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桂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人馬衝上去,如同捅了馬蜂窩一般,刑天軍的這個兵陣馬上便爆發出了密密麻麻爆豆般的銃聲,這種銃聲可以說是綿延不絕,朝著陣外打去,打得吳三桂麾下的兵將慘好連連,幾十步之內幾乎成了死地一般,無論怎麼衝都無法衝到刑天軍麵前,被一**的打退,而刑天軍的火銃手裝填速度似乎也非常快,好像根本不會停頓一般,一排接著一排的開火,使得官軍對於鳥銃的認知也徹底被推翻了,隻被打得人仰馬翻,卻始終無法撼動刑天軍的這個兵陣。
這個刑天軍的兵陣就如同磐石一般,任憑官軍如同滔天巨浪一般朝著他們拍打,但是卻依舊是巋然不動,不斷的對湧上去的官軍輸送著死亡,兩軍傷亡的交換比之大,讓官軍這邊幾乎崩潰。
畢竟吳三桂麾下的官軍屬於關外的精銳兵馬,而他麾下的軍將們也不乏一些悍勇之士,一些人冒著刑天軍的彈雨冒死衝到了刑天軍麵前,可是等候他們的卻是那些早已急得嗷嗷叫的刑天軍的長槍手和刀牌手們的反擊,當即不是被捅死在了陣前,便是被敵軍刀牌手給放翻在地,卻始終無法從任何一個方向突破刑天軍的這座兵陣。
官軍這邊也施放了火銃和箭支,可是火力上卻始終無法壓製住刑天軍,而刑天軍新裝備的這種胸甲,卻起到了良好的防護作用,箭支射在他們的甲片上,根本無法有效穿透,多是一打滑便劃過了甲片,除非射在刑天軍部眾的麵門上抑或是防禦比較差的四肢上,方能給刑天軍兵將們造成殺傷,不過射中麵們的機會很少,射中四肢則造不成太大的傷害,許多刑天軍兵將四肢中箭之後,卻還能負痛繼續作戰,但是官軍挨一下刑天軍的銃彈,則不管是哪兒中彈,便基本上會立即喪失作戰能力,不死也是重傷。
就連官軍的火銃發射的銃彈,如果不是在近距離的情況下打中刑天軍兵將的話,也很難有效穿透他們軀幹上覆蓋的這種胸甲,往往是打一個凹坑,嚇人一跳罷了,即便是穿透了,裏麵還有一層棉甲,也很難造成很嚴重的殺傷,除非極近的距離下,三眼銃才能有效擊穿這種結實的胸甲。
所以這一戰也檢驗了刑天軍胸甲的防禦能力,使得不少兵將為此頗為感到安心,同時也保護了不少兵將的性命,使得刑天軍的兵將們更是越戰越勇了起來。
結果很顯然,吳三桂沒能打垮這支兵力遠少於他的刑天軍,隻能敗退了下去,重新收住了兵馬,一個個目瞪口呆、膽戰心驚、惴惴不安的聚集在一起重新列陣,再也不敢輕易上去搏殺了。
“軍門!刑天賊果真名不虛傳呀!他們這戰法實在是厲害!咱們這麼打不是辦法呀!還請軍門再向孫督師求援!”一個吳三桂的部下對吳三桂說道。
吳三桂這會兒可以說是心情大壞,他本來是要領兵來討便宜的,想要在孫傳庭和那些關內的官兵麵前展示一下他麾下兵將的厲害,撈一個頭功再說,可是沒成想這次卻撞上的是刑天賊的一支精兵,不但便宜沒討到,戰功沒有撈到,反倒是一腳踢到了鐵板上,把腳趾頭給踢斷了,這可以說是狗掀門簾,本來是想要露一鼻子,但是非但沒有露一鼻子,反倒是碰了一鼻子灰,讓吳三桂鬱悶的夠嗆。
這個時候他也意識到了刑天軍的厲害,讓他心中暗暗有些發怵,幸好今天賊軍隻有兩千來人前來阻擋他們,如果來的萬八千的人的話,那麼他們在金堤河畔便很可能被打垮,想想他幸好大批主力尚在金堤河北岸沒有過來,如果是這樣的話,搞不好在河邊一亂,他的人馬就可能會在金堤河這兒全軍覆沒。
吃了這麼大一個憋之後,吳三桂算是徹底收起了對刑天軍的輕視之情,知道孫傳庭為何這次率部救援濟寧州會如此的小心謹慎了,刑天軍確實有這樣的本事,讓所有人都不敢輕視他們,現如今他也看出來,如果憑借他這四五千人,非但不能幹掉這支刑天賊,一個搞不好讓對方反攻的話,甚至有可能會打垮他這一之人馬,那樣的話他馬上便能變成大笑話了。
可是如果想要打垮這支賊軍的話,眼下他的重炮尚在金堤河北岸,臨時渡河的便橋還沒有搭建起來,短時間之內是無法運過來的,所以他手頭隻有一些輕型的虎蹲炮和弗朗機炮,但是因為過來的倉促,連這些重武器也沒有帶過來,所以麵對著這支刑天賊的火銃,他這邊的火力處於完全劣勢之中。
而且這次他帶來的也基本上是他先期渡河的部下,這可都是他們吳家的兵呀!這才一會兒時間,便死了一二百人還傷了一百多人,連騎兵的戰馬也被打死了幾十匹,險一些就讓他麾下的這幾千人馬崩潰了,這死傷這麼多人,回去是要發撫恤的,雖然可以伸手向朝廷要,但是朝廷眼前局勢也很困難,這些錢能不能要回來還是個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