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目無尊卑的東西,就憑你也配叫本公主的名諱?”趙寶珠是故意的,她就是要激怒薛韶華,叫他時時刻刻都不能夠好過。她冷笑著看了眼後麵的薛侯爺,曼聲道:“侯府的家教本公主倒是真的領教了,薛韶華這賤人三番五次直言本公主的名諱,本公主好心放過他,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怎麼,鎮南侯府是對本公主不滿?還是對本公主的父皇不滿?”
“公主殿下贖罪,都是犬子魯莽無知,冒犯了公主,還請公主大人大量,饒過犬子這一回吧!”鎮南侯急忙拱手賠罪,低頭的瞬間瞪了眼猶自不服的薛韶華。
趙寶珠似笑非笑的看著薛韶華,見他在鎮南侯的瞪視下屈辱的低下了自己高貴的頭顱,不由覺得無趣極了,抬手指了指仍在那侍衛懷裏昏迷著的薛梓畫,漫不經心道:“本宮今日去法華寺進香,不巧碰見了貴府的小姐,仿佛在追一個叫做阿珩的男子,瞧著她可憐,便順道兒送她回來。不過,瞧薛世子的樣子,仿佛是本宮好心辦了壞事兒,倒是對不住諸位了。”
阿珩,裴珩。
便是薛梓畫心心念念的男人,為了這個男人坑害了太子哥哥。
趙寶珠打算做一回好人,成全這一對苦命的野鴛鴦。
說起來,裴珩這個人總叫她有種熟悉的感覺,卻又偏偏想不起來,希望明翠和秦策他們不要讓她失望。
阿珩這名字一出,薛韶華頓時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不敢去看父親的臉,因為他知道父親想要妹妹入宮做太子妃的,若是知曉了是他給妹妹和阿珩牽的線,他不敢想會是什麼後果。
趙寶珠撂下話便命人趕著馬車回宮,今兒個發生了這麼多有趣兒的事,她定要和父皇的愛妃好好的分享分享,順便再給她一個大驚喜。
鎮南侯看著趙寶珠的車架遠去,回頭冷冷的看著自己的嫡子,眼底陰寒無比,一想到裴珩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哄騙了自己的一雙兒女,尤其是這種事叫趙寶珠知道了,鎮南侯薛謙就恨不能口吐鮮血。
回了寶月宮,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趙寶珠穿上那個柔軟舒適又暖和的大氅,抱著暖爐進了後殿。
此時,明翠已經等了一段時間。
“怎麼樣?”在正中央的大椅子上坐下,趙寶珠眯了眯眼,詢問自己的成果。
明翠猶豫了片刻,聲音有些晦澀莫名:“薛家的死士盡數伏誅,後來的那一批,從武功路數來看不是趙國人。”
“不是趙國人?”趙寶珠倒是沒有太過意外,據她所知除了燕魏趙三足鼎立外,還有零零散散不容小覷的五洲十四國,不是趙國人,這個範圍真是太廣了,可真是叫她頭疼。“可有發現什麼線索?”
“秦侍衛帶人檢查刺客屍體的時候,發現了這個。”明翠從袖子裏取出一方巾帕,交到趙寶珠手裏。
天狼令?
趙寶珠眉梢陡然一跳,忍不住倒吸了口氣,這令牌她在薛韶華的書房裏見到過,聽他說了一句天狼衛,仿佛是魏國的一個殺手組織,這個說法趙寶珠表示懷疑,薛韶華就比她聰明了那麼一丁點,難保不是被人給糊弄了。
“這件事你們不必再查,嚴密監視鎮南侯府即可。”天狼衛的事,並不適合太子哥哥手下的人插手,趙寶珠眯著眼,人手太少,看來真的該培養一批人了。
明翠低下頭不再說話。
“秦策那裏叫他不必親自盯著,安排幾個可靠的人手即可,我另有要事吩咐你們去辦。”讓未來的鎮國大將軍盯著一個區區的鎮南侯府,也是她太給薛韶華臉了。想起曾經薛韶華奪位時內憂外患的局勢,趙寶珠就決定叫秦策早早地去北疆曆練,若是能和上輩子一樣練出一批秦家軍就更好了。
“裴珩落腳的地方查出來了嗎?”趙寶珠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如果可以,她甚至準備抓住裴珩,她有預感,隻要抓住了裴珩,就會有一個很大的驚喜等著她。
“下麵的人傳信來說,裴珩進了醉月樓便不見了。”明翠抽了抽嘴角,她派了那麼多人去跟蹤一個裴珩,結果卻還是給他跑了,這人是屬耗子的嗎?
“不見了?”趙寶珠挑了挑眉,“那就給本宮圍住醉月樓,隻要他敢出現,就給本宮剁了他,”趙寶珠撫了撫耳邊的發絲,輕笑道:“記住,別一次就剁碎了,要多來幾次,直到能夠活捉他為止。”
醉月樓裏,溫香軟玉在懷的裴珩頓時覺得後背發涼。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打鬥的激烈場麵我就不寫了,基友前腳寫了槍戰,後腳就被鎖文了,頂風作案什麼的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