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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念念鬱悶至極,悶悶的說:“娘,快別說了。”
“怎麼,你害臊了不成?”徐柳氏笑道:“侯爺那般冷情的男人,骨子裏卻是十分火熱的。這樣的男人好,一旦對你掏了心,便是實在心腸。”
徐念念撇撇嘴,道:“總之我和他就是過不得正常人的生活。”
“怎麼就不正常了?”徐柳氏挑眉,叮囑道:“我和你爹剛成親那會,你爹也是恨不得日日綁在我身上。否則咱家裏怎麼會沒有庶子庶女?唯一的大姑娘還是早先有的。男人啊,吃這一套。”
……徐念念望著娘親得意的臉龐,一時無言。
“不過,侯爺確實有些過了。你爹內斂一些……”徐柳氏還分析道:“估摸著是你和侯爺也算是分分合合經曆太多,關於房中術,你要多體諒下自個夫君,然後樂在其中。”
徐念念快哭了,為什麼現在所有人都希望她被隋孜謙壓呀……
徐柳氏將目光落在女兒肚子上,道:“以後你記得,完事兒要在屁股下麵墊個墊子,然後兩條腿讓孜謙幫你拎著豎起來,這樣易懷孕。”
徐念念真是驚呆了,她娘的腦子到底在想什麼啊。
“你們這一去,路上多半個月,千萬注意身體。沒準我的寶貝外孫已經在你肚子裏啦。”徐柳氏眯著眼睛,千叮萬囑。
徐念念覺得自個和娘親沒有共同語言,實在是不願意多言。
“姑娘,姑娘……不好了。”岫紅快速的跑進屋子,氣喘籲籲。
徐念念一怔,揚起頭道:“怎麼這般冒失,哪裏不好了?”
岫紅摸著胸口,看了一眼許夫人,說:“前院打起來了。”
徐念念急忙站起來,徐柳氏卻是開口抱怨道:“別是你爹把孜謙打了吧。”
……徐念念和岫紅對視一眼,就她爹那身子骨,難道不適女婿打老丈人嗎?
“不是侯爺和老爺,是禁衛軍副統領,黎行之大人。”
“黎行之?”徐柳氏仔細在腦海裏搜索這個名字的臉龐,結果發現沒啥記性。女眷多是在後院裏和夫人們交際,對於沒有長輩,親娘親祖母死了許多年的黎行之來說,他在許多夫人們眼裏就是個透明存在。還是後來黎弘宸登基以後,漸漸被人們所知。
“聽名字是宗室子弟呀,不記得誰家紈絝子子叫黎行之,怎麼就打起來了。”徐柳氏納悶問道。
岫紅猶豫片刻,說:“奴婢也不曉得。就是黎大人突然登門,說是給兩位小少爺送生辰禮物。”
徐柳氏看了眼天色,道:“若說送禮也應該是上午啊,這都要傍晚了,也太不走心了吧。”
“夫人說的是。侯爺本是說不見的,可是這位黎大人除了在宮中行走以外,還是康親王,總是不能拒之門外的。所以老爺就派人請了他進來。”
“然後呢?”徐柳氏猶疑道。
徐念念卻是突然了然,莫不是礙於夫君將徐嫣嫣藏到了一個隱蔽地方,黎行之找不到沒了辦法,所以直接來找她爹要人嗎?
他爹一直對徐嫣嫣的肚子耿耿於懷,若是知曉是黎行之弄大的,怕是打死黎行之的心思都有。更何況旁邊還有女婿隋孜謙在呢。
思及此,徐念念立刻道:“不好!”她爹在氣頭上,她夫君也煩透了黎行之,可是若黎行之在徐府上出了事兒,別說他本是宗室子弟還是王爺,單就是徐嫣嫣的名聲也壞透了。雖然說嫣嫣現如今還沒活過來呢吧,但是等她生完孩子就要“活”了啊!
徐念念小跑著去了前堂,徐柳氏也追了出去,道:“女兒,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別嚇為娘啊。”
徐柳氏暗罵小的不讓人放心,老的還添亂。老爺都多大歲數人了,竟是和個後輩打起來?
前堂,黎行之跪在地上,也不求饒,任由徐老爺用力捶他肩膀,然後還不忘記抬腳踹了兩腳。可是一個沒站穩,倒是把自個做了個屁蹲。
隋孜謙急忙去扶老丈人,勸道:“嶽父息怒,若是生氣,可以讓下人代打。”
……黎行之幽怨的掃了一眼隋孜謙,不要給他機會……隋孜謙絕對是在報複他!
徐念念一進屋子,就看到老父親坐在地上,夫君屈膝扶他,而據說是被打了的黎行之完好無損的跪在地板上,一動不動。
“父親!”徐念念衝過去,關心道:“您沒事兒吧。”
徐老爺看到女兒,頓時覺得無比委屈,他好好的閨女哦,就是被眼前這個爛人給糟蹋了。他拉著女兒的手,哭訴道:“念念,都是這個混蛋……這個混蛋毀了嫣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