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我是不是要恭喜你?(2 / 3)

他從來就不跟她說。

出門朝著顯示的定位開車千萬,齊秋落幾乎一直都在擰眉。

車子越走越靠近郊區,她也越是緊了眉心,不由自主的緊張。

然而車子停住之後,麵前不是想象中的私人奢華住宅,卻是青蔥一片的林子,沿著一條小道往裏走,曲曲折折。

終於看到了一間簡單又頗有意境的小屋。

原本她還要往前走,腳步卻驟然停了下來。

藍修略微躬身從小屋門口出來,麵色溫沉,聽不清他回身說了什麼。

齊秋落已經僵在原地,愣愣的看著走出來的女人,大半張臉看不清,可隱約的女人音色,那一身紫色衣裙,已經不用再辨認。

更令她全身麻木的是,小屋門口扒著一個大概一周歲左右的小孩。

那一秒,齊秋落隻覺得血液都往頭上湧,而後凝固,冷硬無比,戳得神經也麻木了。

他在這裏留宿?一個有孩子的女人?

怎麼能讓人不多想?

忘了是怎麼從那兒離開的,上了車開得飛快,隻想一定不能讓藍修的車追上,她需要時間調整自己,否則可能會跟他發瘋。

藍修到私人住宅時,齊秋落坐在客廳,略微呆滯的把目光挪了過去,看著一如既往的神色,從進門開始就會從冷厲轉為溫和。

可是這會兒,她怎麼看都覺得刺眼,心口被一隻無影的手死死攥住。

藍修換了鞋,看著她安安靜靜的坐著,幾不可聞的蹙了眉。

“出去過?”他的身份使然,目光掃過,已然敏銳的看出了什麼。

齊秋落沒否認。

而下一秒,藍修的神色頓時冷下來,陰沉的盯著她,“幹什麼去了?”

安靜了會兒,齊秋落忽然笑,看似隻是開著玩笑,“你怎麼總是怕我出去?是不是害怕我發現你什麼秘密?”

走到茶幾邊上,藍修停了下來,定定的看了她的臉,也沒回答她的話,“出去做什麼了?”

他冰冷的神色、避而不答的心虛,終於讓齊秋落板起臉,仰頭也靜靜的看著他,“我也想問,你幹什麼去了?”

藍修濃眉微擰,眉峰之間滿是探究,可臉色依舊不太好,“有什麼話就說,我昨晚沒睡,現在很累……”

“哈。”齊秋落一笑,靠在沙發上,“沒睡?一整晚呢,很辛苦吧?”

她說話的確有幾分陰陽怪氣。

藍修終於坐到了沙發上,盯著她,“怎麼出去的,怎麼會來的,去了哪。”

辛子龍是被拘捕了,餘黨才是最瘋狂、不惜舍命的狂徒,他說過讓她安安分分呆在這裏。

他一坐下,齊秋落又聞到了那種淡淡的香味,頓時擰了眉。

但她竟然說不出那些話。

問他“你養了誰,連孩子都有了?”還是“你把我當什麼,解決需求的工具?”

都不合適,所以,她猛然從沙發起身。

可藍修一把將她拽了回去,低沉的質問隨之而來,“這是什麼態度?”

齊秋落定定的看著他,壓著口不擇言的衝動,“沒什麼態度,就是現在不想看見你,不想跟你說話……”

藍修神色越是陰了。

他那張英峻的臉的確滿是疲憊,神色一陰,更是布滿壓抑。

可齊秋落還是說完了:“我最近呆得很悶,想出去住,或者到處走走,你忙你的,反正你現在也顧不上我。”

藍修薄唇緊抿,側過身,“嫌我冷落了你?”

神色終於溫和少許,他卻是太忙,忙起來有時候一整天回不來,頂多一通電話,還說不上幾句。

“你知道,我最近事多……”藍修說著,一手握了她,抬手想替她理順發絲。

“別碰我!”齊秋落猛然甩開,瞪著他。

藍修被甩開的手重重的打在沙發背上,而後濃眉微蹙,微微眯了眼。

她再次意欲起身,他依舊是一手拽了回去,目光鋒利。

倏爾薄唇冷然勾了一下,“怎麼,知道莊嚴過來了?迫不及待往外跑?”

榮京方麵的援助,最合適派過來的,當然是莊岩,已經來了幾天,可藍修從來沒跟她提過。

消息倒是靈通!

齊秋落愣了,看著他,一股火猛然就竄了上來,“我還真是太久沒見他了!”

峻臉已然黑如鍋底,疲憊的眼冷下來盯著她,越是令人發寒,“想見他去?可以,總要帶點禮物不是?”

話音剛落,還沒起身的女人被直接摔在沙發上,堅實的身體壓了上來。

“你幹什麼?”齊秋落現在是滿肚子火,掙紮起來憤怒得不遺餘力,“放開我藍修!昨晚還沒夠嗎?!”

是他說一晚上沒停歇。

藍修要製住她尤為輕易,有力的大掌捏著她兩個手腕壓在頭頂,抵著下身紋絲不動。

深眸忽而眯了一下。

昨晚?

“你是夢遊了?還是臆想了?我昨晚跟你做了?”聲音低沉壓抑,堅毅的側臉都繃得緊緊的,“還是……你出去跟誰……”

“啪!”藍修一個不防,她忽然掙脫手,一個巴掌狠狠扇了過去,“藍修你混蛋!”

他怎麼說出這種話?

以為她真的出去找了莊岩嗎?

“放開我……唔!”唇畔猛然被狠狠封住,近乎粗魯,帶著啃食。

那一巴掌讓藍修一臉陰黑。

他的確是累得倒下就能睡過去的,但怒火上頭,周身都是滾燙的,不可能再放過她。

吻來得猛烈而瘋狂,滾燙的指尖已經一把將她的衣服扯了下去。

他的動作很大,雖然不至於將她弄疼,但的確說不上溫柔,以至於她用了眼,看著如此陌生的人,略微輕顫的音節被封在喉嚨裏,推他根本於事無補。

沙發不小,可她隻覺得幾乎要窒息的難受,拚命躲避他的碰觸,引來男人越發猛烈的糾纏。

一手捏著她的下巴,舌尖強勢闖入。

真的沒了以往的聯係和溫和,在他一把將她抱起大步闖進臥室時,甚至覺得腰都快被他捏斷。

被狠狠壓進床褥裏,她終於模糊的哭出聲,就算於事無補,也推著他的堅實的身體,“藍修!”

看得出她現在是滿腔怒火,甚至眼底帶著淡淡的怨恨,好似他真的這麼粗魯要了她,她非恨他不可。

可藍修沒有停手的意思,一手狠狠按著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上午的陽光原本燦爛著,這會兒卻隱進了雲底,明亮的臥室也一片陰黯,一陣陣粗重低喘和壓抑輕吟交織,突兀又滿是熾烈,隱約的,夾雜著低低的嗚咽求饒。

直到太陽再次鑽出雲層,時間早已過去很久。

極致的疲憊的男人卻沒有到頭就睡,而是起身直接去了浴室,洗完竟也沒有停留,扔下她,一句交代都沒有就出了門。

床上的女人安靜的蜷縮著,好像哪也不疼,但是哪都難受,尤其他走得冷漠,一眼都不看她被折磨得淚滿臉的憔悴。

捏著被角,她就那麼瞪著門口,眼底的情緒越來越濃。

……

接完秋落的電話,傅夜七本想起來去臥室睡,但是躺了會兒,竟然又睡了過去。

早上起來,她果然不出所料的感冒了。

昨晚就開始啞的嗓子現在說話更是費力,鼻子有點堵,倒是沒了別的症狀,因此她照常去上班。

今天去的不是傅氏,是外交部,蘇曜回來了,她需要幫忙的地方也不少。

夏日早晨卻是微涼,打車不太容易,站在街頭曬著早晨的太陽,偶爾有一陣風吹過,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到外交部時,她都差點遲到,皺著眉匆匆往裏走,趙霖叫了她幾次,她才懵然反應過來。

“怎麼了?”

趙霖皺了一下眉,走近才看到她略微憔悴,聲音也不對勁,“您沒事吧?”

她暗自舒了口氣,清淡一笑,“沒事,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