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私家泳池,生個小情人?(2 / 3)

何況,她一點沒看出他們之間,何時到了可以‘親朋好友’的名義聚會的份?

也忘了什麼時候竟然還能這麼心平氣和的在電話裏交流了?

想她與傅孟孟曾經見麵還被賞了一巴掌的,那時候見麵,可都火藥味十足。

時間果然如梭。

沐寒聲在書房處理一點公務,回神發覺許久沒見妻子了。

書房的窗戶看出去,能見到後院側方家庭遊泳館。

奇了,她這是頭一次想遊泳吧?

沐寒聲走進遊泳館時,她還沒換衣服,見了他,先把事說了。

沐寒聲聽完不無納悶,“傅孟孟邀請我?”

他與傅孟孟見麵的印象,還停留在三年前,一次是沐煌辦公室,他讓她自打一巴掌;一次在傅宅,他從她手裏買過宅子。

每一次的氛圍都說不上好,今兒怎麼就想起要一起吃飯了?

“你說去,我便應。”沐寒聲沒有太多意見,走到妻子身邊,非常‘好心’的抬手要幫她換衣服。

女子嗔了他,抬手護了衣服,“那就應了她?”

可以,沐寒聲點頭。

那天下午,兩人一起遊泳(自然是有人厚著臉皮要一起的。)

可傅夜七終於發現一個有趣的事:沐寒聲不太會遊泳。

完美。絕對是他的代名詞,可誰知,他竟不會遊泳?這樣的發現,令她覺得有趣。

他一直呆在淺水區,倒沒表現出怕,就是扶著泳池邊的手用力極了。

看著她在那頭明媚的笑,一張英峻的臉,五官鋪著刻意的肅穆:“你玩太久了,該上岸了!”

不,她搖頭,“晚餐前,不著急!”

男人蹙了蹙眉,盯著她。

皮癢!

猛然覺得一抹修長到了身邊,傅夜七愣了一下,已然被人攔腰擁住。

“唔!”她驚呼,條件反射的往深水區逃。

沐寒聲是不太會遊泳,但在深水區保自己不成問題,可她這一掙紮就另當別論了。

“沐寒聲?”逃到不遠處,女子轉頭,沒見他,水下隱約的人影,並無動靜。

心底一緊,她匆忙返回去,潛水去尋他。

男人身形高大,哪怕就著水的浮力,要把他弄上來也頗費力氣。

總算遊出深水區,她才鬆口氣,卻板著臉罵人:“不會遊你往深水區鑽什麼?嫌命太長了?!”

她是真的在罵,很嚴肅。

但沐寒聲咳嗽幾聲,低眉卻淡笑望著她,“本還想,淹出個好歹來,讓你養我一輩子!”

她一臉嚴肅,抬手就打在他腦袋上,絲毫不把他當這世上最尊貴的男人。

沐寒聲也不惱,握了她的手,悠悠一句:“小心打疼我的手!”

“痞子!”她罵了一句。

男人一點不介意被她大罵,他們被奶奶指婚那會兒,何曾想到會有這樣的恩愛?

嗯,她的確變了!這是他最大的收獲。

他們之間,她太沉斂,從不會出現‘她在鬧,他在笑’的場景,隻是正好相反,時常是她很嚴肅,他在調笑,帶著她一點點改變。

然而,曾幾何時,他比世間任何人都冷肅。

何時為她變的呢?

記不清了。

後來她建議讓他回岸上,她再遊會兒。

他說:“一起,玩雙人遊戲。”

臉不紅心不跳。

她還想嗔怒,可淺水區裏好比陸地,她與他很是懸殊。

驀地被他抵在泳池邊,低了眉,“再給我生個小情人,如何?”

距離太近,她都能聞到他呼吸裏那抹檀香,往後仰了仰,定著心緒,“我有了呢。”

“可我還缺一個。”他一本正經:“總讓瑾兒欺負我,你不心疼?”

她勾著嘴角笑,很認真的搖頭:不心疼!

男人歎息,轉眸:“那我隻好自己來。”

身體猛地被托起,她怕摔,一手環了他脖頸,雙腿夾緊他的腰。

正中某人下懷!

她一臉糾結,“你快放我下去,一會兒被人見了!”

這男人越來越不要臉了!

這個時候,別墅裏除了田幀,哪還有第四人?

私家泳池的水很清,以至她一低頭都能看清兩人的身體,不免紅了耳根子,討饒著,打著商量:“回臥室行不行?”

沐寒聲勾唇,美其名曰:人間至美之事,哪都要嚐試的。

他的五官天斧雕鑿,深沉起來自有魄力,這一勾唇,邪惡卻不流氓,依舊那麼迷人。

那時的天很藍,她從泳池窗口見的,因為不敢看下邊,隻好仰頭。

承歡之餘,隻有這麼一個印象,美好極了。

泳池的水湛藍、清澈,偶爾隨著律動氤氳出一波一撥的漣漪。

沐寒聲太壞,她越是不敢出聲,他越是不饒,不由得讓她想起那一次的跨年夜。

再看如今湛藍的天,他們可真是去年做到今年,天黑做到天亮,室內做到室外。

後來他們分開的日子裏,傅夜七一下第一島的海水,總是會想到這一天的歡愉,以至她猛然清醒,不知從何時起,成了她欠他太多,怎麼能傷了這樣一個男人?

那位高權重、呼風喚雨的男人,沐寒聲,他一定是什麼都不缺的,他更是在日積月累的時光裏摸透了她的性子。他清楚的,生活的點滴裏,她內斂、嚴肅,哪有多少事能烙進她心裏?

所以,哪怕他位尊臨神,本該深沉縝密到底,也不惜用著‘特殊’的方式去融化她,改變她,讓她清楚記得,生命裏這樣一個男人走進來,就沒再走出去。

他的確很成功,用著男人與女人之間最直接的交流方式,讓她清楚記得他的感覺。

可是……

“累。”她求饒的方式一次比一次直接,因為複雜、繞彎的對這人沒用。

她被擁著,腰肢半截埋進水裏,總算可以喘口氣。

細細的汗珠從她牛奶般美好的肌膚落進池水中,看得男人竟是一臉可惜。

忘了怎麼的,她提到了一個問題,問他:“是誰教你遊泳的?”

其實她還想說,誰教他遊泳的,要不是他隻敢在淺水區,她怕淹著他,她一定不會這麼安分的任他索取,弄得快散架了。

可問完那一句,她微微眯起眼,伴著不平穩的呼吸,見他神色略微的變化。

是提到了什麼不該提的人麼?她想。

沐寒聲的那一點變化,之所以她能看出來,是因為他在她麵前,不假掩飾。

後來,沐寒聲低低的說:“宋琦教的。”

那一句之後,他們之間安靜了好久,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放我下去吧。”她再開口時,說的是這一句。

沐寒聲沒鬆,鷹眸微抬,盯著夾坐自己腰間的人兒,她介意了?

傅夜七沒了遊泳的興致,但她也不覺得那是生氣,隻是一想,一個女人,教一個男人遊泳?那場麵和現在……

不想了。

她在他麵前毫無顧忌的上岸,去衝了個澡,出來時沐寒聲還在水裏。

走過他麵前,她才努力勾了一下嘴角:“晚餐還沒好,你可以自己學一會兒,免得以後還用別人教。”

這話聽著意味十足,沐寒聲都不知道從哪答。

晚餐桌上,她也基本沒開口說話。

田幀看了看這氣氛,莫不是她生病的那些天,發生什麼事了?

沐寒聲試著給妻子夾菜。

她欣然接受,吃得很幹淨,轉手又給他夾同樣的菜。

這是什麼意思呢?還給他了?

用過晚餐,傅夜七換了一份休閑運動裝,奶白色,她總是喜歡純粹的顏色。

“散步?”沐寒聲不過去了一趟書房,出來差點錯過她出門,問了一句。

她搖頭,倒是回得平穩:“騎車去。”

那是她喜歡的運動,沐寒聲知道,這兩年來,她能喝以前不能碰的酒了,也能加速騎行了。

沐寒聲幾乎沒怎麼考慮,說:“我陪你。”

她沒拒絕。

她想,有些事沒必要隱晦著,出了林間,慢悠悠的推著車,又提了那次遊泳,以示沒有芥蒂。

沐寒聲順勢細數了那些年一同學遊泳時的人,但‘迪雅君’‘時陸銘’等的名字,她萬全沒聽過。

在她印象裏,他身邊算得上朋友的,也就莊嚴了,沒見過他真正的兄弟,或者紅顏知己,也便不再問。

……

去赴傅孟孟的約那天,是八月十一。

傅孟孟坐在靠窗的地方,能見到沐寒聲一身剪裁考究的西裝,下了車,麵色柔和的給妻子開車門。

“來了?”傅天成表情不明。

傅孟孟‘嗯’了一句,提醒她父親:“哪怕年齡上你是長輩,在沐寒聲麵前,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拿捏清楚。”

言下之意,倚老賣老沒有用,沐寒聲的閱曆恐怕不比他淺,若是拿捏不準,便最好別開口。

對此,傅天成從鼻孔裏吹了口氣,不以為意。

傅夜七常來,但入住也隻一次,更極少訂樓上的包廂,大多和秋落在一樓大廳一角談事。

他們老遠,傅孟孟就站起來了。

傅孟孟有些後悔,適才,該是提醒父親,主意與傅夜七說話的語氣才是,她看出來了,沐寒聲那無尚尊貴的男人,細節如此明顯,他特意落了傅夜七半步,可見他把她捧在什麼位置。

幾個人落座。

傅孟孟臉上的笑意得體,親自斟茶。

不過她說:“還有一個人沒到。”

傅夜七的動作頓了一下,看了傅孟孟,如果沒猜錯,她還邀請了蘇曜麼?

親朋好友,蘇曜在哪一列?

蘇曜來時,手裏一把墨色的傘,幾人才注意到外邊下雨了,秋季的雨,來得莫名,按說,在炎熱裏該過隙無痕,但雨勢有些大。

“抱歉,來晚了!”蘇曜到了,溫和的勾唇一句。

沒人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