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染拉住安栩喬的衣袖,一臉凝重道:“跟我來,我帶你們出去。若外麵有埋伏,你就劫持住我。”
安栩喬搖頭,“染染,這樣會連累你。”
明染惱怒地看著他,轉而又看向安蘭薇,嚴肅道:“如果遇上了伏兵,劫持我。”
安蘭薇不曾料想到明染會如此慷慨相助,麵帶感激點了點頭,立馬從身後的黑衣人手裏,抽出鋒利的佩刀。
“你瘋了?”安栩喬製止住她。
明染拉住安栩喬的手走往外走,“走啊。”
由小丸帶頭,領著一群人從大門往外走。走出宮殿,眾人貼著牆角一步步往前移。
腳下的地麵微微有著震感,很快便聽見周圍齊步而來的聲音。漆黑的夜空下,整齊又響亮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前方一隊禁軍集結跑來,堵住了去路,再回頭,後方也陸續跑來大隊禁軍,前後夾擊,將安栩喬一行人堵在了中間。
後方的禁軍紛紛側身,讓出一條道,幾名宮人提著燈籠開出一條路,照亮了這條官道。
蕭以謙邁著沉穩大步,麵色掛著一如既往的溫潤笑容,走到最麵前,看著被包圍的黑衣人,“你已無路可走了。”
宮牆上方,一排排弓箭手起身,拉著弓箭對準了那群黑衣人。
明染在黑衣人中間,看到周圍的大陣仗,拉了拉安蘭薇。
安蘭薇會意,立馬將佩刀抵在明染脖子上,拉著明染從黑衣人中走出,走向蕭以謙麵前,狠厲道:“放我們走,不然我殺了她?”
蕭以謙麵色大駭,雙眼微眯,目光陰冷看向安蘭薇,冷到極致的聲音道:“你若敢動她半根頭發,朕定讓你們死無全屍。”
此刻的蕭以謙,比潤王逼宮那日的麵色,還要令人覺得可怕。一向溫潤如玉的他,竟也有令人覺得五髒六腑都顫抖的時候。
蕭以謙雖然一時不解明染為何會來這裏,但眼下,他更在意她的安危,哪怕有一絲危險,都不行。
畢竟安蘭薇向來與明染不合,他一直都知曉。
明染不知道這個時候是該求蕭以謙放過他們,還是該大義凜然地讓蕭以謙不用管她。
但不管她說什麼,都免不了被人懷疑。
安蘭薇看見蕭以謙的緊張,不由覺得可笑,“蕭以謙,我十年來對你傾盡真心,竟從來不知明染在你心上這般重要,哈哈哈哈。”
她大笑幾聲,手裏的刀用力了幾分,麵目變得猙獰,語氣也逐漸有些狠毒,“放我們走,不然我讓明染跟我們一起死。”
安蘭薇一激動,手裏的刀也沒了分寸,在明染的脖子上劃出一道口。
明染痛地嘶了一聲。
蕭以謙一見明染麵帶痛楚,立馬道:“好,朕放你們走,你先放了明染。”
“你當我傻嗎?我們要出城,出城後自然會放了明染。”
蕭以謙隱忍住怒火,一揮手,“放他們走。”
身後的禁軍紛紛散開一條道,眼看著從麵前往後退的一群人。
眾人從官道退身,照著先前的撤離計劃,女子上了馬車,其餘黑衣人駕著馬,一路往城門方向狂奔。
本打算從亂葬崗方向撤離,但此刻也改了計劃,準備從城門直接攻退。