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一想他衝進來時猝然矯健的步伐,冷峻的臉一片陰霾,揚手狠狠扯下她頭紗的樣子,竟然心底一熱。
而一聽她的話,沐寒聲直接在她唇畔啃咬。
“唔……沐寒聲你!”她猛然回神,痛得擰眉,瞪了他。
可惜黑暗中什麼都看不清,隻悶悶的一句:“別以為你占理,從頭說起,我本沒什麼氣,都是被你兩次態度和過分言辭氣得,我很生氣。”
“生氣?”男人鬆了牙關的力道,舌尖若即若離的掃過,“我倒想看看你怎麼生氣……”
話音落下,已然一把將她抱起,摸黑又熟稔的大步上樓,進了臥室將她壓進床褥裏。
身體再次糾纏的那一秒,傅夜七在想,他是真的好了,因為還可以一邊氣哼哼的壓低嗓音質問她。
“蘇曜跟你說了什麼?”他低低的嗓音,震著空氣幾直接流進她耳廓。
她身體敏感的一陣酥麻,微微緊了放在他肩上的手,知道他問的什麼,斷續的低吟中,回答很老實:“說你此前與人街頭擁吻,讓我也不能輸了……”
好你個蘇曜!
沐寒聲牙關繃緊,“他對你倒是好得很!”什麼都不能落下風。
傅夜七輕輕勾唇,嬌柔輕嬈的語調,“那當然,我也有得力的娘家人……!”
她的這句話音剛落,沐寒聲懲戒性的凶猛起來,嚇得她立刻閉了嘴。
臥室裏依舊沒有開燈,沒有開窗,曖昧溫熱的氣息來來回回的糾纏綿延,倒是夏季的月光略微透射進來,一片清明,莫名詩意。
傅夜七已經不知道時間幾何,被他折騰得天昏地暗,有時候氣得想把他一把推開,可惜沒那個力氣,隻得心底憋了一口氣。
直到他粗重的呼吸在低啞的滿足中慢慢平複下來,她疲憊至極,也湊到了他耳邊,輕輕一句:“你在教堂把我搶走,和今晚的表現都可圈可點,不過……”她斷斷續續的聲音,這會兒才幾不可聞、自顧柔唇微勾,“我那天隻是伴娘,讓你白跑了一趟。”
最後一句,尾音輕輕挑起來,帶了幾分捉弄和得意,然後自顧安然閉眼睡覺。
沐寒聲卻倏然死死盯著她,“你剛剛說什麼?”
她不說話,褐眸淡然閉著,一副已然疲憊至極睡過去的樣子。
沐寒聲哪能放過她,修長的手臂一勾,將她擄了過來,冷峻的臉上濃濃的情緒,怪異中帶著難堪,“伴娘?!”
當初藍修和她在電話裏可不是這麼說的。
“藍修口口聲聲說辦婚禮,說你答應了!你在電話裏一字一句跟我說的又是什麼?”他堂堂沐寒聲,竟然被人騙了,是麼?
傅夜七一臉淡然,美眸微微開了一條縫,“修說辦婚禮,我答應了沒錯啊,答應當伴娘,刺激辛子龍的人找到秋落,讓她自己回來當新娘。”
沐寒聲懸在她身上,撐在她兩側的手可是爆著青筋的。
她慵懶的闔著眼瞼,“就算這一切隻是誤會,你想想自己說的話,又萬一那些事是真的,下一次我真做出來也一點不過分,……”
或者說,萬一他真跟比人開房之類的,他再怎麼搶婚、擄婚都沒有用。
彼此安靜了會兒,沐寒聲的視線卻一直盯著她,最終薄唇狠狠抿了抿,“這件事不準再給我提半個字!”
她淡淡的抿唇,閉了眼,“不提……我累了,你今晚很過分……”
骨頭都要散了,極度疲憊下,心情也好不到哪兒去。
沐寒聲皺了一下眉,終於伸手開了床頭的燈,垂眸看著她身上或青或紅的印記。
臉色終於溫和起來,淡淡的心疼,薄唇動了動。
正好暈黃燈光讓她皺起眉,轉過了身。
他還是伸了手,溫熱的附在她肩頭,“餓不餓?”
她沒動,渴了倒是真的。
沐寒聲湊了過去,薄唇就停在她上方,看著她嘴唇動了動,忽然嘴角一點弧度,低醇問:“渴了?”
她剛幾不可聞的點了一下頭,吻就壓了下來。
氣得她抬手打在他身上。
沐寒聲才英眉一動,“不是說渴了?”然後一本正經,“這樣解渴。”
傅夜七發誓,若不是她沒力氣,真可能把他踹下去。
“你今晚屬於強搶……我還什麼都沒應,等我恢複。”她盯著他,有氣無力。
沐寒聲還真皺了一下眉,似乎是事實,不是搶回來就完了的。
所以,他終於啄了她一下,溫沉出聲:“給你去倒水,一會兒叫你吃點東西……”
她挪了一下,“不吃。”
略微的賭氣,沐寒聲抬手剔了一下她的鼻尖,轉身下床。
別說,很久沒這麼肆意,他也覺得略微疲憊,但不妨礙正常行動,隨手挑了睡袍先去給她倒水。
冷不丁想起了她說蘇曜對她耳語一事,薄唇一扯,給她撐腰盡添亂,有你急的時候!
好巧不巧,沐寒聲在客廳倒水,正好見了她的手機震動。
拿起來看了一眼,英眉蹙了一下,淡淡的悠然。
蘇曜在短訊裏問:“你在哪?怎麼回事?”
盯著那些字眼,沐寒聲嘴角動了動,性感的指尖跳動之下輸了幾個字“她在我床上,多謝關心。”然後發送,這才踩著樓梯上樓,偉岸的背影是幾天來最為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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