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我的女人,僅你一人!(萬更)(2 / 3)

藍修一笑,“本座喜歡深藏不露。”

得,好容易憋出來的一句,白問。

抿了一口咖啡,沐寒聲才接了一句:“不知令愛妻是?”

“這可就沒趣了!”藍修忽而略微哀傷的一句,“我兒子不幸,缺少母愛,我倒是想給他尋個娘,沐先生有無合適的人選介紹?”

沐寒聲手裏的動作也頓了一下,那就是孩子的母親不在世?

丫頭,對不住了!你說得瞞著沐寒聲,八爺這會兒就是我自己的了,藍修心底念著。

沐寒聲眉心略微舒展,低沉而輕快的一句:“沐某連自己的妻子都未能寵好……不過認識的人倒也不少!”他中途轉了話音,樂意至極。

藍修看了他一眼,看似笑嗬嗬的擺手:“算了,後母這東西不靠譜。”

沐寒聲隻是略微勾唇。

這一個話題也就到這兒截止,沐寒聲的目光也終於沒再緊在八爺身上,甚至輕快到心不在焉,想把這個事與某個女人講講。

藍修給八爺換了一次尿布,手法純熟,更是令人深信那就是他兒子。

臨走時,兩人一同出的咖啡館,在門口之際,沐寒聲一收衣襟,忽而一句:“兩方一統的條款,藍先生不妨再找杜總談一次。”

嗯?藍修護著八爺不讓見風,略微挑眉。

可沐寒聲已經走進冬風裏,旋身上車。

過了那麼會兒,藍修卻忽然眯眼淺笑,看來沐寒聲對丫頭不錯,就因為他有兒子,覺得不會是丫頭的歸宿,一開口如此大方?

“福星!”藍修低頭啃了八爺一口,剛碰著嘴,見著小家夥睜著烏溜溜的大眼。

藍修一瞬笑了,點著他的小鼻尖:“臭小子有骨氣啊!親爹來了眼都不甩,人家剛走你醒了?真給你爹我長臉!”

……

傅夜七與人交談已經結束,可對方宴請,一直到很晚都沒能從桌上下來,蘇曜幾次欲開口離開都被擋了過去,她也隻能陪著。

所以,沐寒聲來電話的時候,她隻能捂著話筒。

“哪呢?”沐寒聲的語氣不算壞,但也不太好,因為聽出了電話的背景是蘇曜的聲音。

“我還有一會兒……”

“地址。”他沉聲打斷,霸勢見長,身體不好,還盡往男人堆裏鑽,烈酒濃煙受得了?

她抿了抿唇,報上地址。

掛了電話,倒是挺盼著他趕緊過來的。

現在她能喝點酒,但是多了麵色酡紅,胃裏還是容易不舒服,所以幾次都蘇曜幫忙擋了。

尾聲時,她才跟著喝了兩盅,第三盅還沒起,就見了經理將沐寒聲帶了進來。

沐寒聲徑直往她身邊走,鷹眸一掃她手裏的酒盅。

一桌的人,從他進來就都沒吭聲,半是驚半是訝。

“沐某找傅小姐有點事,這杯替了。”他剛立在她身側,就撚了她的酒盅,還算給她留麵子,說了這麼一句。

別人都是笑著應,趕忙跟著喝,誰敢攔著?

隻有坐在她身邊的蘇曜略微蹙眉,沒跟著喝。

等沐寒聲和傅夜七走了,一圈人才想起還有個蘇部長,又一陣笑活絡氣氛。

出了酒店,還沒到門口,沐寒聲已經將她拉到懷裏,裹在厚實的風衣裏,習慣的大掌捂著她的手。

“給你買的手套呢?”走了兩步,他低低的一句。

“家裏。”傅夜七不知道他今天什麼情緒,不過身手隻有幹淨的檀香,都是她略帶酒味。

他忽然停了腳步,低眉看了她,好似剛想起什麼,彎腰將她抱起來。

傅夜七驚了一下,一手揪了他的風衣領,等他抱穩了才鬆開,“我腳沒事,沒傷到骨頭,擦了一天藥好了。”

可他已經把她放進車裏,深沉的臉,比平時多了幾分溫和,卻也一直到進了禦閣園的大門,將她抱著放在了沙發上,脫了她的鞋檢查一番,終於低低的一句:“我下午見了個人。”

他每天見的人多了,有何稀奇?傅夜七略低眉,不好奇。

卻見他坐在身側,一手慵懶的往沙發背上搭,側首,薄唇一碰:“藍修。”

倏地,傅夜七僵了一下,然後兀自淡然,“你們又不是沒見過。”

“還見了另一人。”男人又淡淡的一句,仔細盯著她的側臉瞧。不過也剛想起,忘了問小孩的名。

也幸虧他沒問,不然藍修還真答不上來。

“誰啊?”傅夜七一手作勢拿了水杯,摻了熱水,不疾不徐的抿了一口,轉頭看他。

沐寒聲特意頓了會兒,然後才道:“他兒子。”

傅夜七握著杯子的手驀地緊了,盯著他的一雙眼一時沒了反應,像是怕露餡而不敢轉移,又想看看他什麼反應。

結果,一秒,兩秒,慢慢過去,麵前的男人竟然柔和的勾了唇。

“你與他熟識,難道不知道?”

早料到藍修帶著八爺到處逛會被人見著,不知道藍修是怎麼解釋的?但肯定不會說是她的孩子。

想罷,她又抿一口水,咽下,才道:“知道,不就一個孩子,現在的人私生子還少?”

沐寒聲挑眉,不置可否。

“藍修的孩子,該喊你什麼?”冷不丁的,他就問了一句。

傅夜七一臉坦然,“我當初說喊幹媽,藍修不願。那就姑姑了。”

聽完,沐寒聲嘴角的弧度又顯了點,冷不防親了一下她側臉,轉而起身抱她上樓,低沉嗓音,不乏輕快:“洗洗睡覺!”

反倒是她略微小心翼翼,幾次看了他莫名其妙的興奮,未免他起疑,躺床上被迫枕著他的胳膊誰也沒拒絕,心想,得讓藍修防著了。

沐寒聲如斯敏銳,不可能一點不查。

結果第二天起來,他的確隻字不提,一張英棱的臉並無異樣,還親自送了她去上班。

“你別下了,我自己進去。”到了外交部門口,她淡然一句,不想讓人看見是他送。

沐寒聲不勉強,卻在她開了車門的時候,忽然想起什麼,長臂一伸,又把門關上了。

“怎麼了?”她轉頭,見了他若有所思。

“晚上,去看場電影?”沐寒聲低低的嗓音,三分征詢,七分命令。

她卻擰眉,好端端的又怎麼了?外人隻知他沐寒聲工作、應酬,沒聽過會約人看電影。

“我得看看晚上的時……”

“就這麼定了。”他習慣的開口,滿腔篤定,末了才撫了一下她的臉頰,“去吧!”

傅夜七下車了,進門之前幾次看了他,車依舊停在那兒,還被降了一半窗戶,裏頭一抹英峻,溫爾帶笑。

一整天,她腦子裏就那幅畫麵,揮之不去。

下午的時候給藍修打了個電話,對了口供,沒什麼問題,那沐寒聲抽什麼風?

殊不知,對於男人,少了一個情敵,是一件尤為值得慶賀之事,尤其,是對著如她一般的女子。

沐寒聲來接她的時候不太晚,街上剛亮起點點夜燈,看上去略顯孤落。

卻是他英棱臉上略微帶笑,比燈還亮。

不喜歡消遣時間的她,是從來不去電影院的,所以,進了門基本找不到方向,全靠他一手牽著。

彎彎繞繞之後,他立在售票機前,依舊牽著她。

傅夜七卻掃了一眼消費群體,略打擊,“這裏邊的人都可以當你兒子!”

沐寒聲沉眸微挑,“消費不分年齡貴賤。”

但是穿成這樣,還手牽手的,她的確沒見著,所以微蹙眉掙了掙。

他卻握得更緊了,“奶奶說你經常不識路,不怕丟了?”

來之前,沐寒聲做了充分工作,就如對待自己的事務一般,事無巨細,從取票,到買可樂爆米花,到提前幾分鍾進場最合適等等。

他順應大流選了個恐怖片。

中場卻知道自己選錯了,身邊的女人全程麵色不動,偶爾往嘴裏遞兩粒爆米花,別人嚇得往男友懷裏鑽,她卻含蓄的打起哈欠。

“不好看?”男人試著湊近,明知故問。

“都是特效,有什麼好看的?看了開頭就知道結尾,嗯……人是那紅裙子女孩殺的。”她還順道劇透了一下。

“你看過?”沐寒聲擰眉。

傅夜七搖頭,剛撚起的爆米花放下了,轉頭道:“站在她的立場,你就能理解她的行為。孤兒……最恨欺冤,她了無牽掛,弄死這種惡人,不該?”

“夜七……”沐寒聲忽然察覺了不對勁,鷹眸看進她清水眼底,那抹淡然的淒憶。

“不看了,咱們回家。”他忽然牽了她的手,作勢起身。

她卻微微一笑,“你給人家新人導演一點麵子行不行?中途走人很打擊的,他肯定在場內坐著,你信不信?”

沐寒聲還真信了。

而她抽回手低低的一句:“我去洗手間。”

而這一去,他等了許久,幾次看了入口,就是不見她,英眉微蹙,終於起身。

傅夜七是去洗手間,但是想返回之際,被沐寒聲那張臭嘴說中了,廳室太多,票又在他手上,找不到地兒了。

想了想,還是回到洗手間能讓沐寒聲輕易找到。

可再次回去,剛一轉彎,斜刺裏一大杯冰可樂砸來。

“啪!”

“賤人!”

她略低眉,頓時渾身冰冷,可樂汁順著衣領往裏灌。

抬眼,她卻見了許久不見的傅孟孟,還有那個打扮年輕的邵董,五十歲的人,穿著刺繡襯衫,梳得一頭油光。

男人罵得熱血衝頭,立在一旁的傅孟孟的卻隻字不吐,明明捏著包的手都發白了,挺直背,唯獨低著頭。

這哪是她的性子?若從前,早把老男人一高跟鞋撂那兒了。

“啪!”男人一巴掌閃過去,傅孟孟連帶發絲都淩亂了。

“不要臉的東西!千人枕萬人騎,我跟她親密怎麼了?你當真以為自己是傅家千金?傅家每一個人好東西!男的廢物、女的犯賤……”

“啪!”這一次,巴掌在紹薑臉上。

傅夜七一巴掌甩的手心發麻,“傅家之人,何時輪得到你說道?!”

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轉向傅孟孟,看著她大冬天酥胸外漏,濃妝豔抹,卻是大大的巴掌印,傅夜七不得不皺眉:“不是傲,不是能耐,就能聽下這樣的辱罵?”

她是不喜歡傅孟孟,但她能辱能罵,別人又有什麼資格?

紹薑愣著,看著莫名冒出來的人,人老最醜,一口粗話,“你TM誰?”

一聽這話,傅夜七眉頭更緊,傅孟孟,你的青春、你的光陰,就給了這樣一個無品無德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