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珠臉瞬間紅了,墨臨淵也冷著一張臉。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雖然賜了婚,但二人還沒有有成婚,這種事情他們是不可能做出來的。

離珠開口問道:“你們什麼時候走?”

“明天。”

吃過麵,該讓離珠安的心已經安過,兩人也就不再過多停留,再次翻牆離開。

離珠看著那一箱被他們拒絕了的銀錢,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讓雁兒把銀子都收起來。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王啟明哭訴自己兩家錢莊都被搶了。

“皇上,你要為臣做主啊,臣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這兩家錢莊,還是臣夫人嫁過來的時候帶過來的嫁妝,臣以後哪裏還有臉麵對家中妻小。”

秦恪臉上還是淡淡的。

離珠嘴角用力繃著,忍不住有些想笑,這個王啟明,果然把賭莊的事情瞞下了,隻說了錢莊的事情。

錢莊離珠已經讓人查過了,其實說白了,這錢莊也是他搶過來的,隻是後來一直寫在他家夫人名下。

“哦?損失了多少銀錢?”

王啟明整個人匍匐在地上,嚎啕大哭道:“損失了一千兩!皇上你要為微臣做主啊!臣聽下麵的人說了,這次來的都是好手,他們手段淩冽,功夫了得,最重要的是,這幫人簡直目無王法,亥時還沒到就衝進錢莊,把銀兩都拿走了!他們是有組織有預謀的!皇上,臣請徹查墨臨淵——”

秦恪突然打斷他說的話:“錢莊這麼賺錢嗎?朕昨日才看過各地今年報上來的稅目,中書令,你猜猜一個州每年報上來的稅目有多少?”

王啟明跪在地上一哆嗦,後麵的話已經忘記要說什麼了。

各個州每年報上來的稅目其實不是什麼秘密,他們做到這個位置,其實心裏也是有數的,驟然被秦恪問到這個問題,他也說不出個丁卯來,一時間汗如雨下。

相比秦紹,眼前的秦帝實在讓人太捉摸不透。

“皇皇上,微臣——”

秦恪有些居高臨下的瞥著他。

“行了,朕也不偏袒武王,這事情交給大理寺來查,但是喬家的事情還是早些解決好,武王也不要耽誤了,明天一早出發。”

墨臨淵神色不動的應了一聲。

“臣知道了。”

接下來就是一些七七八八的事情,王啟明一直跪在地上,沒敢起來,一張油膩膩的老臉皺成苦瓜。

皇上這麼說,那就是明著偏袒墨臨淵。

此時王啟明心裏又心疼自家銀子,又怕皇上問罪,有苦說不出,至於交給大理寺,墨臨淵明日就走,人都走了,還查個屁查。

直到散朝的時候,才有宦官上前將他扶出宮外,墨臨淵和離珠早已經不見人影。

離珠昨日下朝,就加急給墨臨淵打了護腕,護膝,若不是時間來不及了,就連盔甲離珠也想做兩套出來。

今日下朝,她就急急忙忙的取了這些東西給墨臨淵送過去。

在天魁訓練營的時間恍若一夢,現在這種時候,離珠也懶得藏著掖著,她在鋪子裏拿了東西,就前往訓練營。

墨臨淵還有翟彧沉在屋子裏研究禹州的地圖,見到離珠過來,墨臨淵對她招了招手,讓她坐在旁邊聽他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