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權杖下去,他被打到跪下(2 / 3)

聽完醫生的話,唐尹芝忽然驚喜的抓了她的胳膊,“一個半月!您確定?”

如果是一個半月,那一定是薛北的,是薛北的,蘇靖林那一晚,頂天也是一個月。

醫生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激動,隻好道:“這是根據生理推算的,不過你最近半年都月經不準,也不是特別確切。”

唐尹芝根本沒聽,拿著結果急匆匆往外走,臉上略微的激動,夾雜著慶幸。

她認定,那是薛北的孩子,是薛北的!

如果她曾經為了目標作賤自己,什麼事都可以做,也被那麼多男人碰過,可是這一刻,她無比確認,她隻想要薛北,隻願意為他生孩子。

隻要他一句話,她做的一切都可以停止,做過的一切也都供出來,隻要她的以後可以跟薛北好好的,她都不介意!

越是想,心裏越是喜悅漂浮,下了電梯,腳步異常輕快。

走了幾步卻又慢下來,一手撫上小腹:不行的,不能走太快,她必須保護好她和薛北的孩子!

眾人看著一個肚子平坦無比的人小心翼翼的撫著腹部,笑得跟癲癡一樣,不禁側目。

唐尹芝走出醫院門口,一眼卻見到了門口那輛悍馬。

先是愣了愣,然後放大了笑容,“阿北!”

薛北靠在車身上,並沒有朝她走過去,隻是一臉淡然的看著她緩緩朝自己走來,一臉的笑意,手裏拿著一張紙。

說實話,那樣天寒地凍,這女人長得很美,如此真誠而舒服的笑,天空都該發亮了。

可是薛北自始至終不曾有過多表情。

“上車。”她到了麵前,他低低的一句。

唐尹芝原本要把好消息告訴他,聽到他這麼說,當成了對她的體貼,怕她冷到,立刻笑著鑽進車裏。

車子一路回了她居住的小區,然後薛北送她上樓,跟著她進了家門。

一進門,她迫不及待的拉著他坐到沙發上,把手裏的東西遞上去,“你看!這是什麼?”

薛北拿過來了,也看懂了,略微掀起眼皮,“懷孕了?”

唐尹芝笑著,“嗯!我們的孩子!”

她挽著他的胳膊,笑意從眼裏溢出來,“阿北,我們好好在一起好不好?不辦婚禮沒關係,隻要我能嫁給你,怎麼都好。”

薛北終於看了她,輕輕蹙眉,“別人的孩子,與我有關?”

唐尹芝愣了一下,“你胡說什麼呀?”然後笑,“你太壞了,不想負責也不帶這樣的,別嚇唬我,我賴定你了!”

薛北鬆了指尖,定定的看著她,“你的孩子,要麼是傅天成的,要麼是蘇靖林的,與我無關。”

他那麼認真,導致唐尹芝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僵,略微生氣,“醫生都說了一個半月,一個半月我跟你在一起!”

薛北幾乎不為所動,“醫生也說了,生理推斷不完全精準。”

他從沙發起身,看著她,“我還忘了告訴你,我,薛北,沒有生育能力!”

這種事,他是第一次,親口這樣對別人說起,隻是這一刻於他來說,竟是喜悅的。

唐尹芝像被雷劈了一樣,訥訥的看著他,“怎麼可能?……不可能!阿北,你就算為了不想要我,也不用編這麼可笑的謊啊。”

薛北略微的不耐煩,“我一個男人,用得著自辱?”

低頭看了一眼茶幾上的單子,他低低的道:“蘇靖林是個君子,也許他一定會負責。”

唐尹芝失了魂一般站著。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薛北已經走了,家裏空蕩蕩的,她連腳步都沒挪動一下。

蘇靖林接到薛北的電話時,已經是大半夜了。

“方便見一麵麼?”薛北開門見山的問。

蘇靖林幾天來寢食難安,沒人指責他,更是煎熬,公司的項目也受著隱性負麵影響。

坐起來,狠狠捏了眉間,“地點。”

半小時後,兩個男人坐在寧靜的包廂。

薛北從男子手裏拿過一個單子,遞到蘇靖林手裏,又把幾張照片遞過去。

蘇靖林看了照片,又看那個單子,頓時擰了眉,“你什麼意思?”

薛北淡淡的道:“跟你發生關係的,不是妍妍,是唐尹芝,那一張,是唐尹芝受孕鑒定,千真萬確,新鮮出爐。”

這回,蘇靖林腦子根本沒辦法再運轉,他自責了這麼多天,他甚至不敢給雙妍打一個電話,到頭來告訴他,他和唐尹芝?

“具體細節,我可以跟你講,照片也不是合成。”薛北補充了一句。

蘇靖林的心情沒有人可以理解。

他做了什麼,就要受到這樣的牽連?他不需要女人,更不需要孩子,這跟他沒有半分關係!

可就在他要走時,薛北低低的開口:“唐尹芝這個孩子一打掉,終身不育。還有,她和沐鈞年傳得熱熱烈烈,誰最痛哭?”

蘇靖林不說話。

“是妍妍。”薛北從那晚之後沒再改過稱呼,無論當著誰。

薛北說:“隻要唐尹芝有所歸屬,至少妍妍不必收到外界那麼多猜忌,他們會覺得沐鈞年依舊隻要她。”

而據蘇靖林所知,沐鈞年到現在也沒跟雙妍提過離婚,沒有任何新聞傳出。

良久,他看了薛北,“你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

“有些事,我自己都不追求原因,也說不出為什麼,蘇少何必問這麼清楚?”薛北答了等於沒答。

“最重要的一點,唐尹芝的孩子是你的。”薛北很篤定,“如果不確定,你大可以做鑒定,我就說這麼多。”

薛北說完,起身離開包廂。

而另一邊,尉雙妍從醫院出來,隻覺得天空都是黑的,不見天日。

她在門口站了好久,然後忽然轉身往醫院裏走。

她不要這個孩子!

然而,剛走了兩步,忽然被一股大力穩穩拽了回去。

很多天沒見的沐鈞年,此刻黑著臉,周身黑森森的壓抑,一把抓過她手裏的膽子。

“一個半月?”他薄唇微動,骨節發白。

尉雙妍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能說什麼。

良久,他黑眸低垂,凝著她,“你是打算做了他,嗯?”

她紅了眼,“我不知道……”

男人扯了嘴角,“何不留著呢?這是多大的事,做一輩子幾年不好麼?”

那樣輕的諷刺,卻像鋒利的刀刃在她心上淩遲。

“鈞年。”她知道他說話狠,卻不以為這時候竟能如此說她?

也許正因為沐鈞年這樣的態度和言語,她咬了牙,“我要做鑒定,這是你的孩子!”

一個半月,醫生甚至說,如果算上波動,也許是五十多天。

沐鈞年似是笑了,卻滿是凜冽,“我一直在吃藥,你是要告訴我奸夫很多!嗯?”

“鈞年!”身後忽然傳來沐夫人氣急敗壞的聲音,“你個逆子,你還要怎麼侮辱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