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悔了,若是不回複,裝作在十點半之前已經熟睡不是挺好?
拿起電話,她去了陽台,小心翼翼的撥過去,響了一聲就被接通了,傳來男人粗聲粗氣的低沉:“幹什麼?”
她微抿唇,盡量態度認真。
“你怎麼還不睡?”
“你說呢。”沒有起伏的問句,低啞的嗓音裏帶著疲憊。
是因為她一直不回複,他居然捏著電話等了一個多小時麼?
回頭看了看熟睡的肖筱,她才軟了軟聲音:“對不起啊,肖筱和子謙吵翻了,我聽她傾訴去了,沒看時間……”
沐寒聲似乎低低的哼了一聲。
好說歹說,他也一副不買賬的冷沉,她終於一句:“陽台好冷。”
沐寒聲終於擰眉,沒空計較,催著她回屋裏去。
“那你不生氣了?”她笑著,其實家裏很暖和。
聽筒裏傳來他低低的嗓音:“你今晚若是再折騰,我明天飛回去。”
“別!”這回她擰了眉。
再有什麼,她都秉承絕不打攪他公務的原則,女人不該成為男人事業的累贅。
躺在床上之後,她才再三保證她已經睡下。
掛斷電話時,傅夜七還淡淡的笑著。
站頭看了肖筱,忽然覺得她的前二十歲或許悲苦,但上天給了她的後半生足夠豐厚的禮物,她很幸運。
抬手理了理肖筱的發,有些心疼。
但她似乎幫不上什麼忙,惟願她和子謙之間就算沒有愛情,友情還可以繼續。
……
半夜裏,雨沒再下,空氣卻一片刺骨的冷。
護士看著男人忽然從病房走出,一臉蒼白,手裏抓著大衣,怎麼都攔不住。
半夜裏打車十分困難,衛子謙站了十幾分鍾。
出租車到達肖筱住的小區。
捏著她的鑰匙開門進去,信步往她的臥室,一股腦的解釋和衝動卻在看到空蕩蕩的臥室時化為烏有。
這個時間段,她在哪過夜?
那一晚,衛子謙給傅夜七打的電話也沒下十個,統統沒有回應。
她實在是困,尤其最近一睡著就睡得很沉,何況,沐寒聲那個最難搞定的都道了晚安,她更是夢境安穩。
也因此,一早起來看到那十幾個未接,傅夜七滿是詫異。
轉頭才想起找昨晚和自己睡的肖筱。
也來不及洗臉,匆匆出了臥室,在餐廳見了她。
“早啊,七姐。”肖筱眼圈有點腫,淡淡的落寞,嘴角卻掛著笑。
傅夜七抿唇,也不拐彎抹角,走過去將手機遞給她,“子謙找了你一晚上。”
“哦。”肖筱還是笑著,“吃吧!”
然後坐下,看起來輕輕快快,“夫妻都會鬧別扭,何況是朋友呢?我沒事。”
但她想靜一靜,除了這些是,他們之間冷淡了這麼久,忽然見麵誰都不舒服,哪怕想談,也該讓時間抹去一些東西之後。
她不知道肖筱去美國的航班就在中午十一點。
氣氛怪異的吃了一個早餐,她堅持跟肖筱一起出門。
而肖筱開著車一路往機場走,半路,隻要繞個彎就能到傅氏的地方,肖筱才笑著轉頭:“七姐,你要跟我出國,還是去傅氏上班?”
她柔眉蹙了一下,隨即淡下來,隻一句:“子謙知道麼?”
肖筱笑了笑,“經紀人倒是知道的……但他又不是我什麼人。”
什麼都沒說,她直接給子謙打了電話,“還有半小時到機場。”
對此,肖筱轉頭看了她一眼,也沒什麼異樣,依舊開著車,道:“那七姐跟我過去吧,一會兒順便把我的車開回來就行了。”
誰知一個小意外,肖筱沒能出國,反倒把沐寒聲嚇了回來。
她們到達機場,衛子謙一身狼狽的立在那兒,身上還是昨天的衣服,一臉蒼白,幸得他得天獨厚的五官撐出了幾分英俊。
她轉頭看了看肖筱。
肖筱隻是吸了口氣,終究開門下車。
“我去取票。”肖筱道。
可衛子謙將手裏的東西揚起來。
那是從經紀人那兒得來的機票,“嘩啦”一聲,在肖筱來不及皺眉之間,已經被他撕了。
肖筱臉色瞬間黑下來,片刻卻是一句:“再訂一張,花不了幾個錢。”
和衛子謙錯身路過時,手腕卻被他扣住。
就那麼一碰,肖筱就像沾了極其惡心的東西,猛然甩開。
肖筱一直是壓著莫名憤怒的,這一甩,力道之大,衛子謙本就有傷在身,竟然被甩得踉蹌。
一旁的她見了子謙蒼白的臉,急忙上前扶,可他是男人,哪怕一個踉蹌帶起的慣性不是她能扶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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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調、內斂、清風朗月。他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商界傳奇,談笑間卻能將對手置之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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