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行之守在襄陽侯府的外麵,眼看著請來的官媒婆子被轟了出來。
官媒婆子也是煩透他了,她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卻從未遇到過自個給自個說親的!可是偏偏對方勢大,還拿她兒子性命威脅她,逼著她登了襄陽侯府的大門。
最要命的,黎行之沒說要把他說給誰啊。
莫名其妙的她就來了,幸虧襄陽侯不見她,否則見了都不知道該說啥。
官媒婆子見到黎行之,道:“小王爺,奴才該做的都做了,您可千萬放我兒一條活命啊。”
黎行之跺跺腳,道:“笨死你,連個麵都見不著?”
官媒婆子也很鬱悶,又沒說要說給誰,見不著不好嗎?然後她就糊裏糊塗的被黎行之罵了一頓然後走了……
黎行之身旁的一位李屬官曉得主子心意,知道是為了個女人,就是不知道是為了誰。他試探性的問道:“王爺到底是看上誰了?”
看上誰了?看上誰重要嗎?此時徐嫣嫣還是個死人身份呢,他必然不能壞嫣嫣名聲。委托官媒婆子登門主要是為了見徐念念,試探下她到底知道不知道他和嫣嫣的事情。
黎行之也是走投無路。徐嫣嫣就跟消失了似的,襄陽侯那混蛋眥睚必報,可是身為大男人,他也不能主動求見人家夫人吧!
哎,他的嫣嫣也不曉得被襄陽侯藏到哪裏去了。
“李子,我看上了個姑娘,可是那姑娘被侯爺藏起來了。”
李子立刻嚇一跳,我的老天,襄陽侯隋孜謙剛成親,就金屋藏嬌了別人不成?
黎行之失落的說:“隋孜謙和我一向合不來,我唯有去見他夫人了。”
李屬官又開始腦補,難不成主子是想讓襄陽侯夫人知道真相?可是侯爺和侯夫人看起來正是新婚甜蜜,難舍難分的時候,怎麼可能會和王爺搶女人呢。
“實在不成,就去找皇帝!”黎行之咬咬牙,琢磨著到底如何才可以得知徐嫣嫣下落?可是皇帝在隋孜謙麵前也是個不頂用的。
他開始後悔了,後悔那日一時君子,光顧著傷心就把嫣嫣送回去了。可是他分明就是離不開徐嫣嫣的,哪怕讓她恨一輩子,他也要把她搶回來。若是因此得罪死了隋孜謙,舍了性命也不能鬆開嫣嫣的手,大不了他抱著她跳崖,死了一了百了。
不自覺中,黎行之已經決定破釜沉舟了。
襄陽侯府,隋孜謙吃飽了,摟著全身是汗渾身酸痛懶得動的徐念念,忍不住舔了念念臉頰一口。
徐念念快崩潰了,隋孜謙是狗嗎?沒事兒老用舌頭幹什麼啊。
她覺得自個渾身髒死了,抱怨道:“你那個在我身上真別扭,我要洗澡!洗澡!”
隋孜謙見她麵紅耳赤,□□著上半身的樣子,頓時又來了情緒,道:“我的、什麼?”
完蛋了,哪怕就是聽妻子念叨一句,他就會胡思亂想。難怪以前常有人說色字頭上一把刀,虧他還曾堅定的認為,他絕對不會在這方麵克製不了。
“你個混蛋!”徐念念鬱悶的說,喊道:“岫紅,上水!”
守在門口的岫紅和岫紛對視一眼,猶豫的要不要推門進去服侍夫人。以前岫紅就有過一次冒然進屋子,腳丫子還沒邁過門檻呢,就被侯爺吼出去了……
兩個人身子僵硬的呆了會,直到隋孜謙推開門,說:“準備水,然後出去。”
……岫紅暗道,水早就熱好了,可是若他們出去,誰來伺候主子沐浴啊。
沒一會,隋孜謙就給了他們答案。
媽啊,侯爺是想和夫人共浴。
這恩愛秀的,要不要這般沒有節操。饒是岫紅是個臉皮厚的,都忍不住臉頰通紅。與其忍受現在這位主子,她倒是有些懷念比較冷血的侯爺了。
一群丫鬟婆子們就在仿若是打了雞血似的侯爺熱情似火下,足足熬了一個月。直到……十月底,徐念念給兩個侄兒過完生辰,決定和夫君隋孜謙去涼州陪大哥過年了。
徐柳氏雖然舍不得女兒離京,可是想著連著兩年都一個人呆在涼州的老大徐雨誠,又覺得還是讓女兒女婿過去比較穩妥。
“你們這一去,還趕得上嫣嫣生孩子嗎?”徐柳氏糾結的念叨著。
“趕得上。過完年就回來。嫣嫣不是三月份才會生嗎?”徐念念笑眯眯的安撫娘親。侯府的日子真是過不下去了,她真想趕緊逃離這些相熟的人群,否則夜夜被欲求不滿的隋孜謙折騰,他臭不要臉的,她自個還想要點麵子呢。
徐柳氏望著臉頰水嫩紅潤的女兒,道:“我聽人說了,侯爺如今離不得你半日。竟是連差事兒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