不敢發動大規模的進攻,而且這裏已經深入大明的腹地,雖說他們不怕明軍,可是明軍到底還是有一點戰鬥力的,盧象升麾下的這支宣大兵便是一個例子,他們入關又有一兩個月時間了,想必大明皇帝朱由檢肯定已經下旨調動各地的明軍入衛,此時他們也不得不防會有更多堪戰的明軍撲過來,一旦他在對付這支刑天軍的時候消耗了太多的兵力的話,生怕會大幅削弱他們的戰鬥力,一旦明軍被激起了火性的話,大批湧來,他和麾下的這麼多兒郎便無法回到關外。
所以多爾袞心中十分糾結,幾次興起想要全軍壓上去的念頭,最終都被他強行的給壓了下去。
這個時候韃子遊騎來報,說前麵再有三裏地便是小漳河,在小漳河西岸發現有刑天軍的蹤跡。
這一下多爾袞急了,他剛才便已經從刑天軍的編製裏麵發現了問題,刑天軍殺入戰場的全都是披甲戰兵,而在這裏並不是刑天軍的勢力範圍,像他們清軍一樣,刑天軍也算是出境作戰了,而朝廷官府是絕不會給刑天軍提供一點幫助的,搞不好還要給他們搗亂,而刑天軍僅憑這些戰兵出來這麼遠,是不可能支持他們作戰的,所以必定刑天軍會有輔兵,不過他隻是因為提前沒有發現刑天軍的大隊人馬,所以不知道刑天軍的輔兵在什麼地方,現在他才知道,刑天軍就是在小漳河一帶進入戰場的,而他們的其餘的兵馬肯定留守在小漳河西岸,等候刑天軍的主力歸來。
而一旦要是讓刑天軍彙合在一起的話,那麼這一次他吃的虧搞不好就要白吃了,情急之下多爾袞腦子裏麵急閃了幾個念頭,當即便拿定了主意,命一支騎兵趕至刑天軍的前麵,阻攔一下刑天軍的前進,拖住他們之後步甲兵們便圍上去,同時令剩餘的兵馬立即向小漳河突擊,即便是今天滅不了這支刑天軍,拖到晚上也還有機會。
起碼可以趁機先滅了刑天軍留守在小漳河那邊的輔兵,最不濟也要讓刑天軍付出相當的代價,這麼一來,刑天軍沒了輔兵的支持,糧秣彈藥肯定是跟不上使用,最終即便是滅不了他們,也可以將刑天軍逼回到他們的控製區去,省的他們再留在這裏給他的清軍找不完的麻煩。
整體上多爾袞這麼考慮是換作是在對付明軍的話,肯定是沒有一點問題的,可是多爾袞卻沒有能考慮到刑天軍既然火銃都這麼厲害,他們這一次衝入戰場,怎麼可能不帶大炮呢?
一隊隊的韃子兵開始行動了起來,一支兩千多人的韃子騎兵開始加速衝到了刑天軍的前麵,攔住了刑天軍的去路,這些韃子兵剛才在刑天軍的火銃下吃虧不小,一個個氣的咬牙切齒,又不敢報複,現在受命阻攔刑天軍前進,他們一個個選擇了一道低矮的土梁作為他們的防線,馬背上的馬甲兵一個個翻身下馬,從馬背上取下了他們的步弓,將箭囊也取下擺在了地上,準備好了作戰,而其餘的韃子兵則兵分兩路,一路加速前進,在嶽托的率領下趕往了小漳河方向,另一路則開始在多爾袞的指揮下圍向了肖天健率領的刑天軍兵團。
此時天上的雪開始下的越來越大了起來,冰凍的地麵上開始出現了積雪,天地間都開始變得白茫茫的一片,肖天健很快便從望遠鏡之中看清了韃子的動靜,罵道:“這多爾袞果真狠辣!幸好今天碰到的是咱們,要不然的話任誰都會在他手下吃一個大虧的!加快速度,趕往石橋!”
一隊隊刑天軍兵將們當即便開始加速前進,數千隻大腳轟轟的踏在冰凍的地麵上,繼續保持著隊陣的整齊,朝著小漳河方向跑步行進了起來,就連被護在隊陣中央的那些官兵們也感覺到了氣氛的緊張,奮力的跟著刑天軍跑了起來,不安的試圖朝著陣外張望,想要看看戰場上的形勢。
一個負責協調官兵的刑天軍的少年軍官微笑著對掌牧官楊路凱說道:“楊將軍不必擔心,韃子奈何不了我們的!”
楊路凱乃是盧象升麾下的嫡係,多年來跟著盧象升南征北戰,對於刑天軍這次救援他們,很是感激,同時他自己也是一個熟知陣仗的沙場老卒了,騎在馬背上他要比別人更看的遠一些,多少看出了一些韃子兵的行動,於是立即對這個陪同他的刑天軍的軍官問道:“這位小哥,前麵應該就是小漳河了吧!你們是不是在小漳河西岸留有輔兵?韃子這可是想要拖住肖大帥的大隊人馬,去突襲你們小漳河西岸的輔兵的!這可是十分歹毒之策!肖大帥不能大意呀!”
而這個刑天軍的年輕軍官笑答道:“多謝楊將軍指教,我們確實有一批輔兵留在小漳河西岸,不過不必擔心韃子的詭計,他們討不了便宜的!這一次韃子不但討不了便宜,搞不好還會吃個大虧!楊將軍試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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